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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
沈弘英快步上前,“他有事想跟您说,交换条件是北笙。”
……
跟在沈弘英身后,秦元禹推开了门,里面的北桥已经被松了绑。
见秦元禹来了,北桥一脸惊喜地说道:“七殿下。”
等秦元禹走进,身后,沈弘英自觉退了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前。
“你想和我说什么?”
北桥跪倒在地,用力在地上磕了几下,“求陛下救救我北笙国的子民。”
秦元禹眉头微皱,“你北笙国的子民,为何要我大乾来救?”
北桥又用力磕了几个头,再抬起时,额头上已经满是鲜血,足见他力道之重,决心之强。
他看着秦元禹,一脸祈求,“我北笙愿意臣服,成为大乾的附属国。”
附属?
秦元禹眉梢微挑,“附属国可是要求北笙国交出国家主权的?”
见北桥仍是一脸坚定,秦元禹顿了顿,“……说说吧,怎么回事?”
北桥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但还是很快回道:“陛下,玉罗商行的背后是玉罗教,而玉罗教明为我北笙国国教,实则早已控制住我北笙国。”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罗玉散,最开始就是拿我北笙国的子民来试药的。”
“而且不限于北笙国本就寥寥无几的武者,更多的是那些普通的百姓,他们连武道之基都没有,有的只是他们身上的血肉。”
“武者的武道之基被用来炼制罗玉散,而那些百姓……则被用来练成邪修的补药。”
秦元禹眉头紧锁,“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北桥再度努力直起身体,俯身磕头,说道:“请陛下祝我肃清玉罗教,救救那些无辜的北笙子民。”
“我北笙国愿为大乾附属,一切主权均交由陛下做主。”
秦元禹轻轻吐出一口气,手指不停地敲在桌面上,思考片刻后,说道:“北笙国国王呢?”
“还有北笙国的大王女?按理说,他们才是北笙国的实际领导者和继承人。”
北桥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开口,但还是轻声说道:“这些命令……就是他们下的。”
“如今他们不再是北笙国的王室成员,他们是叛国贼。”
他俯身又磕了一个头,俯身间,泪水悄然落下,“请陛下祝我,肃清这些叛贼。”
再起身,他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一脸坚定地说道:“陛下,虽然名义上我是玉罗教的少主,但实际,我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多,这些已是我蛰伏这么久以来得到的全部信息。”
“如果陛下没有出现,可能我会继续蛰伏下去。”
“不过,据我推测,我父王和王姐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
见秦元禹仍保持沉默,北桥有些急了,“陛下,玉罗教背后之人所图绝对不小,今日的北笙国如此,未来的大乾……”
闻言,秦元禹抬头看向他,北桥一惊,战战兢兢地住了嘴,“是,是我失言了。”
秦元禹看了他一眼,此刻的北桥满脸鲜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却仍努力挺直脊背,努力保持北笙国和他最后的尊严。
但抛开这些,对方容貌看起来有几分稚嫩,说不定年岁比自己还小。
秦元禹顿了顿,“起来吧,别跪着了。”
北桥抬起头,试探地说道:“您……”
秦元禹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见状,北桥连忙跪着走了几步,眼底满是祈求。
“……一会我让沈弘英给你带点药,我总不能只听你的一言之词就决定这么大的事情。”
说完,见北桥不再动作,秦元禹转身就出了门,见到站在门口的沈弘英时,秦元禹顿了顿,反手关上门,拉着他走到一边。
“你都听到了?”
沈弘英老实地点点头,“都听到了。”
秦元禹无语了一瞬,“……下次记得站远些,别什么事情都想参与进来。”
他倒不是担心沈弘英偷听机密,只是不想他扯进这些事情里。沈家的事他也很清楚,比起一个还算用得顺手的手下,他更希望自己朋友平安。
沈弘英继续点头,但没有应话,显然是打算答应但不做。
“算了,你觉得他的可信度有多少?”
沈弘英直接道:“应该是真的。”
“从一开始他就试图接近我,目的就是和您搭上线,而且,在确定您的处境并不像表面这样无助后,他就开始向我表态了。”
“北笙国的兵防图就是其一。”
秦元禹长出一口气,“我也觉得是真的,但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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