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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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啼笑皆非（第1页）

金色的识海虚空，暂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龙皓辰紧紧抱着昏迷的姜黎，脑海中依旧翻腾着刚才看到的、属于“前世”龙皓辰与江离的惨烈记忆。那份刻骨的悲痛、无力的愤怒、以及最终在神明干预下换来的渺茫希望，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低头看着怀中黎儿苍白却安宁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头上那张稳固的黄色符纸，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是失而复得的庆幸，是深沉如海的责任，更是对那段被尘封过往的无尽唏嘘。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自称“就是我”、拥有着与自己同源力量、却性格恶劣的金萝莉——乔安娜，此刻正气鼓鼓地坐在那个红色光圈形成的“束魂牢”里。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只露出一双璀璨却写满了“不爽”的金色眼眸，恶狠狠地瞪着龙皓辰。那副模样，配上她现在身高不足一米六、身材平板、连衣连衣裙都显得空荡荡的稚嫩外形，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只被抢了糖果、正在闹别扭的小猫。

两人之间的气氛，既紧张又带着一种荒诞的尴尬。

良久，还是乔安娜先憋不住了，她用力跺了跺脚（虽然踩在光壁上没什么声音），奶声奶气地吼道：“喂！看够了没有！你个负心汉！还不快放我出去！这破笼子挤死了！”

龙皓辰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目光落在乔安娜身上，眼神极其复杂。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乔安娜，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说‘你就是我’？那段记忆……你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哼！”乔安娜把小脸一扬，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现在知道问了？刚才打我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还‘自残’？呸！卑鄙无耻！”

龙皓辰嘴角微微抽搐，耐着性子道：“那时情况危急，我别无选择。现在，请你告诉我真相。”

“求我啊？”乔安娜（萝莉）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扬起小下巴，“态度诚恳点！说‘美丽的乔安娜大人，请您大慈悲告诉我吧’！”

龙皓辰：“……”他看着对方那副“小人得志”的幼稚模样，实在很难把她和刚才那个施展辉阳审判、气息威严的金御姐联系起来。他沉默了几秒，忽然道：“你不说也行。反正，根据刚才的‘共鸣’来看，我要是再给自己一拳……”他作势抬起手。

“停停停！！！”乔安娜（萝莉）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跳了起来（虽然被光牢限制，只是原地蹦跶了一下），小脸涨得通红，“你敢！你个混蛋！无赖！臭流氓！”

龙皓辰放下手，淡淡地看着她：“所以，说不说？”

乔安娜（萝莉）气得胸脯起伏（虽然现在几乎没什么起伏了），狠狠瞪了龙皓辰半天，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坐了回去，抱着膝盖，嘟囔道：“……算你狠。”

她抬起头，金色的眼眸中戏谑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外表极不相符的深邃和……一丝疲惫。

“我说了，我就是你。”乔安娜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或者说，我是你灵魂深处，被剥离出来的……‘光明’与‘理性’的一面，混合了部分来自那个‘神明’的祝福印记，所形成的独立意识体。”

龙皓辰瞳孔微缩：“剥离？神明祝福？”

“没错。”乔安娜指了指龙皓辰，又指了指自己，“你，龙皓辰，本质是光明之子。但经历了穿越、身体变异（变成月魄）、以及吸收了逆天魔龙皇的血脉力量后，你的灵魂属性变得非常复杂且不稳定，光与暗交织，甚至开始影响你的心智和记忆。”

“而那个把你和江离（姜黎）从绝望中捞出来的‘神明’，在重塑江离为系统胚胎时，也顺手对你进行了一点‘梳理’。”乔安娜继续说道，“祂将你灵魂中最精纯、最本源的光明本质和属于‘龙皓辰’的绝大部分记忆与理性，暂时剥离并封印了起来，也就是——我。”

“为什么？”龙皓辰不解。

“为了保护你，也为了平衡。”乔安娜叹了口气，“你当时的灵魂状态太糟糕，充满仇恨和毁灭倾向，直接与新生（且怨念未消）的系统胚胎（姜黎）绑定，极易引不可控的冲突。将‘光明面’剥离，可以让你（指主导身体的、混合了暗黑血脉的‘月魄’意识）在一个相对‘干净’的状态下，与系统（姜黎）重新建立联系，慢慢磨合。而我，则作为备份保险和潜在的‘稳定器’，沉睡在你的灵魂深处。”

“那段时间，你作为‘月魄’的经历和记忆，我虽然无法主动干预，但都能‘看’到。”乔安娜的语气带着一丝古怪，“看着‘自己’（虽然是黑暗面主导）变成女人，还被各种骚扰……啧，感觉真是奇妙。”

龙皓辰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所以……你现在苏醒，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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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快要失控了！”乔安娜的语气严肃起来，“强行吸收幽能结晶，引动体内光暗冲突，差点灵魂崩解！我的存在被危机激活，目的是阻止你自我毁灭，并引导力量回归正轨！刚才让你看记忆，也是让你明白根源，别再稀里糊涂地重蹈覆辙！”

龙皓辰沉默了。乔安娜的解释，虽然离奇，却完美地解释了他身上的许多疑点——力量的矛盾、记忆的缺失、以及乔安娜为何拥有与他同源却更纯粹的光明之力。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龙皓辰问道。

“怎么样？”乔安娜（萝莉）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回归啊！笨蛋！我们本是一体，分离状态对双方都是损耗！我现在的能量快耗尽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消散，你也会因为失去光明本源的制衡，彻底被暗黑血脉吞噬！”

“回归？”龙皓辰一愣，“怎么回归？”

“很简单！”乔安娜（萝莉）站起身，走到光牢边缘，伸出小手拍着光壁，“你撤掉这个破笼子，然后走过来，触碰我！我们的灵魂频率一致，只要接触，就能自然融合！就像……就像水滴融入大海一样！”

龙皓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急切、眼神清澈（虽然语气依旧欠揍）的金萝莉，心中却升起一丝警惕。融合？听起来简单，但万一有什么陷阱……

“你犹豫什么？！”乔安娜急了，“我都快维持不住形态了！你看我都缩水成什么样了！再拖下去，我就要变成小婴儿了！到时候融合起来更麻烦！”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话，她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又模糊了一丝，身高仿佛又矮了一厘米，连声音都更奶了。

龙皓辰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虽然多半是装的）的样子，又想到她刚才确实在关键时刻帮了自己，还揭示了至关重要的真相……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好吧。”龙皓辰点了点头，心念一动。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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