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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日子里,元州新政推进得如火如荼,雁萧关即便忙得脚不沾地,他仍记挂着沉迷化学书的明几许。
见对方读书入迷时常错过饭点,便特意吩咐后厨随时温着饭菜,瞧着明几许深夜仍就着烛火钻研,又得亲自押着人洗漱哄睡,担心其久坐看书伤神,每日总要抽出片刻,强拉着明几许在府中散步透气。
堂堂王爷,愣是将伺候人的活儿做得细致入微,从饮食起居到作息调养,桩桩件件都操碎了心。
日子就这么悠悠流逝,元州的春天来得格外热闹。
柳树抽嫩芽,河流碎薄冰,春风抚新地,整个元州仿佛沉寂的泥土被翻挖敲散,蓬松而充满勃勃生机。
自分到田地后,百姓们像换了个人似的,天还没亮透,村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壮劳力扛着官府出借的农具,精神抖擞地清整土地,孩子们在田垄间追逐嬉闹,乐呵呵的笑声顺着风,飘到聚在水渠旁浣洗衣物的女人们耳中。
而在这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中,宣州派来的文吏才姗姗来迟。
游岑极带着他的弟子和黛莺和送来的一批人,亦圆满地完成了雁萧关安排的任务。
这些人处理田籍赋税时条理清晰,面对世家刁难时不卑不亢,能力、心性俱是上上之选,确如游岑极先前所说,若不是因着宣毕渊同太子斗法搅乱朝局,他们早该被派往各地为官。
如今这批人才落入雁萧关手中,着实是天降机缘。
只是元州新政初成,各衙署人手虽缺,却容不得贸然安排。
元州来的这批人恰好提醒了雁萧关,随意安插恐生事端,不若让久经官场的文吏们对众人进行能力考核,再依其所长分配到对应衙署。
宣州来人一踏入元州府衙,便被雁萧关委以这项差事。
为首的文吏看着案头密密麻麻的待考名单,眉头拧成疙瘩,朝廷选官向来重门第、察孝廉,需经州郡举荐,吏部复核,层层递进耗时数月,哪有这般仓促设考的道理?
可雁萧关贵为当朝王爷,宣州又是皇帝钦赐于他的封地,算起来他们可都是雁萧关的属官,纵使满心不忿,也只能咬着牙应下。
游岑极得知此事,当即进言:“若单凭考官主观评定,恐有失公允,即使国子监考核学子时,亦有经史策论考察。”
见雁萧关不明,他解释道:“国子监以研习儒家五经《诗》、《书》、《礼》、《易》、《春秋》为主,兼习《论语》《孝经》,前朝时为经世致用,还增设律学、算学等实用学科,学子在受考评之时,需通过其研习经学的表现品评其等级,若是等级为中下,则不能派官。”
说罢,见雁萧关恍然,他提议道:“此次不妨效仿国子监考察,再结合需要,分作策论笔试与实务操作两部分,综合评分,方能选拔真才。”
雁萧关略一思忖,重重一拍桌案:“好,就依此办。”
三日后,元州城第一届“考试+考核”选官之制便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第188章
入春之后,元州的天气回暖得很快,还没到三月,百姓们已陆陆续续换上单衣,唯有怕冷的老人和幼童还穿着夹衫。
微风拂过,蜿蜒的泥路两侧,绿苗破土而出,其间点缀着小指头大小的不知名野花,春光盎然。
然而,此刻在山路上奔忙的人却无暇顾及这美景,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山间宁静,王二柱穿着草鞋一路狂奔,终于跑到山腰那间破烂简陋的棚屋前。
齐腰高的栅栏围着屋子,他气喘吁吁,一把推开破破烂烂的栅栏。
棚屋正中的门饱经风雨侵蚀,门板朽迹斑斑,王二柱还没来得及伸手,一阵微风拂过,门便“吱呀”作响,晃晃悠悠悬在门框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脱落。
“砰”的一声,王二柱喘着粗气冲进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借着窗口漏进来的日光,能看到一个男子正坐在桌案前,专注地翻看一卷竹简。竹简边角磨损严重,显然已被翻过无数次,男子得时不时极其小心地将竹简抚顺,才不至于因动作稍大而裂成两半。
听到动静,男子回首看来,见是王二柱,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温和道:“二柱,这么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青墨哥,天大的好事!”王二柱熟练地跳过屋中接雨水的破陶罐,昨晚落了一阵雨,头顶的破草棚又开始漏水,每次都是这破陶罐在下面接着,才险险没让屋里沦为一片汪洋。
他几步跨到男子面前,兴奋地说:“我今个打柴去城里卖,听城里的百姓们都在说,元州府衙要选官。”
李清墨陡然一怔,手中正轻抚竹简的动作停住,随即淡淡开口:“选官又有何奇怪?反正与我们又无干系。”
“当然有关系,”王二柱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却仍把话说得清晰,“城里的百姓们都说,此次选官不论出身贵贱都能考,寒门子弟好多都跑去府衙打听消息了,说是王爷亲口讲的——不拘门第,唯才是举!”
