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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细高跟和他的同色皮鞋格外登对。
不想要包的话,他下次给夏稚鱼订几双rv的高跟鞋,她脚白,足弓好看,穿漂亮的高跟鞋会很赏心悦目。
江知砚唇角噙上不算明显的笑意。
推门,进屋,回头,下一瞬间和边霖四目相对。
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江知砚被浇了个透心凉。
“你怎么在我家。”
声音冷到仿佛结了冰。
边霖笑的像个胜利者,字里行间嚣张的流露出挑衅,“我来帮小夏姐搬家,她一个女生不好拿行李。”
他笑的越发灿烂,散发着浓郁茶香,“而且大晚上也不安全,你说是吧,小江叔。”
小江叔三个字极其刻意,讽刺腔调拉满。
江知砚年龄不大但职位高,工作时间久,边霖上高中的时候他就接手了华万的部分工作,和边霖他爸还有合作。
两人之前在晚宴见过几次,边霖他爸介绍时想当然的把江知砚跟自己算做了一辈,让边霖叫他一声叔。
没想到这个称呼现在居然成了边霖用来恶心他的工具。
叫夏稚鱼就是姐,到他就是叔了。
合着搁着纯恶心人呢是吧。
真他大爷的有意思。
江知砚气笑了。
恰逢夏稚鱼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小边,小边你能不能帮我把门口那个箱子拿进来。”
“来了小鱼姐。”
边霖扬高声调回了一句,眼神若有若无扫过江知砚的黑脸,笑容心满意足。
原本整洁有序的屋子里现在随处可见打包盒,有的已经上好封条,有的还敞着口子,里面放着夏稚鱼的小玩意们。
她毕竟在这房子里实打实的住了快五年,零零碎碎的东西看起来不多,但整理时才发现几个大号的打包箱完全放不下。
夏稚鱼要收拾东西,边霖还没拿到驾照,这边的高端小区又没有卖打包箱的地方,方新乐只能开车到五公里外的麦德龙买纸箱。
刚好跟江知砚擦肩而过。
完美的错过。
“夏稚鱼——”
江知砚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三个字。
夏稚鱼一抬头,正对上江知砚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神。
一向骄傲的男人紧抿着嘴唇,神色寒凉,他紧盯着夏稚鱼,
“你把别的男人带回我们家?”
看到江知砚这幅死样子,夏稚鱼就知道他误会了,心头顿时涌上报复的快感,唇角笑意越发灿烂。
真好,真该让江知砚尝尝误会后满心酸涩的滋味。
毕竟她以前误会他和刘妙琪的日子还少吗?也没见他澄清或者解释过什么。
“不是我们家”,夏稚鱼纠正他,“我和你已经分手了,至于小边,我俩这次过来是收拾我的东西。”
“我下午那会问了你秘书,他说你们今天要忙一晚上,要是早知道你今天只加班到七点,我们就早点过来收拾了。”
夏稚鱼笑容略显疏远,像是觉得碰到他很尴尬似的。
前几天还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今天就一脚把他踹开还要在他心头碾几脚。
还一口一个我们?
她怎么能这么自然而然的称呼她和边霖是我们。
中文博大精深,简简单单一个代词让江知砚感觉到自己被踢出了夏稚鱼的阵营。
收拾行李?
她收拾行李找谁不行偏偏要找边霖。
夏稚鱼明知边霖对她有想法,还要找他,这不明摆着告诉边霖她要分手了现在可以追她了。
恋爱关系的本质就是合作,一人释放信号,另一方接收后给出回应,拒绝或同意就在相方一念间,她的行为不就是在明确的给予边霖回应。
江知砚气的几乎要把一口牙咬碎,恨不得提着边霖领子把人丢出门外,再给夏稚鱼挂个眼科门诊,看看她眼睛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边霖这种小鸡崽子哪里比得上他万分之一。
酸涩蔓延愤怒膨胀,假如江知砚刷过小红书,那他就会确诊自己这种情绪是正在破防。
可惜江知砚没有,并且他从不觉得自己会真的被分手。
短短一天累积的所有糟心情绪在这一刻爆发——生母恶毒咒骂、极不顺心的工作、再加上夏稚鱼的“背叛”。
江知砚忽然笑了,笑容里满是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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