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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在心头的那一口气忽而就涌了上来。
江知砚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强势、骄傲、冷静构成了他的性格底色,跟所有的天之骄子一样,他也缺乏哄女孩的耐性,更别提吵架后的道歉。
江知砚只会在床上太用力之后哑着嗓子跟她说对不起。
平常别说道歉了,江知砚只会把问题抛出后,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让夏稚鱼自己消化。
她这次绝对不会让江知砚再轻轻松松的混过去。
江知砚要是还敢把吵架的原因都归咎于她……
夏稚鱼拳头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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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要准备开启狂暴模式了。
江知砚眉心一挑,暧昧地挑了缕垂落在夏稚鱼身前的长发,缠在自己指尖来回打转,
“鱼鱼,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我又是在车库等着接你,回来刚吵完架又给你修东西,你还忍心跟我吵?”
“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一定会接你,怎么连个几点结束的消息都不给我发,害得我问了好几次酒店经理你们结没结束。”
以前他和夏稚鱼如果同时有聚餐,离得不算远的情况下,夏稚鱼都会主动告诉江知砚几点结束,免得江知砚错过了接她的点。
发根被轻轻扯了两下,存在感强烈,江知砚不轻不重的拽着她的发丝,单手撑在餐桌上,身子前倾,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十足。
江知砚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夏稚鱼后背僵直,她忍不住往后挪了点,后腰抵上餐桌,凉意贴着发烫的肌肤,嘴硬着辩驳道:
“我又没让你等,就算你不等我,我自己也能回来。”
“谁要给你发消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还要送刘妙琪,我才不自讨没趣。”
后半句声音低了下,语气酸酸的,像是泡了醋水。
平常软的跟个小绵羊似的,吃醋之后倒是有了这么大气性。
江知砚意蕴不明哼笑,热气搔着夏稚鱼耳根,尾音磁性低沉,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不给我发消息原因?合着晚上喝的不是酒,是山西陈醋?”
语气里的调笑之意清晰。
夏稚鱼不服气,“你还说我,我跟人家边霖正常说两句话,你就急赤白脸的冲过来,搞得我还以为我做错什么事了。”
江知砚可比她横多了,“那谁让你跟他说话了,下次不许说,那小子一看就没安好心。”
夏稚鱼:“明明是你眼脏心坏,看谁都不是好人!”
“你这就有点太主观了小夏律师”,江知砚脸上笑容不变,指尖曲起刮了下夏稚鱼鼻尖,“我可是主客观结合得出他不是个好人这个结论。”
温热唇瓣落在她额头,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好了,不提这些不相干的人了。家里有备用电池,不用你下去买,所以鱼鱼能不生我的气了吗?”
尾音被刻意拖长,带着些黏黏糊糊的调调,掌心贴着她后腰,举止暧昧。
江知砚很擅长在她面前通过撒娇达到自己目的。
眼尾无辜的往下垂,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好像这样就能把他自己刚说过的伤人话糊弄过去一样。
这也太狡猾了!
夏稚鱼伸手用力抵在江知砚胸口,指尖下的胸肌饱满软弹。
江知砚压着嗓子轻笑一声,声带的振动通过掌心带着夏稚鱼心脏都颤了颤,酥麻感一路直冲颅顶。
不带这么勾引人的!
“江知砚!”
夏稚鱼又羞又恼,她最烦江知砚这试图靠美色和稀泥的样子,攒了那么多问题还没解决呢,就想带着她往床上滚,不沟通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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