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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哈哈笑几声掩饰不自在,但是一想到那个画面,不自在的情绪便涌上心头。
诸伏景光说起过去时给人的气氛,仿佛这是件很平常的事似的,但是我能感觉到当时的情况一定是比他说的还要严重。
绝不是轻飘飘的“白挨了几刀”像这样的开玩笑一样的话可以轻松概括。
“对不起。”
诸伏景光并不在意,笑着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没关系,而且我才是受益的那个人。”
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一想到诸伏景光曾为取出我的血做了什么努力,我就不可抑制地感觉到愧疚的情绪。
我的身体我自然是清楚情况。
即便是身体里仅存在一滴也好,像是子弹穿过心脏的伤也能愈合,只不过愈合的速度稍慢罢了,也就是说——诸伏景光确实是白挨了几刀。
而且还挨得特别的冤枉。
另一边,看得出来我在为了什么而陷入低迷的情绪里,诸伏景光一直在温柔地轻抚我的头。
“没关系的,亚里亚。”
“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抱歉,该道谢的人反而是我才对。虽然我也不清楚当时的状况,但是濒死的感觉我还是记得的。亚里亚——”
“是你救了我。”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如此认为,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诸伏景光不断地重复着是我救了他这样的话。
一小时后,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到锁骨的位置。
诸伏景光看着我的肩膀,一会之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张长毛巾,接着用毛巾将我脖子以下的地方围了起来。
“暂时先这样穿吧。”
“会觉得紧吗?”
我摇摇头。
诸伏景光见状,松了口气:“那就好。嗯,对了,亚里亚……!”
突然响起的敲击玻璃的声音打断了诸伏景光的话。
下一秒。
手枪出现在诸伏景光的手上。
看样子方才的声音让他很是戒备。
敲击玻璃的声音仍在响起,没过一会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振动了一会后,响起有人来电的铃声。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诸伏景光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懊恼。
诸伏景光没有接通来电,而是由着它响到自动挂断为止,在连续响了有三四回后,敲击玻璃的声音也跟着来电铃声一块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声音。
“亚里亚,我来接你了。”
是夏油杰。
我下意识的就想要起身,但是却只能做到昂起头,直到这时我才回过神,意识到我此刻的状态是只有锁骨以上的部分是完整的事。
——算了。
我叹了口气。
——还是老老实实地躺着吧。
另一边,听到夏油杰的声音后,诸伏景光瞬间意识到这道声音曾在不久前于电话那头听到过,于是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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