李清墨握着竹简的手猛地收紧,声音发颤:“莫不是假消息?大梁立朝百年,哪有贱籍能入仕的道理?”
“千真万确,”王二柱急得直跺脚,草鞋在泥地上蹭出声响,“城西张屠户家儿子都准备去考。”
他语速飞快,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听这次从天都来的国子监的博士说,除了考经史,还要考算学、律学这些致用之学,只要有一技之长就能入府衙为官。”
这番话如重锤般砸在李清墨心上,他缓缓低头,目光扫过手中磨得发亮的竹简,又望向墙角那个被他用破布仔细包裹、祖上历经劫难才保留下来的竹简箱。恍惚间,母亲临终前枯瘦的手仿佛又紧紧拽住他的衣角,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读书……千万别放弃读书……”
当夜,李清墨将磨得发亮的砚台、缺了口的毛笔仔细包好,小心翼翼塞进打满补丁的布包,临行前,他走向由栅栏围起的矮棚。
棚里几头通体雪白、毛蓬松松的羊正抬头“咩咩”叫着,它们是家中除了那箱竹简外唯一值钱的,也是他安然过冬的依靠。每到寒冬,他都会把羊抱进屋里取暖,这些羊对他而言,早就是如同亲人般的存在。
如今要远行,他满心都是不放心,好在已托付给机灵的王二柱,对方既是他的学生,平日里也常受他照拂,想必能将羊照料周全。
推开栅栏门的瞬间,李清墨最后回头望了眼那间破旧的屋子,曾以为他要在此了却余生,如今却成了他奔赴希望的起点。再转过头时,他眼底燃起炽热的光,攥紧布包,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通往元州城的路。
与此同时,元州府衙门前,又一群寒门子弟结伴候着,他们衣衫单薄,脸上却满是期待。
待府衙文吏出门,众人立刻围上前,声音里带着忐忑与紧张:“请问……我们当真能参加考试吗?”
而此刻,雁萧关正在府衙内院对着锦盒中的玉米种子发愁,这颗种子可是全天下仅有的一颗,珍贵无比。
种植手册上的每一个字他都早已倒背如流,却迟迟不敢动作。
明几许今日难得放下化学书,正拿着零嘴逗弄手边的眠山月。
见雁萧关盯着锦盒愁眉不展,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然殿下去同府衙的农官好好学学?正巧开春,地里的活计都要从头操持,说不定积攒些经验,这玉米就能被殿下种活了呢。”
雁萧关听他说得轻巧,心里的焦虑却丝毫未减,他干脆一把盖上锦盒,随手推到案边,几步跨过来一屁股坐在明几许身旁,跟头熊似的将人狠狠揽进怀里,随即将脑袋窝在明几许肩头,深吸一口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明几许被他骤然的动作弄得脊背僵直,手中零嘴掉下,眠山月趁机一口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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