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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奶奶叹了一口气,觉得老头子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孙女婿她看着也很满意,也就不再管了。
她比固执的老头子可开明多了。
……
客房内。
两个人也已经醒了。
林泠因为拍戏,时间不固定,一般除了拍早戏以外,其他时候没有那么早醒的。但是她睡眠质量好,一般躺下去真心想要睡觉的话不出意外,最多十分钟就能睡着,因为这个,江遇总是似夸非夸地说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在林泠看来这是多好的一个,但是她敏锐地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他因为羡慕而产生的扭曲的嫉妒。
江遇起的也早,他一个大集团的公司总裁,事务繁忙,是没有什么休息时间的。
林泠有时候都觉得他好惨,社畜都有停下来的时候呢,像她拍戏,拍到紧张戏份的时候也很累,天不亮就要起床化妆,深夜才能下戏,但是这也就是一段时间罢了,她没有戏拍的时候还是很轻松的,就像她拍了《遇上彩虹》这部戏不就已经休息了大半个月了么……不像他,每一天起床都有数不清的文件在等着他,基本上是全年无休的。
林泠躺在床上,外套微微敞开,毛衣被他从腰往上掀起了一点露出里面厚厚的里衣。她无所事事地伸手拨弄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又黑又粗,发质很硬,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死鸭子嘴硬。
“你调了几天假啊,是不是在这里呆不了几天啊?”
林泠一开口,鼻音更重了,感冒到了第三天,一般就是最严重的时候,昨天她都觉得还行,呼吸很流畅,今天起床的时候就感觉到鼻子堵堵的,有些呼吸不畅。
“嗯,明天一早要走。”江遇帮她贴好了暖宝宝,拉下毛衣整理好,再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好。提着她的两只手臂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好了,起来。”
林泠就跟没有生骨头似的,原本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被他拉了起来又直往他肩上靠。
江遇用了点力道,手握在她肩膀上把她推开一点距离,看着她微红的鼻子皱了皱眉∶“感冒这么严重还不吃药?”
林泠这个时候有力气了,推开他的手,坐在床头穿鞋,一边穿鞋一边说∶“我爷爷说了,感冒不吃药痊愈要一周,吃药也要七天。既然这样,我干嘛还要吃药。”
江遇∶“……”
看来你这么会狡辩你爷爷也功不可没了。
在楼下和几个老头一起晨练的林爷爷突然大声地打了一个哈欠,孙大爷笑呵呵地调侃他∶“谁在背后骂你?”
林大爷拿出纸巾擦了擦鼻子,不以为意地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谁会骂我,是我孙女在家想我呢。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天我孙女婿上门带了许多礼品过来,其中有个紫砂壶……”
显摆到最后,林爷爷又一脸无奈地说∶“我都和我孙女说了,让他们这些小辈别花冤枉钱,唉……就是不听。”
昨天林泠那个丫头男朋友来了的事,小区早已经传遍了,此时听到林爷爷的显摆,各个老头老太太心里说不出有多羡慕。
孙大爷又想起被抠门侄子拿回去的上好茶叶,不禁悲从中来……
……
最后林泠还是把感冒药吃了。
因为她身边有个不讲理的暴,君。
尽管她说她来了大姨妈了,来大姨妈是不能吃感冒药的!
“嗯。”江遇淡淡地应了一声,不急不缓地从药盒里拿出两粒药,不为所动∶“这个是增加抵抗力的,不影响。”
林泠见到他已经把药放在手上,知道是没得商量了,不情不愿地从他手中拿起感冒药放进嘴里,又连忙喝了一大杯水压压惊。
她其实在这一点上觉得爷爷说得很有道理,感冒吃药不吃药效果都一样的,没有必要。
吃完了药,她还是没有忍下这口气,为了报这凭白无故的一药之仇,她气呼呼地说∶“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如果我有病,医生会治我,而不是你……唔唔……”
“闭嘴。”江遇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提前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接下来的话。
林泠∶……
行叭,放他一马,给他留点面子。
……
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林泠早就忘了和江遇的‘深仇大恨’,欢快地拉着他的手把他拉进了她的房间。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是惊喜哦。”
她神神秘秘地把江遇拉到书桌前坐下,还非要他把眼睛闭上。
江遇无可无不可微微闭上眼睛,等着她给的‘惊喜’。
不得不说林泠这个人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她自己通常闭眼的时候都会偷偷睁开一小条缝偷看,以己度人她就认为江遇和她的优秀品质有得一拼,害怕他也偷看,她还特意腾出一只手蒙住他的眼睛。
江遇∶“……”
大可不必。
江遇耳朵里听着她从书桌抽屉里翻来翻去,最后听着她从书桌拿出了什么东西,再关上抽屉,最后放在他眼前。
“我知道你总是觉得我只会说甜言蜜语,周末那个狗东西也经常说我嘴上说得好听,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前呢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被误解,就是表达者的宿命。而我,作为堂堂一个新时代口头表演艺术家,舌灿莲花重点。”
“哦,好的。”林泠从自吹自擂中的走偏中拉了回来,换上真诚的语气∶“上次我们吵架分手,这两天我也认真反省过了其实我也有错。你还说我是个虚伪的女人,今天我得让你看看,我不仅嘴甜,心也甜!”
随后林泠移开自己的手,让他重见光明。
江遇随着她的动作也睁开眼睛,在他眼前书桌上出现一本边缘有些泛黄的粉红色笔记本。他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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