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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赢州相连的夷州、宣州先一步得了信儿,没过多久,就连相隔甚远的元州也听到了风声。而元州和宣州的港口本就是人来人往之地,南来北往的商人络绎不绝,他们在码头卸货、交易时,自然又将这消息口口相传,送向了更远的城镇与州府。

一时间,“赢州博览会”这几个字,竟随着商队的脚步,以一种堪称疯狂的速度在大江南北的商户间传开了。

而在筹备博览会的日子里,王府上下忙得堪称脚不沾地。

官修竹领着一众人帮着想要进博览会售卖货品的商户和百姓登记,名册一日比一日厚,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商户和百姓前来申请展位,有带着自家织的布、酿的酒的小商户,也有捧着祖传手艺物件的百姓。

不仅要核对信息、登记品类,还要根据货物类型分派展位,忙得连喝口茶的功夫都难得。况且官修竹还得处置王府和赢州城的诸多事务,从前有瑞宁帮忙分担,可如今瑞宁也需带着王府中人,将王府出产的烟花、瓷器,明几许新研制的玻璃器皿,以及绮华从元州运来的羊毛织物等物件一一清点登记,半点不敢马虎。

整个王府里,从管事到仆役人人脚步匆匆,虽忙碌却都带着一股期待的热乎劲,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只盼着博览会开幕那日能惊艳所有人。

很快,赢州城便被许多异乡人填满了。

城门处每日车水马龙,挑着货担的行商,赶着马车的掌柜整日不停,甚至有不少高眉深目,褐发碧眼的番邦人士穿梭其中。

这些外来人初至赢州,便被城里的景象惊了眼,平整宽阔的青石板路不染泥泞,沿街房屋高大齐整,市集里不仅有寻常的米面粮油,更有从未见过的细白布匹,花样奇特的瓷器,引着众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纷纷急着想要下手购买。

而赢州城的百姓,从最初的好奇打量,渐渐变得熟稔起来。

街头的小贩会笑着用生硬的官话招呼异乡商人,让他们尝一口刚出炉的饼子,茶馆的说书人会特意讲些赢州的趣事,其中赢州王府出产的稀罕物件更是被他们夸得天花乱坠,连孩童都敢凑到番邦人士身边,指着他们的卷发咧嘴笑。

外来商人也带来了不少新奇玩意儿,西域的香料、南方的丝绸、海外的奇珍异石,让赢州百姓大开眼界。

除此之外,他们更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市集的生意越发红火,客栈、饭铺日日满座,连街边做小买卖的摊贩们都比往日忙了数倍。

不少人家靠着给商人带路,帮忙搬运货物,日子过得宽裕了不少。

就在这样鲜活又热闹的氛围中,终于到了博览会开馆这日。

天刚蒙蒙亮,场馆外就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有提着篮子的百姓,背着行囊的商人,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番邦人士混在其中,正踮着脚朝大门内张望。孩子们被大人举在肩头,手里攥着刚买的糖人,叽叽喳喳的笑声混着此起彼伏的交谈声,让清晨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展馆内,小商户们守在自家展位前,手心里攥着汗,一遍遍理着货架上的货物,时不时探头朝大门方向望一眼,既期盼着客人快点进来,又忐忑自家的物件能不能被瞧上,几位老手艺人则相对平静,坐在展台后慢悠悠擦拭着工具,脸上带着几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笃定。

王府展位上的负责人更是个个抬头挺胸,神情沉稳冷静,毕竟要说整个场馆最稀罕的物件,自莫过于王府出产的瓷器、玻璃器皿与羊毛织物,向来只有别人抢不上的份儿,从没有他们卖不出去的道理。

就在这或期盼、或忐忑、或平静的氛围里,辰时的梆子声终于敲响,朱漆大门缓缓推开,早已等候在外的人群顿时涌动起来,却又在管事们的引导下顺着青石板路有序往里走。

瓷器区摆着各色瓷器,釉色莹润,让人移不开眼。

羊毛制品区挂满了各色毛毡、羊毛衣,又软又暖。

最惹眼的当属玻璃展区,透亮的玻璃片,各种形状的玻璃制品,甚至还有匠人突发奇想烧出的玻璃油灯,照得场馆一片亮堂。更让人炫目的是,大大小小的玻璃镜陈列其中,堪称目眩神离。

药材区堆着各色从山里采来的良药,不止如此,明几许折腾了许久的玻璃蒸馏仪器,首先弄出来的却不是酒精,而是草药精油,装在小玻璃瓶中,气味清冽。

还有海货区,陆从南带着渔民们下海多日,收获颇丰,成人两个巴掌都捧不下的海螺,色泽斑斓,是许多人喜爱的摆件;有晒干的海参、鲍鱼,皆是滋补的珍品;还有渔民们从鱼鳔中熬出来的鱼胶,晶莹剔透,既能入药,也能做菜;甚至有鲸鱼油提炼的油脂,装在玻璃瓶里点燃,无烟无味,又耐烧。除此之外,还有珍珠、珊瑚……个个都让人炫目不已。

