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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过竹窗棂第三根竹条时,明澈腕间的竹珠串突然爆出急促的震颤。七颗莹白的竹珠围着中央刻着“尘”字的墨色珠粒飞旋转,碰撞声像碎冰击在青石上,清脆中带着令人心悸的密集。他猛地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竹屋晨露凝结的水珠,抬手拭去时,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昨夜为阿竹娘研磨药粉时,不慎被竹制药碾划出的伤口还未愈合,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麻。
视线第一时间落在窗台上,那盏用湘妃竹制成的指路灯竹正泛着奇异的光晕。嫩黄的竹心透出的暖芒穿透半透明的竹节,在摊开的《百竹谱》第三十八页投下圆形光斑,光斑边缘的竹纹水印在晨光里缓缓浮动,如同活物般舒展。青铜残页被压在谱册中央,边缘的竹屑突然无风自动,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在光斑中组成细碎的图案。
那图案扭曲缠绕,竟与昨夜阿竹梦见的触手轮廓分毫不差,更诡异的是,图案角落藏着个极小的符号:形似竹节交缠的“面”字,而符号周围的竹屑,正按照某种规律排列,形成七个微型的圆点,像是缩小版的阵脚。明澈屏住呼吸,看着最西侧的圆点突然塌陷,化作一缕青烟钻进青铜残页的暗纹里,残页表面顿时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纹。
“哥哥的竹笛在光!”阿竹的声音从竹门方向传来,带着孩童特有的清亮,却裹着难以掩饰的惊惶。女孩端着陶碗站在门口,粗布裙摆上沾着几片百日红的花瓣,那是今早她在院角采摘的,本想放进母亲的药汤里添些香气。碗沿凝结的药汁已化作暗红的珠串,随着她颤抖的手臂轻轻晃动,将影子投在青砖地上,像一串凝固的血珠。
“我昨夜梦见回音谷的竹子在哭,沙沙沙的,像是有好多人在里面说话……”阿竹的声音带着哭腔,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门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们说‘竹面教要开坛了’,还说要用童女的血画阵……那些声音贴着耳朵说的,冷飕飕的,像是有舌头在舔耳垂……”
明澈猛地从榻上坐起,挂在床头的竹笛突然出嗡鸣。他伸手取下竹笛,笛身七道月牙形的孔眼同时亮起青光,在地面投出七个旋转的光斑。光斑边缘浮现出藤蔓状的纹路,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度缓慢游走,最终在青砖上拼出个残缺的“煞”字,字尾拖着的一缕青烟化作“面”字符号的虚影,而青烟落地处,竟凭空生长出三株细小的黑色藤蔓,藤叶上的吸盘微微开合,像是在贪婪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他翻转竹笛,笛尾的竹节纹路在指路灯竹的映照下,蜿蜒着几缕暗红色的丝线。那丝线像是凝固的血液被封在竹纤维深处,用指甲轻轻刮过时,血纹竟会微微收缩,露出底下更细的竹制纹路——与“面”字符号同源,且纹路走向,与阿竹描述的梦中阵图隐隐相合。竹笛内壁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三百年前被封印的竹魂,似乎正随着这诡异的血纹躁动不安。
“阿竹,把药碗放下。”明澈的指尖在血纹上轻轻摩挲,触感粗糙如三百年前未愈合的伤疤,指甲缝里嵌进细小的竹屑,带来尖锐的刺痛,“梦里的人,是不是戴着竹制的面具?面具额间有没有刻字?你仔细想想,面具的边缘是不是有缺口?”
阿竹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陶碗边缘,指节泛白得几乎透明:“嗯!青黑色的面具,像是用老竹根雕成的,眼睛那里是空的,能看见里面黑漆漆的!额间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面’字,左边嘴角那里有个三角形的缺口!张爷爷今早去山坳送竹笋,回来时说竹熊没去取食物,窝里的茅草上沾着黑毛,还有片撕碎的衣角,青黑色的粗麻布,衣角绣着半片竹叶——竹叶中间有个‘面’字,周围还有七个小圆圈,和哥哥谱册上的圆点一模一样!”
