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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悦若有所思道:“还有一种可能,丁家如今还藏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所以压根不敢让旁人知道家里遭了窃。毕竟正常人家遇着这事,定会第一时间报公安追查。”
她顿了顿,目光沉了沉:“但不管是哪一点,都说明,丁家有法子补上这两箱子的金子跟大团圆!”
金玉芝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是啊。能这么快补齐这么多财物,看来丁家这些年,没少作孽。”
丁建国心生恐惧
时间回到宋心悦离开丁家两个小时之后。
丁建国媳妇孙香秀是被尿意憋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从炕上坐起来,习惯性地往炕边摸去,想穿上拖鞋,可摸来摸去,怎么都找不到鞋子的影子。
孙香秀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房中原本摆着衣柜、梳妆台、木箱的地方,此刻只剩下光秃秃的地面,连一丝灰尘都没留下,干净得诡异。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上来,顺着脊梁骨直冲天灵盖。孙香秀牙齿打颤,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拍身边的丁建国。
“丁,丁建国,醒醒,快醒醒!”
丁建国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咋地?昨晚没满足你!”
说着,他微微睁开眼睛,直接伸手将孙香秀拉进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语气轻佻:“想要,就自个儿动!”
孙香秀坐在丁建国身上,身子抖得像筛糠,哪有半分旖旎的心思。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丁建国感觉到她的异常,嘲笑道:“你这也太饥渴了,衣服还没脱,就抖成这样了?”
孙香秀再也忍不住,抬手给了丁建国一巴掌,声音尖锐:“出事了!出大事了!”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啪”的一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丁建国的睡意瞬间全消,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孙香秀惊慌失措的脸,皱眉道:“你疯了?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没了,啥都没了!”孙香秀指着空荡荡的房间,声音都变了调,“咱们屋里的东西,全没了!”
丁建国见孙香秀脸上那恐慌神情,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坐起身来。
回头一瞧,整个屋子,除了他们身下的炕,果然空荡荡的,连个板凳腿都没剩下。
一股寒气瞬间包裹了丁建国,他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急忙下了炕,光着脚就往堂屋冲,脚底板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一把将门拉开,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只见堂屋同样空荡荡的,八仙桌、太师椅、靠墙的条案,甚至挂在墙上的画像都没了。屋里只剩下几缕从窗棂钻进来的晨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显得格外诡异。
孙香秀也跟着探出身子一看,眼前的景象让她眼前一黑,直接跌坐在炕沿上,喃喃道:“这,这咋回事啊?是遭贼了?可哪有贼能把东西搬得这么干净?”
“难道是……是鬼?”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细不可闻,带着浓浓的恐惧。
丁建国没搭话,他瞥见丁老太太房间的门开着,几步冲了过去。推开门一看,屋里同样除了炕,啥东西都没了。
他又疯了似的冲到院子里,只见院子里空荡荡的,那套摆了十几年的石桌石凳没了,墙角的腌菜缸、院门口的自行车,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建国眼睛一眯,眼神阴鸷得吓人,谁会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他冲回房间,一把掐住孙香秀的脖子,眼睛赤红:“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联合外人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走了?”
孙香秀被掐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使劲扒拉丁建国的手,尖叫道:“你胡说什么!我为啥要这样做?这对我有啥好处?”
“那不然呢?”丁建国猛地松开手,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暴戾,“不是你,难道是鬼做的?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家里搬得一干二净?”
孙香秀捂着脖子咳嗽,“我也没这么大的能耐啊!”
丁建国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你没有,可你身后的徐主任有!可他转念一想,徐主任没必要这么做,想要东西直接开口要就是,犯不着用这种偷鸡摸狗的手段。
这么想着,丁建国顾不得穿衣服,直接闯进东厢房。只见东厢房堂屋也是空荡荡的,两个儿子的房间门都开着。
丁建国也顾不得避讳大儿媳,直接闯了进去。
何晓穗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看到光着上身的公公冲进来,吓得尖叫一声:“啊!”
丁建国压根没理她,见屋里的衣柜、书桌同样被搬空,又去了二儿子房间,情况一模一样。
他又冲到小儿子住的西厢房,推开门一看,同样空空如也。
紧接着他又冲到厨房,厨房只剩下一个老式灶台,就连水缸里的水、甚至挂在墙上的抹布,全都不见了。
家里那么多家具,还有粮食、杂物,搬动起来不可能没有声音,没有十几个人根本就搬不走。可十几个人在他家出出进进,他们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丁建国将院门打开,蹲在门口仔细观察,地上干干净净的,别说车辙印,就连个脚印都没有。
将院门关好后,丁家人都从各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一个个面色煞白,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茫然。丁红旗壮着胆子问道:“爸,这是怎么回事?为啥咱们家啥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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