瓷器区前最先围满了人,众人争相伸手摸着展台里充当展示瓶的青瓷碗,指尖刚触到碗沿,便忍不住低呼出声,“这瓷面竟滑得像上好的锦缎,半点凹凸都没有。”

一位络腮胡商人反复摩挲着碗身,眼神里满是惊奇,“寻常瓷器摸起来总有几分涩感,这般细腻的触感,真是闻所未闻。”

旁边一位老掌柜更是把碗捧在手心,轻轻叩了叩,听着那清越的声响,连连点头,“光是这声音,就知是下了十足功夫的好物件。”

守在瓷器区的老工匠见众人啧啧称奇,脸上笑开了花,捋着胡须朗声说道,“各位客官莫急,不妨再摸摸这只缠枝纹的瓷瓶。”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从展架上取下一只稍大些的瓷瓶,递到众人面前,“咱们王府的瓷器,从揉泥到上釉都有讲究,光是打磨瓷面就要过三遍细砂,摸起来自然顺滑,再细看这釉色,迎着光瞧,是不是像罩了层薄玉?”

众人依言接过瓷瓶,指尖划过瓶身流畅的纹路,触感温润如玉,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些,赞叹声此起彼伏,把整个瓷器区的热闹又推高了几分。

羊毛制品区则被妇人孩子们围得水泄不通,五颜六色的毛毡又软又暖,细密的羊毛衣拿到手里就不愿放下。妇人们捏着毛衣的针脚细细打量,孩子们则抱着毛茸茸的毛毡笑得眉眼弯弯,连声道,“这毛摸着比丝绸还舒服,冬天穿肯定暖和。”

最轰动的当属玻璃展区。玻璃这东西王府中只有明几许、雁萧关和负责的匠头知晓烧制法子,其他人只知其贵重。

瑞宁特意安排了府里的大管事亲自坐镇,展台前摆着透亮的玻璃片,能映出人影的玻璃镜,还有装着清水的玻璃罐。

阳光透过玻璃罐,在地上投出晃动的光斑,孩子们追着光斑跑闹,大人们则围着玻璃镜不肯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天哪,我居然是这模样?”

有人摸着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还有的人乍一看清镜中模样,竟被吓了一跳,随即又忍不住笑道,“这可比铜镜清晰百倍。”

大梁朝无论男女都爱俏,这玻璃镜简直挠在了众人的心坎上,个个挪不动步子。

药材区和海货区也不遑多让。野山参、天麻摆得整整齐齐,懂行的郎中凑上前仔细查看,捻着胡须连连点头,“这般品相的药材,真是难得一见。”

海货区前也围了不少人……

除了王府的展位,其他商户展位也各有亮点,老手艺的木器、各式绣品、飘香十里的果子酒,样样勾得人心痒难耐。

进展馆的每个人都恨不得生了八双眼睛,前后左右都能好好瞧瞧。

正热闹时,雁萧关和明几许才并肩走进博览会,一进院子,沸沸扬扬的笑语声、讨价还价声便裹着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脸上都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笑意。

王府展位他们没多留意,反倒慢悠悠地逛起了其他商户区。走过被围得满满当当的木器展位前,两人只在外围站了站,两人身高本就出众,站在稍远些的地方也能将里头看得分明。展台上,雕花的木柜边角圆润,榫卯结构的桌椅透着扎实,还有小巧的木盒、木梳,木纹里浸着岁月打磨的光滑,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木香气。

只是王府木匠房中的匠人手艺素来精湛,他们看了看便笑着移开了脚步,只当瞧个热闹。

逛到下一个展位时,明几许本脚步稍快些往里走,没想到刚转过一个展台,迎面便见一幅兰草绣屏悬在墙上。

青碧色的绸缎像被晨露洗过,几株兰草从石缝里探出头,淡紫色的花瓣层层晕染开,叶片舒展,叶尖上一滴露珠用莹白丝线绣就,似坠非坠,旁边一只浅黄蝴蝶正停在草叶上,翅膀上的纹路细得像真的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栩栩如生得让人挪不开眼。

明几许脚步顿时慢了下来,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雁萧关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知他是喜欢的,脚步顿了顿,自然地牵过明几许的手往里走。

守在展位前的是位四十余岁的绣娘,眉眼温和却透着利落,一旁帮着整理绣线的是个与她年龄相近的汉子,两人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的轮廓,透着夫妻相。

迎来送往招呼客人的始终是绣娘,汉子则在后面默默帮忙递物、记账,显然这展位的门楣是妻子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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