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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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第1页)

在那股躁动的热意,似就要顺着暗中涌动的血液,攀冲进他脑海中时,谢殊忽听见竹里馆外步声杂沓,纷乱的脚步声中,周管家扯着嗓子高声报信道:“大人,老夫人来了!”

一声高呼,像将谢殊混沌的神思忽然劈开一道裂缝,谢殊定了定神,情急之下,也没时间和阮婉娩拉扯,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送入书房内室。

内室中有一张小榻,掩在一道三折屏风后,有时他夜里处理公务累了,懒怠回正经寝房,就在此休息过夜。谢殊匆匆将衣衫不整的阮婉娩抱放在榻上,边胡乱拉起锦被往她身上盖,边厉声警告她道:“不许出声,听见没有?”

因未听见阮婉娩回答,谢殊本还要再加重语气威逼,却在目光落在阮婉娩面上时,一时说不出话来。榻上的阮婉娩,不仅衣衫如花委落,发髻也已凌乱摇散,泼墨般的青丝倾泻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她羞耻地紧咬下唇,望他的眸子,已隐隐浮现泪光,无力反抗的羞愤随泪光在她眸中涌动,她像是要羞愤地将唇角咬破,咬出嫣红的血珠来。

不知怎的,谢殊竟想伸手探向阮婉娩的菱唇,轻揉她柔嫩嫣红的唇角,让她不要这般用力。他手指不觉微动了动时,脚步声已到书房门外,谢殊攥住手指,匆忙用被子盖住阮婉娩,转身大步离开。

谢殊走出内室时,见祖母的两个贴身侍女正候站在书房门外,祖母则已跨过门槛、走进书房。祖母边朝他走近,边不解地问他道:“外面地上怎么有道板子?是谁做错了事,要受责罚?”

谢老夫人并不知阮婉娩在竹里馆中。候在馆外的周管家,在遥遥看见老夫人来了时,忙命人将晓霜拖回了绛雪院,周管家知道,如果老夫人瞧见晓霜在竹里馆外,可能就猜测阮氏在竹里馆中,若再深究下去,知道阮氏挨了大人的责打,大人定要受老夫人责骂,而大人若受老夫人责骂,他们底下这些不会办事的仆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谢殊见祖母问话时神色并无异常,便知馆外周敬等人动作及时,没叫祖母看见那个叫晓霜的陪嫁侍女,祖母不会想到阮婉娩此刻有可能就在竹里馆中。谢殊心中想着时,神色如常地回答祖母道:“有个小厮窃了我的玉器,我命人去拿他,准备打一顿后再撵出府去。”

“只撵出去就是了,别打人打出血来,见血不是好事”,谢老夫人道,“你弟弟正在外面为公事奔波呢,家里见血不好,不吉利,我盼着三郎在外一切顺遂平安、早些回家呢。”

谢殊就道:“那孙儿听您的,只将那人撵出去就是了。”他说着搀扶住祖母的手臂,要将祖母扶送回清晖院或是扶出竹里馆散散步,但祖母偏要待在这只与阮婉娩一帘之隔的书房外室,祖母坐下时,也要拉着他坐下,对他说道:“你坐下,我有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谢殊无法,只能陪着祖母坐下。因祖母说有重要的事要讲,谢殊打起精神认真聆听,却听祖母絮叨了许久,都在说些闺秀的事,一会儿说平阳侯府的六小姐容貌出众、品性端庄,一会儿说张翰林家的九姑娘性子聪慧、娇俏可人。

谢殊心里惦记着内室榻上的阮婉娩,听祖母滔滔不绝地絮叨,像要这般说个没完,以为祖母又神智糊涂了,只得打断了她的话,直接询问道:“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孙儿说?”

