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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晚上情绪忽上忽下,这会忽然多了点勇气,张了张嘴,“那什么,其实我有话要和你说。”
肖绎低头看她。
赵令宜手无意识划着墙壁上的瓷砖,“我们……以前认识的时候,和今天这两个学生一样小,嗯……好像还要再小点。那时的想法都没成熟,至少我是这样。人都是会成长的,我们以前也不熟悉,你如果对以前的我有什么印象,肯定不是现在的我了。”
肖绎等了等,她没接着说,他问,“还有吗?”
赵令宜觉得自己还是词不达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看了她一会,点了点头,“差不多明白。”
肖绎隔了几秒才开口,“刚才你在里面给你的学生讲道理,我一直在听,因为我一直想知道接下来你会说什么。”
他说完这句话,赵令宜抬起头看他,会说什么?其实她讲来讲去也都是那些道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产生好奇心那么容易,或许因为我第一次注意女生,就是看见你。”他顿了顿,“像你说的,以前年纪小,很多事情还无法判断,就已经过去了。但现在我很清楚。”
赵令宜心一轻。
“不是冲动,和你一样,我也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她正仰着脸,肖绎头突然低下来。
鼻尖相触,赵令宜微微别开脸,“别……这里有监控。”
肖绎直接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扯进怀里。
比起在车里的虚搂,这回他切切实实抱住了她,手握着她的后脑勺,下巴抵在她头上,手臂在她腰间慢慢收紧。
赵令宜靠在他胸前,两人之间似乎紧得不能再紧,他的体温和心跳透过衬衫传到她脸颊上,让她的脸迅速热起来。
寂静的教学楼,晚风轻轻吹过,赵令宜抬手搂住了他的腰,耳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赵令宜小心翼翼地呼吸着,闻到他身上不知道什么牌子洗衣液掺着他自己的味道,浑身都开始发软,心想完了,以后她每天上班都要想起这晚的拥抱了。
这晚肖绎送她回家后,赵令宜才有空掏出手机看一眼,微信上裴恬已经发来一连串消息。
她来不及看,先给裴恬发了一条:我谈恋爱了!
裴恬立即拨来电话,赵令宜简单地把今晚的过程和她讲了一遍,她还没想好怎么和裴恬说自己当年那点若有若无的小心思,自动略过了上学时那些事,只说了误会蒋莹映这个大乌龙。
裴恬听完格外惊讶,“没有谈过?那为什么大家把他们的故事说得有声有色?”
“我们是听谁说的来着?”赵令宜问。
“忘了。”裴恬卡了壳,“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是谁传出来的。”
赵令宜不想再纠结这桩陈年迷案,“算了,不重要了。”
裴恬也很识趣地八卦起别的,“真羡慕你们这些空窗期长的人,抱一下都能这么激动,肖绎激动吗?”
“我怎么知道?”赵令宜反应过来,“我没有激动好不好?”
裴恬笑着问,“行了,什么时候让肖绎请我吃饭?五一放假怎么样?”
临近放假的时光总令人愉快,为了腾出五一的空闲,赵令宜一边为了比赛磨课,一边照常备课上课,忙碌之中,很成功地病倒了。
她强撑着上完节前最后一节课,和领导告假,开车回家。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到家手机开了静音,蒙上被子就睡了。
再醒来时,窗外已经下起瓢泼大雨,春天雨水格外的多。
她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感觉头更疼了,打开手机时正思考要不要去吞粒感冒药,屏幕上显示有两个未接电话,来自肖绎。
单身太久,生病也不习惯倾诉,她这才想起忘记告诉肖绎一声。
她回拨了他的号码,手机放在耳边,闭目养神。
那边很快就接了,“下班了?”
“中午就回家了。”赵令宜说得有气无力,“肖绎,我生病了,好像在发烧。”
挂了电话,赵令宜继续趴在枕头上睡觉,没过多久,她家门被敲响。
赵令宜勉强在客厅的全身镜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还算看得过去,去给肖绎开了门。
门一开,肖绎直接伸手过来,覆在她额头上,皱眉道,“有点烧,怎么不早告诉我?”
“太困了。”赵令宜浑身没劲,指了指鞋柜,“你自己找一下拖鞋吧。”
肖绎换了鞋,把赵令宜要的粥放在餐桌上,看着缩在沙发里的人。
“体温量了吗?”
“没量。”
肖绎坐在她旁边,拆开新买的体温计,“来,量一下体温。”
赵令宜望着他,“我家有体温计。”
肖绎递给她,“那为什么不量?”
“回来就睡了。”赵令宜接过来放在腋下,“越睡越头疼。”
过了一会,肖绎让赵令宜把体温计拿出来,他看了后说,“三十七度四,低烧,咳嗽吗?”
“不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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