明澈从药箱底层取出一片剖丝竹篾,这竹篾用三年生韧皮竹的内层纤维制成,薄如蝉翼却坚韧异常。当年老妪教他制作这种竹篾时,曾说过:“竹性至坚,可破邪祟,关键在于心诚。”他将竹篾凑到唇边呵了口气,竹篾顿时泛起一层莹白的光泽,随后用它轻轻刮过笛尾的血纹。
刮下的竹屑落在《百竹谱》的青铜残页上,与残页暗斑重叠处突然冒出白烟。白烟带着浓郁的竹香,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明澈认出那是蚀魂藤的气味——三百年前血煞作乱时,这种邪藤曾漫山遍野地生长,所过之处草木枯败,生灵绝迹。白烟散去后,暗斑上渐渐显露出字迹:“血煞醒于中元,蚀魂藤先至,竹面教以七眼竹片布坛,寻三灵献祭”。
“七眼竹片……”明澈喃喃自语,腕间竹珠串的鸣响愈急促,“尘”字珠烫得像块烙铁,隔着粗布衣袖都能感觉到它的温度。他想起师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说:“三百年前血煞之乱后,世间出现个邪异组织,成员皆戴竹制面具,以‘面’为记……他们的‘唤煞坛’需用七片刻眼竹片围阵,每片对应血煞的一窍,若让他们凑齐三灵,天地将重陷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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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师父咳着血,从怀中摸出半块竹符,上面刻着“涤尘”二字,说另一半在守山人手里,却没来得及说明守山人的来历,便永远闭上了眼睛。此刻那半块竹符正在明澈的怀中烫,与腕间的竹珠串遥相呼应。
院外突然炸开张猎户的嘶吼,那声音穿透竹篱的缝隙,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震得窗棂上的竹制风铃叮当作响:“明澈仙长!你快出来看看!山坳有死兔子!脖子上的血洞在冒黑烟,旁边还有七个竹片,每个都刻着眼睛,看着渗人得很!”
撞开竹篱门时,竹制门轴出刺耳的“嘎吱”声,像是不堪重负即将断裂。明澈看见老槐树下已经围了十几个村民,李大户家的小儿子狗蛋正趴在母亲肩头哭得撕心裂肺,男孩的右手食指指着地上的尸体,指尖缠着圈细细的黑线——那是蚀魂藤的幼苗,墨绿色的藤蔓正一点点往皮肉里钻,在白皙的指肚上留下蜿蜒的血痕。
而狗蛋的粗布衣襟上,沾着片青黑色的竹屑,屑末在晨光里拼出极小的“面”字,且竹屑上的纹路,与《涤尘宗秘录》中记载的祭祀符文完全吻合。明澈快步上前,从怀中摸出一小包雪心草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狗蛋的指尖,黑线顿时出“滋滋”的声响,蜷缩成一团掉落下来。
“让让,都让让。”明澈拨开围观的人群,腕间竹珠串的鸣响已成持续的嗡鸣,震得他手腕麻,甚至能感觉到竹珠内部的纹路在飞流转。张猎户蹲在地上,双手捧着三具野兔的尸体,那些原本油亮的灰色皮毛此刻变得像枯叶般干硬,轻轻一碰就簌簌脱落,露出下面青黑色的肌肉组织。
兽尸脖颈的血洞泛着诡异的青黑,洞口正缓缓渗出黑雾,在晨光里凝成小手的形状,五指张开又攥紧,像是在抓取什么。而尸体周围的泥地上,果然放着七个青黑色竹片,每片竹片约莫巴掌大小,中央都刻着空洞的眼睛,瞳孔处钻着细小的孔洞,黑雾正是从那里源源不断地冒出。竹片边缘还残留着暗红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用指尖一蹭,便化作粉末沾在指腹上,散出淡淡的铁锈味。
“今早卯时去山坳送笋,刚走到第三棵老竹下就看见这些。”张猎户的声音颤,平时握惯斧头的手此刻抖得厉害,连带着野兔尸体也跟着晃动,“我摸了摸,尸体还是温的,像是刚被……刚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你看这竹片背面,刻着‘一祭’两个字,还有串小字,歪歪扭扭的像是……像是仪式的步骤!”
