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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雨那句“药快用完了”,如同沉重的铅块,砸在慈济堂浑浊压抑的空气里,让本就稀薄的希望之光更加黯淡。绝望的呻吟、痛苦的咳嗽、还有那无处不在的邪秽气息,仿佛化作了实质的触手,缠绕着每个人的心脏,不断收紧。
墨离脸色惨白如纸,腕上的驱邪盘指针仍在第五道弧线上疯狂跳动,深紫色的扰神晶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太阳穴突突直跳,邪气侵蚀带来的头痛欲裂和强烈的烦恶感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只能靠着冰冷的墙壁急促喘息。
铁牛燃烧的右眼光芒灼灼,戊土之力在体内奔涌不息,断臂处的酸麻胀痛感越清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刺。他魁梧的身躯绷得像一块顽石,独臂紧握着重斧斧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出轻微的“咯咯”声,凶戾的目光扫视着满屋的病患,胸膛剧烈起伏,那是一种面对滔天巨浪却无处宣泄力量的狂暴与憋闷。
林玄同样感觉肺部灼痛烦恶,识海中的《素问》玉简震颤不休,出强烈的警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目光穿过昏黄的灯光,落在靠在墙上、疲惫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的苏沐雨身上。她的脊背依旧挺直,但那份深沉的疲惫和绝望,如同实质般从她沾着污迹的布巾下、从她清澈却布满血丝的眼眸中透出来。
“苏医师,”林玄的声音穿透了低沉的呻吟浪潮,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坚定,“药石虽罔,但医道并非只有药石一途。”
这句话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吸引了苏沐雨的注意。她疲惫的眸子微微抬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深重的疑虑,望向这个陌生的少年。
林玄没有停顿,他向前一步,目光扫过那个蜷缩着、咳得撕心裂肺的老者(张伯),沉声道:“此疫凶猛,非寻常热毒,邪秽缠身,乱神腐体。我等三人,虽非圣手,却也略通应对之法。”他指向墨离,“墨离兄弟精于机巧,可探邪气源流,制器辟秽。”又指向铁牛,“铁牛大哥体魄强横,戊土之力可镇邪祟,护卫安全。”
最后,他目光炯炯地看向苏沐雨:“而我,粗通导引之术,或可暂稳心神,疏导气机,为药力争取一线之机!”
“导引?”苏沐雨的声音透过布巾,带着明显的怀疑和一丝深重的无力,“你是说…熊经鸟伸,五禽之戏?”她微微摇头,目光扫过地上那些痛苦挣扎、甚至神志不清的重症者,语气苦涩,“此等境地,导引术…不过是杯水车薪,徒耗病患气力罢了。他们…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话并非刻薄,而是基于无数日夜在绝望中挣扎得出的冰冷现实。在这邪秽弥漫、生机被不断侵蚀的熔炉里,寻常的养生导引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非是寻常导引!”林玄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堂内一部分痛苦的呻吟。昏黄的灯光下,他眼神清澈而专注,双手在身前缓缓抬起,掌心相对,做出一个极其简单古朴的起手式——如同捧起一团无形的气。
没有复杂的动作,没有华丽的声势。林玄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他识海中的《素问》玉简光芒流转,《上古天真论》中“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的奥义在心间流淌。一股微弱却极其精纯、充满生机的意念,从他身上悄然弥漫开来。
他尝试沟通着这污浊空气中残存的、极其稀薄的天地灵气,更重要的,是引导自身那一缕源自《素问》感悟的“正气”。
这股意念如同无形的涟漪,轻柔地拂过离他最近的那个咳得撕心裂肺的张伯。
奇迹生了!
张伯那如同破风箱般剧烈的咳嗽声,竟在几个急促的喘息后,诡异地平缓了下来!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茫然地睁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虽然依旧痛苦,但那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的窒息感明显减弱了!他浑浊的眼神中,似乎恢复了一丝微弱的清明,茫然地看向林玄的方向,喉咙里出模糊不清的“嗬…嗬…”声,不再是痛苦的嘶吼,更像是惊疑的低语。
紧接着,旁边那个一直痛苦抓挠自己溃烂手臂的少年,动作也猛地一滞!他布满污垢的手指停在半空,眼神中的狂乱和痛苦似乎被某种清凉的东西暂时抚平了一瞬,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流脓的手臂,又看了看林玄,然后无力地垂下手,出一声低低的呜咽,蜷缩得更紧了。虽然他身上的溃烂并未好转,但那股疯狂的自我毁灭倾向,似乎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这效果并不惊天动地,甚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张伯依旧在喘息,少年依旧在溃烂呻吟。但就是这细微到极致的变化——咳嗽的平复,狂乱动作的停止——在这绝望的熔炉中,却如同黑夜中的一颗火星,骤然点亮!
