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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血缘迷局(第2页)

“守住血脉里的光。”圣女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化作最后缕清风,“双生不是诅咒,是破局的钥匙……”

花海突然剧烈晃动,花瓣纷纷化作光点消散。明澈猛地回神,现自己仍站在祭坛边缘,“尘”字珠的血色内核已与怀中的双生竹片完全融合,竹片上浮现出圣女最后的字迹:“长为涤尘,幼入竹面,以血为契,终破邪妄。”

“原来师父是兄长……”明澈喃喃自语,指腹抚过竹片上的字迹,突然明白师父临终前为何要藏起师娘的半块竹片——那是在保护他,保护这个同时流淌着两派血脉的秘密。青面祭司的嘶吼从祭坛中央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对方心口的青黑光团正疯狂膨胀,蚀魂藤顺着七根竹柱爬上夜空,在天幕上织出巨大的“煞”字。

七叔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的身体已被蚀魂藤完全吞噬,只留下只手还保持着伸向明澈的姿势,掌心攥着半块山纹木牌,木牌背面刻着极小的“正”字——那是守山人对涤尘宗的承诺。

明澈将融合后的双生竹片按在青铜残页上,残页突然出龙吟般的嗡鸣,阵图上的“尘”字飞离纸面,化作道红光钻进他的眉心。刹那间,三百年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师父在涤尘宗后山教他吹笛的场景,青面祭司在竹面教祭坛前接受传承的画面,竟在脑海中同时清晰浮现,如同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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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你看。”明澈抬手,眉心的“尘”字红光与青面心口的光团产生共鸣,“我们都活在血脉的枷锁里,只是你选择了沉沦。”他一步步走向祭坛中央,双生竹的花瓣从脚下生出,所过之处,蚀魂藤纷纷退避,“师父用半颗心设下的不是封印,是让你回头的路。”

青面祭司的脸在红光中扭曲,既痛苦又愤怒:“胡说!他毁了我的一切!”黑袍下的身体开始透明,露出里面与师父相似的骨骼轮廓,“我要让血煞吞噬这世间所有的虚伪,包括你这半吊子的血脉!”

明澈站在祭坛中央,与青面祭司面对面。两人眉骨的月牙形疤痕在红光中重合,仿佛变回母体中相连的双生胚胎。“你看清楚。”他抬手抚上青面的疤痕,“这不是仇恨的印记,是圣女留给我们的救赎——她早就知道,只有两派血脉真正相融,才能彻底净化血煞。”

“尘”字珠的光芒突然暴涨,将两人包裹其中。明澈感到自己的血脉正在与青面交融,那些三百年的仇恨、痛苦、执念,都在温暖的红光中渐渐消融。青面祭司的嘶吼变成哽咽,最后化作声模糊的“兄长”,身体与明澈的身影渐渐重叠,化作道纯粹的红光,钻进青铜残页的阵图中央。

祭坛的红光在亥时正点达到极致,随后缓缓收敛,渗入地底。蚀魂藤彻底枯萎成灰烬,七根竹柱上的符文褪去血色,露出涤尘宗的“守正”二字。明澈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低头看着掌心的青铜残页,残页上的双生竹图案正在光,旁边多了行新的字迹,是他与青面共同的笔迹:“血脉无对错,心正即归途。”

意识消散前,他仿佛又听见圣女的吟唱,那歌声里,两个男婴的啼哭声渐渐变成清脆的竹笛声,在回音谷的花海中久久回荡。

三天后,阿竹在二舅家的窗台上现了竹笛和竹珠。竹珠里的纸条旁,多了半块双生竹片,与她娘梳妆盒里的半块正好拼合。窗外的双生竹开得正盛,银白色的花瓣上,两只蝴蝶并肩停驻,翅膀的纹路,像极了明澈与青面眉骨的疤痕。

阿竹指尖抚过竹笛上的“尘”字刻痕时,窗台上的竹珠突然出细碎的嗡鸣。晨雾正从窗棂缝隙钻进来,在青光中凝成细小的光尘,竹珠的血色内核透过光尘,在墙壁上投下跳动的光斑,像极了明澈腕间“尘”字珠的血脉纹路。她连忙将双生竹片凑到珠身,两半竹片与珠内的血色内核瞬间形成三角共鸣,青光从珠孔中涌出,在弥漫的雾气里投射出明澈最后的画面:

他站在祭坛中央,青面祭司的身影正与他重叠,两人眉骨的月牙疤痕在红光中融成完整的圆。祭坛周围的千年竹根正在光,根须间渗出的银白汁液顺着裂缝流淌,在地面汇成微型的回音谷地形。“血脉本无正邪,”明澈的声音混着青面的哽咽从竹珠里传出,带着竹节摩擦的质感,“只是被人心分出了黑白。”青光里,他抬手将青铜残页按进祭坛裂缝,残页上的“守正”二字突然化作两道竹根,一道扎进明澈心口,一道钻进青面咽喉,根须交汇处开出朵银白色的双生花,花瓣上滚动的露珠里,倒映着三百年前圣女的侧脸。

