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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把怀安郡王的话全都听在耳里,它不屑地打了个响鼻,可笑的奴隶,明明是它自己不乐意去啃后山的草皮树干,怎么就是奴隶的功劳了。
不过是好奇奴隶房子中的草木是什么味道,稍微吃了一点,后山上它也就偶尔吃点小动物塞牙缝。
不过,它要离开了,就勉强安慰安慰小奴隶吧。
吃吃蹭完怀安的小腿,回到江玉织身边。
它在这个人类身边才能感到安心,经久的饥饿都不难受了,吃吃想着,瞥了一眼旁边的白砚,这个人类也给它差不多的感觉,就是太冷了,还是小女娃好。
江玉织又摸了把吃吃的小脑袋,如果谛听在就好了,就能知道吃吃在想什么。
怀安努力打起精神,“白兄,江小姐,那么可以带走吃吃,但是在宛南这段时日,可以让它和我呆在一起吗?当然,你们也一同住在郡王府。”
白砚用眼神询问江玉织。
黄道婆已经见过,织机和纺车也随身带着,江玉织垂首看向吃吃,只剩下需要带走的可怜的小家伙。
“郡王客气了,接下来的日子还请郡王多多关照。”
得到江玉织肯定答复,怀安高兴极了,“好好好,不用和我客气,来人,去收拾两间屋子出来,要离我的屋子近些。”
“是。”
小厮刚出去,许岭和吏部官员还有郡王的几个庄头就一起进来了。
怀安看他们一起来,大大松了口气,“来得正好,当着萧王的面,我把欠许知州的粮食还上。”
许岭大喜过望,萧王殿下还真是大公无私啊,他一来,怀安郡王眼见着就要伏法了!
“哎呀,郡王真是客气,不过是一定粮食,下官就知道郡王会还的,来人,把账簿拿来,清点粮食!”
这头喜气洋洋的和庄头交涉,另一头吏部的官员则一一汇报两日来的成果。
考功司将宛南官员三年以来的政绩整理成卷宗呈上,稽勋司则统计因故而亡的官员的勋级以及怀安郡王是否德不配位。
许岭做得很不错,二司的官员并未费多少力气。
最后是文选司将宛南官员的更迭上报给白砚确认。
一套流程下来,夜已降临。
怀安没留州府的人用膳,倒是备下一大桌酒席接待江玉织和白砚,没有再额外给吃吃准备食物,它正黏糊地挨在江玉织身边,半点没有进食的欲望。
怀安看在眼里,不知是喜还是忧,“江小姐,你可以要好好待吃吃啊。”
江玉织也不饿,专心研究吃吃到底是不是饕餮,“郡王不必担忧。”
桌上只有白砚和怀安在用膳。
白砚:“怀安少用点吧,再胖下去,该活不长了。”
怀安夹菜的筷子一顿,苦笑道,“吃吃胃口好,我也忍不住多吃,待你们带走它,或许我就能慢慢瘦下来了吧,白兄看着越发康健了。”
上回二人相见,还是在攻打京都的路上,彼时白砚还是一步三喘,尤其是奔波后,坐在轮椅上才能出行。
与怀安初见,白砚就是坐在轮椅上的。
如今白砚面色如常,倒是令怀安异常惊讶。
白砚小酌一口茶水,慢悠悠道:“多亏玉织,我才慢慢好转。”
怀安:“哦?江小姐还会医术?”
江玉织身体微僵,很快又恢复自热,搭在吃吃头上的不自觉地用力,“略懂略懂,道士总要会点道医。”
吃吃感到头毛发紧,疑惑地抬头看江玉织一眼,“咩?”
唉,听不懂,谛听为什么不一起来啊,想它。
江玉织心不在焉地糊弄着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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