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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拇指一抵我的喉结,我就说不出话来干咳起来,被他攥紧了右手,栓在了右边床柱上。他跪在我上方,身影笼罩着我,这情形很像是玩捆绑play的前奏,虽然此刻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我仍心跳快了几拍,目光不自觉飘向薄翊川的脸上,他也垂眸看来。
与他对视的一瞬,我的心猛一跳,这段时日零零总总的细节忽然纷至沓来,像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闪过我混乱的脑海,最后离开吉隆坡前在办公室里在高空餐厅里美梦一般的情景尤在眼前。
薄翊川就是雇主,雇主就是薄翊川.....
与雇主来往的各种信息与薄翊川对我的各种言行交替闪现,我愣怔看着他,感觉自己脑子变成了一台运转过载烧坏了的计算机。
那些话,那些举动,他都知道是我……
“哥你......”我张了张嘴,思维无法转动,连问都不知从何问起。
薄翊川静静俯视着我,双臂撑在我身侧形成了一道桎梏将我困在身下,呼吸沉重,气场如暴雨前潮湿压抑的空气压迫侵占了我周围每个角落,无孔不入。我本能地缩了缩双腿,想逃,可浑身松软,根本聚不起一丝力气,像从茧壳里被剖了出来的幼虫。
薄翊川该不会是对我......
我胸闷气短,喘不上气,心跳如山崩海啸,地动山摇。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他肯定只是为了抓捕我迷惑我......
我这么想着,却见薄翊川的视线自我脸上一寸寸滑下,像被烈日灼过枯草地燃起了火星,耳颈身躯燎起热意,汗毛都似烧了起来。
“哥......”我心跳加速,喉头发紧,嗓音都哑了细了,像坤甸在撒娇的叫声似的,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之余生出一丝莫名的惶惧。
我这样小小声的一唤,薄翊川的呼吸便是一滞,继而变重了,下巴一紧,被他掐住了,覆有枪茧的拇指若有似无地摩挲过我的脸颊至唇角,声音嘶哑:“你还知道我是你哥,还好意思喊我哥?”
浓郁而性感的荷尔蒙侵入鼻腔肺腑,这些时日与他亲密接触的感受与记忆潮涌而来,我口干舌燥,血液沸腾,又心慌又混乱又无措。
他的脸近在咫尺,眼神幽黑,乌云罩顶一样,让我有种下一秒他就会吻下来,甚至不止是吻,而是会将我整个人都吞噬掉的感觉。
“叮咚”,突然,似是门铃声在外边响了起来,与此同时旁边薄翊川的手机又震了震。他挪开视线,扫了眼手机,站起身来,压迫感散去,床面弹起来,我心里一松,深吸一口气,呼吸才通畅了些。
见他走到房门前拉开门走了出去,我神经一跳,这是要出门?
好机会!
这么想着,我努力把身子往右挪了挪,头蹭近右手边,正观察这皮腕带的构造,就听交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的不止一人。
朝门口看去,薄翊川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看起来是一位医生加一位护士,手里拎着医疗箱和几件医疗设备。
“麻烦您检查他耳朵附近哪里有植入性通讯装置,把它取出来。”薄翊川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对那名中年医生吩咐。
“不行!”我一惊,上次通讯器遗失和zoo失联就已经触怒了干爹,他才会给我换这植入性设备,薄翊川要把它取出来无异于打干爹的脸,干爹哪里忍得了?就算取出了通讯器,还有芯片,那玩意不像通讯器植得不算太深,而是嵌入我的头骨缝隙里的,十年了早和头骨长了一起,根本不可能取出来,我躲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我。如果薄翊川这么做了,干爹在找到我的第一时间就会杀了他,不择手段。
十年来我不是没有尝试过想要离开的同伴联手逃走,但结果无一例外,他们都因为我死了,而且是在干爹的酷刑下死得极其惨烈。
“薄翊川,你这么干是找死,我们老板不会放过你!”我盯着薄翊川放了狠话,又瞪向医生,后者似被我神态吓到,犹疑地看了他一眼。
“川少,这......”
薄翊川脸色更沉,不知是完全不信还是根本无惧,冷笑了下,看向那医生,加重了语气,是命令的口吻:“动手。”
“不行!”我大吼起来,可麻醉针扎进静脉没几秒,我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我亲爱的小儿子,爸爸这么疼你,你怎么能不听爸爸的话呢?善良是好的品格,可你看看,你那么重视的朋友,爸爸只是请他吃了顿饭,他就把你卖了,这样的人,值得你为了他冒险背叛爸爸吗?”
啪地一声,水晶灯照亮黑暗,雕花皮鞋出现在眼下。
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视线被迫抬高,令我对上那张英俊的面孔,他的脸上沾染着几滴血迹,但显然不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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