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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殊予瞳孔倏地缩成一根针,均匀跳动的拟心剧烈胀大,一股难以遏制的麻意从脊椎电流般蹿过。
他不自觉吞咽口水,紧爆手心的触足才能维持冷静的现状,他颤着身,冰冷的舌尖一个劲追着人纠缠,用力吮.吸舌根,直至徐茵涨红了脸,双手抵在胸口,用那双水光盈盈的眼瞪着他。
“再这么用力,不给你亲了!”
周殊予置若罔闻,舌尖勾住她嘴角残留的水迹,细细吻去、快速吞咽。
他们说的对,男人要矜持,女人才会主动。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嘴角、脸颊、下巴,是疼爱的表情,是珍惜的姿态,徐茵热气蒸腾,羞红着脸不敢对视,怕自己要溺死在这股只倒映她的甜蜜漩涡中,到处都是蠕动的触足,她无处可躲,认命般微眯眼仰起头,享受男人的爱抚。
冰冷的鼻息扑洒在耳廓、颈侧,冷与热碰撞,温度的反差带来极致的刺激感。
她忘记了面前的人不是普通的人类,是个善于伪装的怪物,周殊予捧着脸,着迷似的轻吻,眼神迷离,他的体温低于常人,现在却感到身上高温般灼烧,体温一冷一热交替着变化。
挺拔的身躯悄悄弯曲,背脊裂开深渊巨缝,无数粘腻的触足狰狞着从内钻出,激动攀爬在男人背部,一点点向女生靠近。
柔软的触足有着最恶心的外表,凸出的青筋内,流淌的血液是世上最有效的药液,它们静悄悄爬行,默默将女生围笼在中间密不透风。
那下颌角分明的脸也裂开道道缝隙,从中爬出无数条细小的触足,它们埋入白嫩的小脸,肉刺刮蹭,模仿舌头触碰娇嫩的皮肤。
徐茵脱力靠在男人胸膛,被细密的吻亲得全身发软,意识到脸上不对劲,握着他强劲的手臂撑起身,毫无防备睁开眼。
一条巨大的裂缝占据大半张脸,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肉条,它们堆叠在骨骼内部蠕动,其余触足爬出缝隙边缘外,张牙舞爪挥舞躯条。
这副诡谲画面显得整张脸尤为瘆人。
徐茵根本没有习惯触碰,猛然见它们在自己脸上爬行,心脏骤停一拍,张嘴就要尖叫,这给了触足们有机可乘的机会,无数细小的触足刹那间钻进温热的口腔,汲取分泌的唾液,咕噜咕噜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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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茵觉得口腔并不痛,只是有些心理不适,可毛绒的倒刺刮过软肉,带来难以形容的舒服酥麻感,她咽唔一声脑袋白光闪过,双腿发软脱力倒在男人怀里。
周殊予低声安慰:“茵茵,忍耐一下好不好,我真的,有一点难受,马上就好了。”
徐茵并不知道触足和周殊予同为一体,他尽情享用自己的味道,触足们却只能望梅止渴,无数渴.欲堆积、累加,达到了一种即将崩溃的阈值。
共感传递,周殊予被影响了,他红着眼,喘着气,感受触足神经末梢传递而来的酥麻爽意,这是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觉,他既舍不得切断联系,又不想贪恋上瘾。
脑海中曾经出现过的邪念如同肮脏的触足般无限繁殖,他觉得还不够,仅仅只是汲取唾液,只能达到一点慰藉的效果。
他想要碰到更多的,更多能满足他的东西。
想要占有她,让她全身上下沾染自己的气息。
他该怎么做?
周殊予猩红着眼,额前的刘海已经汗津津,他的皮肤很白,出现一点红便会十分明显,薄汗在皮肤上浅浅覆盖,衬衫领口半开,露出水色透亮的锁骨。
他压抑得太久了,完全止不住自己贪念释放,在徐茵的一味容忍下忍不住得寸进尺,见女生的表情并不难受,他答应了触足们的哀求,也放任了内心深处的罪恶想法。
此时此刻,四面八方发触足海浪汹涌般袭来,将女生缓缓镶入肉巢,徐茵一惊,无措抱着他的手臂不放:“周殊予”
他顺势贴近女生,用一种更加慌乱无措、羞愧的语气解释:“茵茵,我、我好难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你乖乖的,很快就好了,好不好,可怜可怜我。”
周殊予似乎很愧疚,肩膀严重发颤到隔着厚实的衣服她都能感受清楚,透明的汗珠滴落在徐茵手心。
他在全力忍耐,这不是偶然现象吧?是不是在她不知道夜晚,他偷偷忍耐了无数次呢,手臂因为努力克制凸起数根鼓胀的青筋,难受到眼尾发红潮湿,看上去像是只湿漉漉的小狗。
徐茵心疼看了周殊予一眼,一颗心为他跌宕起伏。
他原来这么爱自己,丢掉了冷静和克制,对自己示弱、祈求抚摸。
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些可怖的触足厌弃他、离开他,虽然这些触足看上去足够令世人惊恐反胃。
爱一个人就应该全新接受他的全部,无论他是什么样子。
徐茵抿起唇,伸手主动抚摸湿腻的触足,手掌心一片滑溜。
反正不会伤害她,它们又不做什么。
她迟早要习惯这些触足的存在。
“茵茵,它们很喜欢你。”
徐茵抗拒的情绪减少,至少不再害怕,沾满咸湿海水味的触足齐齐缩在手心下。
担心她不习惯,它们快速张合鳞片,抖掉身上潮湿的水汽,变得舒适干爽,小狗一样黏糊糊蹭着手掌纹路,很是乖巧。
机舱内,触足分泌的深色黏物质源源不断滴落,像沥青般凝聚在地上,堆成一滩滩水迹,到处都是液体的滴答声。如果化作实质般的丝线,这儿早就变成了怪物的丝巢。
周殊予手臂颤抖,大脑亢奋很不好受,他觉得自己乱糟糟的,第一次无法维持冷静,像是分化出成千上万个自己。
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每一个因他而颤栗的瞬间,都被他轻易捕获,忍不住细细品味沉醉其中,那迷人的芬芳萦绕在鼻尖,那低低啜泣的气音撞入耳膜,一路向下,它也在充血。
他突然不敢动了,只能将自己喷涌的情感寄托于眼睛,深深望着徐茵。
那双眼极具侵略性,比滑溜的触足还让人难以招架,徐茵本就难以坚持站立,两条腿都在打颤,寄托于手心的领带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手指不断蹂.躏,领带皱巴成一团,丝线拉扯出好几条。
领带突然被抽走,周殊予慢条斯理绕指缠绕,刻意冷静道:“要被玩坏了。”
是毫无起伏的语气,他还穿着深色风衣,面色严谨像个学者,熨烫笔直的裤边修饰着两条腿挺拔有力,整理领带时,手腕处腕骨凸出,长而均匀的指节露出优美的线条,缠绕领带时,目光专注、认真,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研究。
深色领带慢慢将指节包裹。
这话绝对意有所指,听到如此严肃古板的语调说着颜色话,徐茵低头看自己凌乱的衣服,脸色的绯色已然红到了惊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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