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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再认命,也想要保全妻儿,他妻子乃是焦州仓郡郡守之女,借娘家权势足以护住儿子平安长大,可前提是他的罪行不会牵连到他们母子。
以他犯下的罪行,元家逃不脱抄家的下场,届时家人重则身死,轻则流放,他怎么忍心。因此,他早打算将宣家供出,只要宣家被他拖下水,他便能从主犯变为从犯,不求保下性命,可妻子儿子却能脱身。
没想到宣家比他更狠,现下他已没有其他路可走,只盼宣家看在他一人担下所有罪责的份上,放他妻儿一条生路。
黄泉路上千万不要一家团聚,元信安在心中不住恳求,忽然,他身侧的老鼠撒腿逃向了牢狱深处,随即几道莫名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几名狱卒抬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牢房位于邢狱深处,昏暗黑沉,唯有一道窄窗能投进些许光亮,窗外时有狱卒路过,往牢内洒落几片阴影,元信安一时没看清狱卒手上抬着的人是谁,死到临头,他也不感兴趣。
没想到人却直直往他这里来了,堪比成年女子小腿粗的木栏杆将牢狱分成了一间间的小隔间,每间牢房都被铁链牢牢锁着,铛铛,铁链摩擦声响起,元信安警惕地看过去,一具身体被狱卒丢到他身前。
散乱头发下的面孔他再熟悉不过:“三宝!”
元信安扑过去一把抱起元三郎,狱卒关上门:“五殿下说看在你没有负隅顽抗的份上,让你们父子团聚。”
另一个狱卒惋惜地看了一眼元信安怀中的少年,叹了口气:“也趁你二人都还活着,再多续续父子之情。”
“可不是,等到人头落地,任你们再父子情深,也来不及了。”
元信安摸着怀中宝贝儿子额头,温度灼的他手心发烫,他身形一晃,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抱着人冲到栏杆前,一手艰难地从栏杆中间伸出:“求求你们,他在发热,是风寒,快请大夫来看看。”
他另外三个儿子全是因风寒去世,离世前的高热不退已成了他的噩梦。
“此事我们可做不了主。”一人面露不忍,劝道,“别白费功夫了,除了五殿下,无人敢助你们。”
元信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形佝偻抱着元三郎,失声痛哭道:“求求五殿下大发慈悲,我罪无可恕,可稚子无辜。”
待宰的牛潸然泪下都让人于心不忍,更何况是为了孩子活命悲痛求助之人。
“唉,”有人叹息,“可五殿下此时不在北狱,他将人送来就离开了。”
“就算寻到五殿下,无要事的情况下,他怕也不会特地来北狱。”
没人会觉得一个本就将被处刑的犯人能让雁萧关屈尊降贵来牢狱。
没成想狱卒像是无意说出的几句话,却让元信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眼中冒出光来:“我要招供……”
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听见他此话之后,方才你一言我一语的狱卒正互相对视着,纷纷露出一个欣喜的笑来。
牢狱大门正对的是一方平地,面积不小,看着却不显空旷,全赖于其间摆着许多刑具,刑具大多年长日久,上面的血渍早已渗入刑具深处,暗色与冰冷的金属相互交织,给人一股阴森恐怖之感。
一道人影劈腿坐在正中的胡凳上,正是狱卒声称早已离开北狱的雁萧关。
不过片刻,他支起腿,一手撑在膝盖上,蹙眉琢磨着他方才面对明几许时堪称混乱的情绪。
闳家下场已定,夷族女子已被救出,他也承诺会助明几许顺利拿下刺史官职,明几许应没有理由再坑他了。
所以,他方才定然是在高兴他再也不会不明不白着了明几许的道!
总算想通了困扰他好一会儿的未解之谜,雁萧关再没有负担,如释重负地勾起唇角。
可落在刚从牢狱里走出的狱卒眼里,雁萧关正看着墙上冰冷刺骨、杀气凛然的刑具笑得杀气腾腾。
不约而同的,他们脚步顿了一顿,他们常年与刑具接触,尙觉得刑具可怖,雁萧关却面不改色不说,居然还能笑出来。
更何况,那笑怎么看怎么森然。
狱卒们不由自主提起心,为首狱卒轻声走近,恭敬道:“五殿下,事成了。”
雁萧关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转身平静道:“不错,都出去吧,余下之事自有神武军负责。”
他这幅万事皆在掌心的淡然模样,愈发让狱卒的心七上八下,听见他让他们离开,如蒙大赦,一刻不停跑了出去。
雁萧关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过不相干的人没必要浪费时间,眨眼间将狱卒的异样抛在脑后,他挥手让士兵去提人——
元信安觉得自狱卒离开之后的时间无比难熬,士兵脚步声响起时,他一刻不停扑在牢门上,根本没察觉到时间才过去不到半刻。
一到雁萧关面前,他便跪倒在地,恳切道:“罪臣要招供,此次太子谋逆一案中不只有我的布置,还有宣家的谋划……”
在他滔滔不绝的话声中,雁萧关走到他身前,直接打断他:“元大人,我已有宣家参与太子谋逆一案的证据,不必多费口舌。”
元信安脸唰地惨白。
第63章
雁萧关既然已经掌握了宣家证据,他还有凭仗吗?他的三宝又怎么办?
元信安怔神片刻,面前雁萧关面无表情的神情在他眼中恍然变成青面獠牙的牛头马面,不行,他瞬间回神,同时脑袋砰砰撞在地上:“殿下,罪臣所有的预谋都未曾同家中透露过,犬子虽不成器,却从不曾欺辱弱小,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求你看在他尙还年幼的份上,救救他。”
短短几日,他保养得宜的面上已显出数道沟壑,此时眼泪鼻涕齐流,哪里还有天都高门贵族的体面。
原来在生死面前,贵族乞丐都一样狼狈。
雁萧关蹲下身,与元信安面对面,在他老泪纵横的视线下,说道:“可当年陆家满门等着有人能为他们伸冤时,元大人也未曾伸出援手,不是吗?”
雁萧关的眼神冰冷彻骨:“元三公子确实年幼,可不知元大人是否还记得,十年前陆少将军的幼子不过六岁,而陆少夫人腹中还有一个将要临盆的孩子。”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元信安一个激灵,只觉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嗝……”一时不慎,元信安被吓的控制不住地打起嗝来,“嗝……你……”
事到如今,很多事情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不瞒元大人,当初在太子妃面前提到元小公子尸骨的小太监是我安排的,从元大人预谋诬陷太子之初,你谋划的桩桩件件我都看在眼里,无论是东宫的巫蛊,抑或是那封你与林昆送入东宫的信。”
在元信安惊骇的眼神中,雁萧关笑了笑:“元大人就没觉得东宫那封谋反信被送到陛下案头的过程有些太过轻易了?”
“是你?”分明雁萧关此时面上带笑,元信安却觉得比方才面目冷厉的模样还让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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