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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一滞,松开了我的嘴,一只手从我的后颈顺脊而下,掐紧了我的腰,鼻尖在我喉结处徘徊。
身体不听使唤的要融化了似的,我极力抵抗着这兽类一样的本能,向前一口咬去,却立刻被他放在我背后那只手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后颈,像鹰隼抓野兔那么迅速,我被按在他怀里,只感觉黑暗中,他另一只手似乎探了下去,再抬起时,我又嗅到了那股乙迷味,心头一凛,聚起全身力气用手肘往下一砸,同时屈膝上顶,只听这人闷哼了声,往后退了一步。
我一屁股跌倒在地,见他又要逼上来,立刻抬手用手表去照他,灯光闪过的瞬间,我看见这人戴了个黑色面罩,一身黑衣,身形挺拔修长,比我还要高上半头,下一秒,他身影一闪,就退入了酒架后。我靠在沙发上,解决完自己眼下的问题再追上去,那人早没了影。
藏到树林间,我借着手表光线看刚才那人用来绑我手的带子,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旧皮带,看不见有什么特殊标记。耳根湿漉漉的,我摸了一把耳垂,一手是血,嘴里也都是血腥味。
我擦了擦嘴,心里只觉晦气,这他妈真是遇到疯狗了,在酒窖里逮着我又是强吻我又要迷晕我的,要真给他迷了,后果不堪设想。冷静了一会,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人如果是碰巧看守那酒窖的,怎么身上还会带着乙迷?这难道不是等着埋伏我吗?
想着我不禁看向手表——干,该不会,是这雇主设局吧?
如果是雇主,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这简直匪夷所思啊。我头痛欲裂,平复了一下呼吸,把手表抬到嘴边:“spider,刚才是不是你派人埋伏我呢?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一条信息立刻跳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了?太黑了,我什么都没看见,还以为你被抓了。地窖里那人是谁?”
一说话嘴唇就疼,我淬了口血沫:“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跟我没关系。你是我雇佣来干活的,这么干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冷笑:“你放屁,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我要去酒窖?”
雇主沉默了几秒,回了信:“我觉得,有可能是你的同行。”
“啊?”我一愣。
“据我所知,外边觊觎薄家那枚鸽血红的可不止我一个,谁知道有没有别的雇佣兵潜伏在薄家,兴许刚才就是你们碰巧撞上了?”
情况这么复杂吗?
我抓了抓头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从那人的身手力量和反应速度来说,真不是一般人,没受过几年的魔鬼训练达不到这种程度,要说是我的同行确实也说得通,但那人肯定不是zoo内部的人。
现在可好,除了要应付这雇主,对付薄隆昌,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可能是我同行的家伙来,他在暗我在明不说,我还打不过他。
妈的,真是有够棘手。
“这样吧,我去调查一下对家可能是谁,你这几天先避避风头,老老实实待在薄翊川身边,继续做我交待给你的任务。”
我盯着手表上的信息,心里憋着一百句脏话。
不行。我不能听凭这雇主摆布。
想着,我心一横,给他发了条信息:“我会尽快回到薄翊川身边,但那人给我闻了乙迷,我现在感觉有点不对劲,先去趟林叔那儿。”
发完信息,我就朝花园中心的人工湖走去,瞧见湖边有两个夜间巡逻的家仆,我刻意将脚步放得虚浮,眼神游离地走到他们面前。
两人被吓了一跳,手电筒上下扫我:“哎,你......”
“老爷正到处找你呢,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眼一闭,直接倒在了他们面前。
我昏了,回不了薄翊川身边,你说你能拿我怎么着吧,雇主大人?
要是容你这么轻易就拿捏了我,我这十年才算是白混了。
“快来人哪!快,人找着了,把他送回老爷那儿去!”
嗅到焚香袅袅袭来,我知道自己被抬进了天苑。迎面听见恰马尔和薄隆昌的对话声,我眯起眼瞧去,看见他俩坐在客厅的茶桌边,却不见薄翊川在哪。之前不是说薄翊川和恰马尔一起过来了吗?我心下奇怪,扫了一圈,见薄隆昌站起来朝我走来,连忙闭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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