“这…?!”苏沐雨猛地站直了身体,那双疲惫至极的眸子里,第一次爆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她死死盯着张伯和那个少年,又猛地转向林玄,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看清那股无形力量的真面目!作为医者,她太清楚要在这等重症患者身上取得哪怕一丝丝“安抚”效果有多难!药物无效,言语苍白,而这个少年,仅仅是站在那里,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竟然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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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非寻常五禽戏能做到的!
墨离也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头痛。他腕上的驱邪盘指针,在林玄动作时,那疯狂的摆动幅度竟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微不可查的一丝凝滞!虽然只是瞬间,扰神晶的深紫光芒也并未减弱,但墨离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林玄的“导引”,似乎真的能微弱地扰动这无处不在的邪秽气场!
铁牛燃烧的右眼光芒闪烁了一下,体内奔涌的戊土之力似乎感受到某种“同类”的呼应,断臂处的酸麻感竟也奇异地缓和了一分。
“苏医师,”林玄缓缓收势,睁开眼睛,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刚才那看似简单的举动,对他精神力的消耗却是不小。他迎向苏沐雨震惊而充满探究的目光,语气诚恳而坚定:“此乃《内经》所载导引古法,非为强身,旨在‘扶正祛邪’,‘精神内守’,暂安神魂,疏通气机。虽不能根治病源,但或可为病患争取一丝喘息之机,为药石之力开辟一线通路!”
他指向那个手臂溃烂、刚刚停止自残的少年:“此子邪秽侵体尤重,心神狂乱,伤口溃烂难愈。我之导引,或可暂安其神,缓其狂躁。然要拔除其体内邪秽,愈合其疮口…”林玄的目光变得凝重,“非金针导邪,配合药石不可为!”
“金针导邪?”苏沐雨重复着这四个字,清澈的眸子中疑虑与希望交织。林玄展示的导引术已出她的认知,而这“金针导邪”听起来更是闻所未闻。她目光扫过林玄空空的双手,又看向墨离和铁牛,显然这三人都不像精通针术的样子。
“通晓金针之术者,并非在下。”林玄坦然地摇头,随即话锋一转,目光灼灼,“然我等之中,确有一位精于此道!他因伤势所困,暂留镇外安全之处调息,无法亲至。但…”
林玄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任和决断:“…我可代劳!请苏医师挑选一位重症者,详细告知其脉象、症状、伤口变化!我即刻以秘法传讯于他,请其会诊,制定针药并施之策!同时,我可先行以导引术稳住患者心神,以待针药!”
这是林玄抛出的合作基石,也是打破眼前绝境唯一的希望之光!他展示能力,提出方案,更将尚未露面的秦越人推向前台,以“金针导邪”这闻所未闻却直指核心的手段,来争取这位在炼狱中坚守到最后的仁医的信任!
苏沐雨沉默了。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在林玄脸上、在刚刚被安抚的张伯和少年身上、在满屋绝望呻吟的病患之间来回扫视。她清澈的眸子深处,是挣扎,是审视,是长久以来独自支撑的疲惫与深重的疑虑,但最终,在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安抚”效果面前,在那句“金针导邪”带来的未知却强大的希望面前,一丝极其微弱的光芒,如同穿透厚重云层的晨曦,艰难地在她眼底亮起。
在这座被死亡和邪秽包围的最后孤岛上,任何一丝可能带来转机的力量,都值得她赌上这最后的信任!
她深吸一口气,那浓烈的混合气味似乎也无法再让她眉头皱起。她挺直了因疲惫而微弯的脊梁,目光越过林玄,落向草席深处那个陷入半昏迷、身体不时抽搐、手臂上大片紫黑溃烂伤口正渗出黄黑色脓水的少年——正是她之前所指的最危重的例子。
“他。”苏沐雨的声音透过布巾,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和医者的冷静,“王小石,十四岁。高热七日不退,神志时昏时醒,谵语不休。咳痰乌黑粘稠带血块。左臂为最初红疹处,三日前急黑溃烂,深可见骨,敷寻常金疮药反加腐烂,脓水腥臭刺鼻,边缘有细微黑丝蔓延。脉象…滑数而涩,重按无力,如刮竹皮!”
