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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她对她儿和那闺女的做法也没意见,反正日子都是两人自己过,她不插手。况且她也能理解那丫头,有时间捧男人臭脚,不如让男人跳起来捧自己臭脚,她这辈子毁就毁在让婚姻耽误了,不然凭她的模样能耐,上齐市春晚唱歌,尧立荣还得给她伴舞呢。
包小霜一听,更觉得王海燕这人有水平,回头再想想贺承铮,就越想越觉得好,越想越是个良配。
即便她每每想起那人,仍觉得气场疏远高不可攀,可当妈的,就算老脸豁出去了,也得使使劲,让自己闺女攀上。
可她想通了,白友杏又不干了。
包小霜每次一小心翼翼地问:“最近小贺跟你联系了吗?给没给你发信息?电话呢?打没打?”白友杏立马扭头就走。
白友杏每次听她妈这么问都很生气,听上去,好像就怕贺承铮联系她似的!
她妈觉得人家年纪大,人家还没看好她呢!瞎操心。
其实李金枝手术成功的那晚,白友杏特意打车去过一回喜来登。她觉得抛开所有,她们全家都该感谢贺承铮。
查月私下跟她说,贺承铮为了这件事没少打点人,也是绕了好大的弯子才搭上桥,又连夜开车去外地,等在医院门口,直到李岗半夜下了手术台,才在门口截到本人,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么容易。
他这个人,向来说话就这样,不邀功。
白友杏听了很难平静。
怕她妈瞎想,思来想去,只好跟谷斯文借了两万块钱,封了个红包,想去喜来登当面给他。但一问前台,对方说贺承铮已经搬走了。
一个人就好像彻底消失了。就连白友杏中间又去过几回健身房,也没再遇到他。
那晚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白友杏从喜来登出来时,遇上了她大表姐李冉。在门口,她正与一个穿警服的女同胞握手告别,两人相谈甚欢,看样子关系很好。
告别后,李冉一下就看到了白友杏,又立刻跟她招招手说:“杏,你怎么也在这?快,你去哪,我开车来的,捎你回去。”
白友杏说她是买东西路过的,正要回家,但顾忌李冉住的新区,跟她家住的老城是两个方向,就说把她捎到附近的公交车站就行。
可李冉坚持说要把她送回去。
上了车,还不等白友杏问她为什么也在这,李冉率先笑了笑说:“小杏,姐谢谢你那天没拆穿你姐夫。”
白友杏心下一惊,骤然瞪大眼睛,李冉说这话时,正扣着安全带,又把一只皮包随手丢去后座,看她神色,就像在说一件寻常小事一般。白友杏却吞吞吐吐起来:“姐姐……”
她小时候常去她大表姐家玩,李冉为人泼辣豪放,不拘小节,有好些别人送的娃娃,贴纸,她都不是很热衷,常常痛快送给白友杏。
自打白友杏记事,李冉就是她妈给她找的榜样,学习要像李冉看齐,荣誉也要像李冉看齐。白友杏自己也挺崇拜李冉,李冉一直是不让家里操心的性格,从小学就是大队干部,进了初中就一直干班长,保送了高中又保送了985,毕业后,靠自己就考进了齐市银行,三十岁不到,已经进分行做管理了……
李冉从容地开起小车,空调暖风吹起一阵馥郁的熏香。
“你姐夫的事我早知道了,只不过他不知道我知道,我也就懒得提。但那个情景下,小杏,你做得特别对,你要是说出来,我还真就不好办了。”
白友杏抬起头:“姐姐,你不难受?”
“这有什么难受的?”李冉意外地勾勾嘴角,又点了下头,“也是,你还小,没结婚。等你结了就知道了,其实婚姻就那么回事,和爱情是两码事。两个人凑一块过,要是纯靠爱情饮水饱,那一年都过不了。”
白友杏没懂,看着李冉在汽车屏幕上随意摁了摁,放了一首老歌,《糊涂的爱》。李冉跟着旋律,指尖轻敲着方向盘。
“日子过得太清楚就过不下去了,有时候糊涂点不是坏事。要么有句话说,难得糊涂?这是大智慧,放婚姻这点小事里就更不用说了。谁还没点花花心思啊,你当女人就没有?”李冉很轻地笑了下,“可这是两码事。”
“人无完人,不能什么都要。说实话咱姥姥这事闹的,就怪鲁珍。我都不稀得说她,每年她造人家韩俊多少钱啊?也不上个班,纯靠脸蛋能靠几年?见好就收就完了,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的……韩俊给她那些钱,他家这辈子都不用忙了,还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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