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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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乖多吃一点（第2页）

他笑了笑，很浅。“等我电话。”

我下车，风吹起裙摆，皮肤上还留着空调的凉，和另一个温度。

唇角的触感还在。

我抬手用指背蹭了一下，忽然不敢用力。

————

“周四下午，西郊新开的私人美术馆，听说有批不错的印象派。”

西郊的美术馆更是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只有我们两人在空旷的展厅里漫步。

他在一幅莫奈的《睡莲》前驻足良久，侧脸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少了几分冷硬。

光线从头顶倾泻，软化了他下颌的线条。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画布上交织的色彩与光斑。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仿佛沉浸在光影与水波的变幻中。

我站在他身侧半步之后，看着他专注的侧影，曾经的愤恨早已被时光和这些看似“正常”的相处磨得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难以言喻的平静与……微小的好奇。

我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沉默却默契的气场。

他总是那样，手永远托着我的侧腰。

我不知道我要怎样看待他，是变态，是暴君，还是病人，亦或是一个偏执的正常人。

“喜欢吗？”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惊破了几乎凝滞的空气。

“这幅画吗？”

“嗯。”

“喜欢。”我顿了顿，想起课本上的句子，“莲，出淤泥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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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轻地笑了一下，视线仍锁在画上。“你就像这睡莲。”他顿了顿，终于侧头看我，目光沉得像墨，“现在你就像睡着了一样。其实心底，恨极我了吧。”

我张着嘴巴，有一刹那的错愕，这话一点都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怎么会？”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你可是救了我弟弟。”

“真的吗？”他完全转过身，迫使我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我睫毛细颤，视线滑过他鼻梁，最终跌落在自己鞋尖。

我……，我不敢撒谎，我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只能低下头，轻声的说着“我会努力爱上你的。”

我不敢看他，转身主动抱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可是，过几个月，他就要订婚了，那时候，我又会是什么结局……

其实我什么结局也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阳阳。

他没再逼问。只是抬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

然后他买下了那幅画。“送给你。”他说，“希望你像它一样，出淤泥而不染。”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又好像知道，我不敢相信他把自己比喻为淤泥，但我也知道，他想说希望在他那样伤害我之后，我可以原谅他。

回程车上，他把画放在后座。

引擎刚动，他忽然倾身过来，手臂越过操作台，扣住我的后颈。

吻落下来，不像上次的轻触。

他碾磨我的嘴唇，撬开齿关，气息灼热地深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丝难以捕捉的急切，像要确认什么。

他一遍一遍的吻着我，我被迫仰头承受，手指攥紧了身下的皮质座椅。

车窗外的天光暗下来，在他轮廓上镀上一层模糊的光晕。

当我身体软的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终于松开，拇指抹过我的下唇，呼吸有些重。

目光在我脸上巡梭，像在检查刚才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走吧。”他最终说，坐回去系好安全带。

车驶入暮色。我靠在车窗上，玻璃冰凉，唇上还残留着那份滚烫的触感。

我们就这样相处着，我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是下属，是欠债人，是恋人，是玩物……

现在，我已经不再想这些了，无所谓，左右不过是这条命罢了。

他想让我爱上他，然后呢？

阳阳现在还离不开他的支持，就算他现在放我走，我也承担不起阳阳和安雅如今在国外的开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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