她语清晰而快,将王小石的危重症状和关键脉象精准道出,每一个字都浸透着这些天她日夜观察的心血和无能为力的痛苦。
“好!”林玄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大步走向那个昏迷抽搐的少年——王小石。
昏黄的油灯下,王小石躺在脏污的草席上,身体因高热和内部的痛苦不时痉挛一下。他的脸颊深陷,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蜡黄,嘴唇干裂乌紫。最触目惊心的是他裸露的左臂,从肩膀到手肘,一大片皮肤完全消失,露出下方黑、溃烂、不断渗出黄黑色粘稠脓液的肌肉,甚至能看到森然的白骨!伤口边缘呈现诡异的紫黑色,如同被墨汁浸染,并且有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的黑色细丝,正缓慢地向周围相对完好的皮肤下蔓延!浓烈的腥臭味正是从这里散出来,混合着死亡的腐朽气息。
墨离只看了一眼,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驱邪盘上扰神晶的紫光几乎要刺破他的眼帘!铁牛燃烧的右眼光芒暴涨,戊土之力在体内咆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从那溃烂伤口中散出的、远比堂内弥漫邪气更加浓郁和恶毒的污秽力量!那细微的黑丝,让他想起了外面那些游荡“活尸”身上缠绕的东西!
林玄强忍着识海中玉简的剧烈示警和扑面而来的邪秽冲击,在王小石身边蹲下。他再次闭上双眼,摒弃杂念,双手缓缓抬起,悬于王小石心口上方寸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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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缓慢,更加凝重。掌心虚对,指尖微颤,仿佛在捕捉着空气中无形的气流。他不再尝试沟通外界稀薄的灵气,而是全力运转识海中《素问》玉简的感悟,将自身的精神意念高度凝聚、提纯,化作一股充满宁静、生机与守护意志的“正气”!
“恬淡虚无…精神内守…”心法流转。
一股远比刚才安抚张伯时更加精纯、更加内敛的无形力量,如同涓涓暖流,又似和煦的微风,轻柔地包裹向昏迷中的王小石。这股力量的核心,在于“守”与“安”,而非攻击或驱逐。
奇迹再次生了!
王小石原本因痛苦和邪秽侵蚀而紧蹙的眉头,竟在昏迷中极其轻微地舒展了一丝!他急促而紊乱的呼吸,似乎也稍稍平缓了一点频率。虽然身体依旧滚烫,抽搐也未能完全停止,但那种仿佛灵魂都在被撕裂的极致痛苦和狂乱,似乎被这柔和的力量短暂地隔绝、安抚了!他口中无意识的、充满恐惧的呓语声,也微弱了下去。
这变化依旧微弱,对于那恐怖的溃烂伤口和深入体内的邪毒来说,杯水车薪。但苏沐雨看得清清楚楚!作为一个日夜守候在病患身边的医者,她对病人最细微的状态变化都了然于心!王小石之前的状态,是不断滑向彻底崩溃的深渊,而此刻,这下滑的趋势…被强行止住了!虽然只是暂时的,虽然只是极其微弱的停顿,但这停顿本身,就是绝望中的曙光!
苏沐雨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林玄的目光彻底变了!那深重的疑虑如同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是难以置信、是绝境中抓住救命稻草的狂喜!这少年,竟真的拥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这绝非巫祝骗术,而是实实在在能作用于病患神魂与气机的无上妙法!
“稳住他了!”林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维持着导引的姿势,对苏沐雨道:“苏医师,请将他的详细情况再复述一遍!我需传讯!”
苏沐雨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上前一步,语更快,描述更加精准,甚至补充了王小石瞳孔对光反射的微弱程度、舌苔的焦黑厚腻等细微体征。
林玄闭目凝神,一边维持着对王小石的导引安抚,一边在心中将苏沐雨描述的每一个字,连同他自己“望气”所感知到的、王小石身上那浓得化不开的灰黑病气与盘踞心口、伤口处的幽暗邪秽之象,通过识海中与秦越人之间那微弱而神秘的联系(可能源于共同传承或某种秘术感应),竭力传递出去!这过程极其耗费心神,他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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