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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蹲下抱住谛听的脑袋,在江玉织看不见的地方展露得逞的无声嗤笑,随即立刻放手,“它很可爱,以后我也可以陪着你。”
谛听化愤怒为动力,翕动鼻子,围着简陋的砖房仔仔细细地嗅闻。
“……”
江玉织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那人也并不气馁,轻笑,反正还有很多机会,不急一时。
“汪!”
真让谛听发现了点东西。
江玉织快步走到它身边,是炕床。
谛听先是拱拱她腰间的安魂铃,然后对着床铺叫了声。
意思是这里有社稷图的气息。
炕床是周家人接触最久的物件,沾染上些许也不奇怪,但是周泉好几日没在这里呆过,气息应该是周家母子的。
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周勇。
至于为什么安魂铃没有反应,大概是力量太过微小,起先靠近周泉时,安魂铃也是没有响的。
看来周家母子是必然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了,还不知道社稷图残力脱离宿体的条件是什么。
如果是同周泉一般,以死亡为代价,那就麻烦了。
“发现什么了?”白砚见她又在发呆,久久不说话,在江玉织背后探身想要床榻上有什么。
“没。”她下意识地转身,他们靠的太近,江玉织的鼻子一下撞在他肩膀上,发出沉闷地声响。
白砚吃痛,只觉肩膀像是被什么钝器猛力击打,没顶住,捂住肩膀向后踉跄两步。
江玉织鼻头发酸,倒是不疼,反观白砚的状态,她暗道不好,连忙上前扶住他。
“怎么样,很痛吗?我没使劲啊。”
话语比撞击更伤白砚的心,娘子轻轻一撞,他却像要去了半条命,他还有什么资格同娘子在一起。
“不,不痛。”白砚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可你看起来……”
“真的不痛,玉织发现什么了,和我说说吧。”嘶,娘子你别看我了,我要控制不住表情了。
谛听奸笑,哈,真是活该。
“嗯……没什么,我以前也睡过这样的床,怀念了。”没有睡过,瞎话已经能像流水一样说出口。
“这样啊。”白砚没那么疼了,还能分出心疼娘子的空闲来。
无法想象,娘子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是怎么生活下去的,江家大哥二哥,是怎么照顾娘子的。
在寿衣铺子没见到鬼的谢必安,正在赶来的路上,突然打了个喷嚏,想必又有小鬼差和恶鬼在骂他了。
事情有了眉目,江玉织打算先回铺子里,待周家母子回来,让白砚的人把他们直接带过来。
谛听独自找小娘子们玩儿去了。
谢必安赶到时,见到的就是孤男寡女结伴从一间小屋子里出来的画面。
他一口牙要被咬碎,臭小子,明目张胆地拐带别人妹妹是吧,你谢爷今日就来教训教训你。
江玉织敏锐地感受到谢必安充满怨气的目光,整个鬼正在源源不断地冒黑气,她不动声色地走快几步,和白砚拉开距离。
黑气果然少了点。
再大步上前,迎上去,“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打扰你们俩了?嗯?”
“怎么会,”江玉织凑近他,低声道:“谢哥,发现点和社稷图有关的东西。”
“我知道,我就是为此事来的,谁知道某人不听话,没有乖乖在铺子等着,说不让去哪儿就往哪儿去,呵。”
谢必安阴阳怪气地嘲讽。
“江二哥,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玉织的,”白砚压低声音,说出后半句,“暗地里跟着好些人。”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唔唔唔”没说完的话,被江玉织一把塞回嘴里。
“二哥!”谢必安愈发没有遮拦,她只好头疼的手动禁言。
敌意太大,容易被盯上,况且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会处理,不需要其它人操太多心。
万一又被她连累怎么办。
“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你不用这么大反应。”江玉织认真地看着谢必安纯黑的眼眸,对方松开紧紧皱的眉头,她才松开捂嘴的手。
娘子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融入她的生活。
白砚兀自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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