明澈捡起最中间的竹片,背面的“一祭”二字边缘,刻着圈细密的竹纹,与《百竹谱》青铜残页的边缘纹路隐隐呼应,而下方的小字虽模糊却能辨认:“取活物精血,涂于眼片,引蚀魂藤聚灵,为三灵祭开路,需以童男童女之血饲藤,方得血煞青睐”。
他顺着张猎户指的方向看去,青石板上的黑色藤蔓印记正在缓慢蠕动,边缘的细触手游向最近的孩童,触手上的吸盘里,竟嵌着极小的竹制面具碎片,碎片上的“面”字符号清晰可见。且藤蔓爬行的轨迹,正沿着七片竹片的连线延展,在地面形成一个完整的七角星形。
“蚀魂藤的魔气,被竹面教驯化过。”明澈的声音异常冰硬,笛尾的血纹与地面的印记产生共振,出“滋滋”的轻响,“《除魔要录》记载,这组织能驱使蚀魂藤,模仿猎物的声音诱捕祭品,而七眼竹片阵,是他们用来聚集魔气的基础仪式,每献祭一次,阵眼的吸力就会增强一分。你们看这些竹片的摆放位置,正好对应北斗七星的方位,这是在借星辰之力强化邪阵。”
话音未落,西边突然传来李大户的哭喊,那声音穿透清晨的宁静,带着哭腔和愤怒,震得远处的竹林沙沙作响:“我的雪心草被偷了!还留了块黑牌子!上面有血画的‘面’字,看着就瘆人!明澈仙长,你快去看看啊!”
明澈的心头一紧,雪心草是克制蚀魂藤的关键药材,竹面教偷雪心草,显然是为了清除唤醒血煞的障碍。他将竹片小心地收进随身的竹制收纳盒,对张猎户说:“看好这些尸体和竹片,别让孩子靠近,我去去就回。”
赶到百草堂时,远远就看见那扇用楠竹制成的店门歪斜地挂在门轴上,门板中央有个被硬生生撞出的大洞,洞边缘的竹纤维向外翻卷,像是被巨力撕扯过,上面还沾着些青黑色的布屑,与阿竹说的衣角材质完全相同。一股淡淡的腥气混杂着草药的清香飘过来,让明澈腕间的竹珠串再次变调,出更加急促的鸣响。
李大户瘫坐在百草堂的门槛上,他身上那件浆洗得白的蓝布衫沾满了尘土,头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哭喊着:“我晒了整整三篓雪心草啊!那是我特意留着给镇上孩子解蛇毒的!就这么被偷了!天杀的小偷啊!不得好死!”
他的药圃就在百草堂后院,此刻药圃的竹篱笆被撕开了道两米宽的口子,竹条断裂处参差不齐,上面还挂着几片青黑色的粗麻布碎片。里面种植雪心草的地块上,只留下些被踩烂的草茎,原本该晾晒雪心草的竹架空荡荡的,只有几缕残留的草屑挂在架上,在微风里轻轻晃动,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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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别急,慢慢说。”明澈扶起瘫软的李大户,指尖触到老人的手腕时,感到他的脉搏急促而微弱,显然是受了惊吓,“什么时候现被盗的?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篱笆上的竹条,是不是有被刀砍过的痕迹?”
“就刚才!我卯时来开门,一推就现门被撞坏了!”李大户指着东方的天空,那里的朝阳刚爬过竹梢,金色的光芒穿过竹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后院的雪心草全没了!我敢肯定是夜里被偷的,你看这地上的脚印!还有篱笆上的竹条,不是被砍断的,是被硬生生扯断的,力道大得吓人!”
明澈蹲下身查看脚印,那些脚印很大,像是穿着某种笨重的靴子,每个脚印的边缘都沾着些黑色的粉末。他用剖丝竹篾刮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混杂着迷魂竹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是魔道修士常用的“踏云靴”留下的痕迹,靴子底部涂有硫磺,能隐匿气息,而迷魂竹的汁液则能扰乱守夜人的心神,让他们陷入沉睡。
“除了雪心草,还丢了别的吗?”明澈的目光扫过店内的竹架,现其他草药都完好无损,只有放置雪心草的那排架子空了,连带着旁边装暖阳草的竹篮也被打翻在地,“比如暖阳草、避秽竹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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