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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缓缓离岸,驶入沧澜河的主航道。河面宽阔,水流平缓。我们不敢大意,安排人手轮流值守,其余人则挤在船舱内休息。
接下来的三日,可谓星夜兼程。河道之上,反而比陆路安全许多。偶尔能远远望见岸上有洋人的巡逻队或小股部队,双方也只是远远地互相放上几枪,子弹咻咻地划过水面,激起串串水花,却难以对行船中的我们造成实质威胁,算是有惊无险。
第五日清晨,船只终于汇入了繁忙的京潮大运河。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运河之上,漕运船只明显稀疏了许多,往日的繁华被一种无形的肃杀所取代。两岸的村庄城镇,大多显得破败而寂静,时可见被焚毁的屋舍残骸,田野荒芜,逃难的百姓拖家带口,面黄肌瘦,沿着河岸蹒跚而行,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恐惧。越靠近北方,战争的气息便愈浓烈。
通州,作为拱卫京师的东大门,此时已完全是一副大军压境、剑拔弩张的景象。我们的船尚未靠拢码头,便被几艘巡河的清军快船拦住。船上兵丁盔甲鲜明,刀出鞘,箭上弦,如临大敌。一名把总模样的军官厉声喝问我们来历。
我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独自走到船头,亮出了夜蝠卫的那面腰牌。
大内夜蝠卫,奉命公干,携义和团民壮前来助战。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稳。
那军官仔细查验了腰牌,脸色稍缓,但眼神中的警惕未减分毫。夜蝠卫?如今通州防务由董大人及武卫军节制,未曾接到尔等前来通报。眼下情势紧急,恕难放行,需得上报核实!
沟通陷入僵局。岸上闻讯赶来的官兵越聚越多,弓弩火枪对准我们的船只,气氛一时紧张到极点。黑阎王和义和团兄弟们的手也暗暗按在了刚缴获的枪柄上。
我心知硬闯绝非良策,想起沈达曾交代的联系方式,便从怀中取出一支特制的号箭。箭杆黝黑,尾羽呈暗红色。我走到船边空旷处,将它点燃射向高空!
咻啪!
号箭带着尖锐的啸音冲天而起,到达最高点时猛然炸开,化作一团凝而不散的黑色蝙蝠图案,在通州城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醒目诡异。
这一下,岸上的官兵更是骚动起来,显然有人见过这个符号,但都不知道是夜蝠卫的信号,未经上官指令,仍是将我们团团围住,不敢丝毫松懈。我们只能在船上等待,感受着运河上的冷风,以及两岸无数道或警惕、或好奇的目光。
这一等,便是从清晨到了日头偏西。傍晚时分,夕阳如血,将通州古城墙染上一片悲壮的色彩。终于,一队身着黑色劲装、腰佩狭长弯刀的人马疾驰而至,为者,正是面色沉肃的沈达。
他亮出令牌,与守军军官低声交涉几句,围困我们近一天的官兵这才如潮水般退去,但仍远远监视着。
沈达飞身掠上我们的船,目光迅扫过船上众人,尤其在黑阎王以及邋遢老道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我身上。
唐兄弟,你总算到了!形势比预想的还要急迫!他语很快,带着一丝疲惫,洋人先头部队已抵廊坊,大战一触即!通州已是前线,盘查森严,若非你的号箭,险些误事!
我为他介绍黑阎王等主要人物!
他顿了顿,继续安排:严头领,董大人有令,各处义和团民团皆需统一整编调度。你即刻带你手下弟兄,前往张家湾报到,那里已有诸多拳民聚集,自有人接应安排驻防之事。也会为你安排职务!
他又看向我、如烟、王千柔,至于你们几位,身份特殊,行动不便与大队一起。我在北苑有一处隐秘院落,你们先随我去那里安置,再图后计。
事已至此,我们自然无异议。黑阎王严彪虽想与我等多聚,但现在这种情况,只得抱拳告辞,率领那一百多名经历厮杀、又获得了新式装备的义和团兄弟,扛着那挺显眼的马克沁,浩浩荡荡往张家湾方向开去。
我们则跟着沈达,在暮色中,穿过通州城戒备森严、人心惶惶的街道。街上行人稀少,店铺大多关门歇业,唯有运送物资的军车和一队队跑步前进的清军、义和团民穿梭不息。城墙之上,旌旗招展,火炮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狞。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汗水和一种叫做战争的紧张味道,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最终,我们被安置在通州北苑一处僻静的四合院内。院墙高深,古树参天,倒是暂时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紧张。但每个人都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八国联军的铁蹄,已然逼近。
北苑小院的宁静短暂得如同偷来的时光。我们几人,我、如烟、王千柔、邋遢老道刚将行李归置妥当,喘了口气,院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四个义和团汉子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副简易担架走了进来,上面歪坐着的,正是呲牙咧嘴、哎哟叫唤的侯显通侯显通。
哎呦喂!可算找到你们了,这帮小崽子,抬轿子都不会,颠死你侯爷了!侯显通一边抱怨,一边灵活地从担架上挪下来,顺手抄起靠在墙角的拐杖,那分明是之前院子里顶门用的粗木棍临时凑合的。
我们这才恍然,竟把这老滑头给落下了。当时在通州码头,场面混乱,他年纪大,腿脚又不便,也不知怎的就被挤到了队伍最后,稀里糊涂跟着大部队去了董禄祥的军营。
侯爷,您老当时怎么不吭声?我上前扶了他一把,触手处现他胳膊稳健,并不像他表现得那般虚弱。
侯显通嘿嘿一笑,小眼睛滴溜溜转,压低声音:傻小子,我以前跟着黑阎王,在万珍楼吃香的喝辣的,现在要去打仗,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折腾的起?我只是跟着大部队领赏钱!领完了,我这个腿脚,兵营留着我也没啥用,所幸我就让他们将我送到你们这里了!
你还差那点钱?你之前做的可是大买卖!
大买卖?一个铜板我都没留,都给了义和团兄弟了,如今他们吃皇粮了,所以我就也趁机搞点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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