谢老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声,看谢殊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看你是当官当糊涂了,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忘了。”

今日穆国公府老太君过寿,国公府内贵客云集,女眷看戏的后园里,坐了许多官宦人家的贵妇小姐。谢老夫人因惦记二郎的终身大事,在看戏时心思完全不在戏上,而一直在为自家二郎留心好人家的好小姐,好这会儿回来讲给二郎听。

谢老夫人想,要是二郎没有因为要处理公务,而提前离开穆国公府就好了,那他就可以在看戏时,亲眼看看那些才貌双全的好姑娘,比她这会儿干巴巴地讲,要好得多了。

“单我这么说,你是想不到她们有多好,这样吧,等我生辰到了,我派人给这些小姐送请柬,将她们都请到家里来用宴”,谢老夫人含笑对谢殊道,“到时候,你亲眼看看,有没有可心中意的。”

原来祖母说的重要事,就是要给他做媒,谢殊深感无奈,婉拒了祖母的好意,说了些自己想以朝事为重、暂时无心成家的话,被祖母轻瞪了一眼、拍着手嗔怪道:“朝事重要,但家事也同样重要,可不能再拖了,你比三郎要大好几岁,三郎都成亲了,你这做二哥的,还孤零零的一个人,这像话吗?!”

谢老夫人见谢殊在她的嗔责下不说话,又叹了一声,轻拍着他的手道:“二郎,你和祖母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有人?”

谢老夫人这样想,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二郎都二十余岁了,不仅迟迟不娶妻,还不纳妾,身边也无半个通房丫鬟,就好像心里装着一个人,一直在等那人,一辈子都要等那人似的。

“没有。”谢殊刚回答祖母,就听祖母和蔼地说道:“你不必瞒着祖母,什么话都可以和祖母讲,祖母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实话告诉祖母,是不是那姑娘身份有碍,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离咱们谢家的门楣,有些远了?”

“祖母不在乎出身”,谢老夫人直白地同谢殊说道,“哪怕那姑娘是寒门小户的,只要你喜欢,祖母就同意你娶她进门。”

谢老夫人道∶“做夫妻最重要的,不是门楣高低,而是情投意合,情投意合才能婚后恩爱,美满度日。就像二郎和你弟妹,他俩从小就互相认识喜欢,有这份感情在,长大了做夫妻就会和睦美满,感情好的像蜜里调油,即使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也能够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如此相守一生,儿女绕膝,白头到老……”

许是因阮婉娩还被藏在内室,祖母却像要在此说个没完,谢殊心中浮起的躁意,在祖母不停地讲说阿琰和阮婉娩的婚事有多好有多好时,终于攀上了顶峰,他像是听不下去这些,无法忍受地道:“您别说了。”

话出口,谢殊自己都愣了一下,他看向同样微怔的祖母,找补说道:“……我有许多公文要急着批阅,无法陪您久聊。”

谢老夫人是讲理的人,听谢殊这样说,就起身道:“那祖母不耽误你做事,改天再和你说这些,我今儿个一天,也坐得久了,想回去躺着歇歇了。”

谢殊心中松一口气,忙就扶住祖母,想要扶她出竹里馆,但才走出书房房门,祖母就劝住了他道:“不必你送,你忙,快去做事吧,只是公事虽要紧,你也别太累着自己,将事做完了,就早些用膳歇下。”

谢殊“是”了一声,站在门槛外,正要目送祖母离开时,见祖母步伐又顿了顿,在离去前,像又想起什么,最后问了他一句道:“你还没和我说,你心上人是谁呢,告诉祖母,她是谁?”

大抵是因总担心藏在内室的阮婉娩被祖母发现,在祖母这会儿突然发问时,谢殊脑海中竟忽然掠过阮婉娩双眸噙泪、颊色晕红的脸庞,他微怔了下,在祖母的注视下说道:“没有,我没有心上人。”

谢老夫人无奈地看了谢殊最后一眼,被侍女搀扶着离去了,谢殊转走回书房中,打起通往内室的帘拢,往前走了半步,就顿在原地,眼前的水墨屏风上,正映着女子穿衣的身影,她抬手将垂落腰肢的贴身小衫拢回肩头,流漾散披在肩畔臂间的墨黑长发,似涟涟不绝的春水,娓娓地迤逦在屏风上的黑白山水间。《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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