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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自给了他一记眼神,陈让便闭了嘴,顺便点了之前一直嚷着想“沈少”的小男孩,送到了他的身边。沈南自手中拿起一杯酒,心里却觉得无趣,那小男孩刚坐下,他又将人毫不留情地赶走,最后站起身对着陈让说:
“再找一天,找不到就换人。”
为了找上次一瞥见到的那个男人,沈南自这几天回来得都很晚,有几次甚至比加班的傅驰亦回家的还要迟,反正在哪都是坐着,为了不错过每个时间段,他干脆就整天泡在了夜睨,一日二餐都由那边承包。
可外面的饭再好吃也会吃腻,他嘴又挑,胃口不好,吃得自然就不多,这几天也瘦了些。
他算好了,自己回来得晚,但是不至于过了门禁。这样一来,那面瘫也逮不到机会说自己。
但事实上,前几天傅驰亦都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一身酒气的回来,他都没有说什么,直到今天,某个小屁孩掐着十点整点踏进了家门。
沈南自一进家,就看见傅驰亦坐在沙发前,电视上还放着无聊的新闻栏目。这几天他没做什么,却因为找不到猎物的挫败感而觉得身心俱疲,于是也没说什么,换了拖鞋就向楼上走去。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傅驰亦突然开了口:“沈南自。”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沈南自顿住了脚步,他站在楼梯上向着楼下傅驰亦的方向望去,没什么劲地说:“怎么了?”
“过来坐会。”傅驰亦将电视关掉,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经过前两次过程和结果都算不上好的谈话,沈南自对这个动作都快有ptsd了,但又想,自己最近明明老实得很,什么坏事都没做,谅他也挑不出什么刺,也就踩着拖鞋下去了。
屁股刚刚沾到座位,就听面前的人淡淡发问:“最近在忙?”
他一个无业游民,能有什么忙的,沈南自觉得傅驰亦在暗里讽刺他,所以他手一挥,抱着手臂偏过头,漫不经心地说:“我又没晚归,这不是你该管的吧?”
傅驰亦将手机打开,对着沈南自,言简意赅:“你十点零一分二十九秒进的家门。”
沈南自抬起眼皮,当看到手机屏幕上赫然的计时器和明晃晃的几个数字后,他不可置信地扬声说:“你还掐表?”
傅驰亦没回答他说的话,只是淡声说:“所以我有权利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我在”沈南自差点被他的话绕进去,他拍桌起身,丢下一句:“我在做什么跟你没关系,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说完就快速地钻进了房间,消失在了二楼。
有胆说这句话,他还真没胆回头看傅驰亦的表情。
他自认为自己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了上次的教训,更是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碰酒精,只是傅驰亦问他在做什么
总不能说自己在帮兄弟找男人吧。
想到这,沈南自叹了口气,也顾不上洗澡,直接就扑到了床上,疲惫地睡了过去。
他昨天意外地睡得很早,但依旧是在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才睁开的眼。睡了个舒舒服服的长觉,沈南自慵懒地伸了伸腰,打了个意犹未尽的哈欠,撑起了身。
洗漱,吃饭,换衣服。
做完这些后,他便像前几天一样去了夜睨。
一直毫无收获,沈南自其实今天就准备放弃了,但想着如果还找不到的话就算了,待在那与陈让喝几杯,放松一下心情也不错,于是,他就以这么个理由又哄着自己过去了。
可他没想到,陈让今天竟然也不在。
沈南自觉得更加无趣了,宋迭又在上学,估计也没时间往这跑一趟,万般无奈下,他只好把上次陈让口中说的小男孩又叫到了自己身边。
那小男孩在夜睨花名叫波波,听到沈南自叫他后,便很开心地坐在了他的身边,甜甜地笑着问:“沈少今天好兴致,想玩什么呀~”
沈南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下滑动了一下,瞥了他一眼问:“带手机了吗?”
波波以为他是看上自己了,愿意加自己的联系方式,好下次约出来单独见面,便忙从怀里拿出手机说:“有,沈少是要”
沈南自打开微信,又随意地翻了几下,淡淡地说:“我再叫几个人。”
听到这话,波波还没彻底绽开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他嗔道:“沈少一个人不可以吗……”
顾忌到他可能也不常玩,沈南自随口答道:“他们技术的确没我好,但至少有个保障,你尽量配合就行。”
这么一说,波波那粉白的小脸直接被吓得花容失色:“我、我沈少,我真的不玩多人的”怕自己说得太直接,面前的少爷发脾气,便又转而改口:“如、如果你教我,我愿意的”
沈南自听得莫名其妙,他将手机横过来,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波波的手机屏幕上点了点,犹豫了一下问:“会打游戏吗?”
波波:“”
见他半天不回话,沈南自烦躁地“啧”了一声:“打不打?不打就滚,我换人。”
波波讪讪陪笑:“能、能打……”
这边,办公室内,傅驰亦刚刚处理完这个星期所有要完成的工作,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今天周六,他没有会要开,本是可以在家休息,但为了更好地完善对知识点的梳理,他还是给自己加了一天的班。
结束的时候才下午六点多,想起家里那小孩最近回来的时间以及不太正常的行为,他决定在回家的路上去上次碰到他的酒吧看一看,顺便可以找周楚聊聊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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