画面消散时,竹珠的嗡鸣渐歇,晨雾已悄然散去,阳光穿过窗台上的双生竹叶片,在纸条上投下细碎的叶影。珠内的纸条上又多了行小字:“阿竹,雪心草在西坡的石缝里,能解蚀魂藤的余毒。”阿竹猛地抬头,现窗台上的竹笛正泛着微光,笛孔里渗出几滴晶莹的液珠,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带着雪心草特有的清苦,液珠滚落的轨迹,竟与她昨夜梦见的明澈泪痕重合。

“娘!”她转身冲进里屋,阿竹娘正靠在床头咳嗽,窗纸被风掀起一角,晨光落在娘手腕的蚀魂藤痕迹上,青黑色的纹路在光线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阿竹将竹笛液珠滴在娘的伤口上,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度消退,露出底下淡粉色的新肉,空气中突然飘来缕双生竹的甜香,像是从遥远的花海顺着晨光飘来。“这是明澈仙长留下的?”阿竹娘握住女儿的手,指腹抚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连日来晾晒雪心草磨出的,“他说过,善良比血脉更重要。”

阿竹突然想起明澈临走前的眼神,那时他望着镇西的方向,竹笛在指尖转了三圈,西坡的风正掀起他的衣袍下摆,露出腰间悬挂的半块双生竹片。她掀开床底的木箱,里面藏着守山人七叔的那半块山纹木牌,木牌背面的“正”字被血渍浸得黑,牌身边缘的竹纤维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卷曲,像极了临终前蜷缩的手指。三日前收拾守山人营地时,她在烧焦的竹柱下捡到这木牌,当时牌身还沾着蚀魂藤的枯屑,在晨露中泛着青黑的光。

“娘,我去趟西坡。”阿竹将竹笛别在腰间,双生竹片塞进贴身的布袋。刚走出院门,就看见幸存的守山人站在老槐树下,槐树的新芽正顺着他断臂的绷带缠绕,嫩绿的枝条上挂着昨夜的雨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他断臂处缠着新的绷带,绷带上用竹汁画着涤尘宗的符文,符文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与明澈竹笛上的刻痕遥相呼应。“阿竹姑娘,”守山人递过个竹制罗盘,盘面刻着回音谷的地形,木纹里还嵌着细小的雪心草籽,“这是明澈仙长托我转交的,说你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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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盘的指针始终指着西坡的方向,针尾嵌着的微型竹鹤嘴里,衔着片干枯的雪心草叶,叶片的脉络在光线下清晰可见,像幅缩小的回音谷地图。阿竹突然想起明澈教她辨认草药时说的话:“雪心草的根须会朝着有光的地方生长,就像人心总向着希望。”她握紧罗盘往西坡走,路过二舅家的菜园时,现被蚀魂藤毁掉的菜畦里,竟冒出簇嫩绿的新芽,芽尖顶着点银白,像极了双生竹的花瓣,周围的泥土里还残留着藤叶腐烂的暗褐色印记,却在新芽周围化作肥沃的养分。

西坡的石缝里果然长满了雪心草,叶片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光里浮动着细小的竹纹,那是涤尘宗特有的“清心纹”。山风穿过石缝,带着雪心草的清苦掠过耳畔,像极了明澈吹奏《涤尘引》时的尾音。阿竹蹲下身采摘时,指尖被草叶边缘的细齿划破,血珠滴在草茎上的瞬间,整片石缝突然震动,露出底下的竹制暗格,暗格边缘的青苔里还嵌着半片竹笛的碎片,笛身上的“尘”字刻痕依稀可辨。暗格里放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上是涤尘宗的“尘”字标记,纸页边缘已经脆,却在山风里出坚韧的轻响,第一页的字迹与明澈如出一辙:

“三百年前,圣女用双生竹的种子设下结界,让回音谷成为血脉的试炼场。守山人世代守护的不是祭坛,是让迷失者回头的路标。阿竹,当你看到这本册子时,或许会明白——真正的传承从不是血脉,是愿意为他人弯腰的善良。”

册子的最后夹着张地图,标注着回音谷七处竹面教遗址,每个遗址旁都画着小小的雪心草,草叶的数量正好对应着遗址被净化的年份。阿竹将地图折好塞进袖中,起身时现西坡的风正顺着竹笛的孔眼流淌,出《涤尘引》的调子,风穿过笛孔的震颤让她指尖麻,像是明澈正握着她的手教她吹奏,只是在某个转音处,多了个属于孩童的稚嫩变调——那是她小时候跟着明澈学吹笛时总吹错的地方,当时他笑着说:“错了也没关系,音乐本就没有标准答案。”

回到镇上时,夕阳正染红天际,将镇子的竹制屋顶都镀上层金红,炊烟在暮色中袅袅升起,与西坡飘来的双生竹香气缠绕在一起。阿竹将雪心草熬成药汤,陶土药罐在柴火中出细微的爆裂声,药香混着柴火的烟味弥漫了整个院子。她分给镇上所有被蚀魂藤伤过的人,每个人接过药碗时,碗沿都留下淡淡的竹纹印记——那是她用明澈留下的竹片擦过碗口的痕迹。药汤熬好的瞬间,窗台上的双生竹突然开花,银白色的花瓣飘落在药罐里,汤面浮起的泡沫竟组成个小小的“尘”字,随着汤药的翻滚轻轻晃动。

深夜,阿竹梦见明澈站在双生花海中,月光从花海上方倾泻而下,将他的身影镀上层银边。身边的青面祭司正摘下面具,露出张与师父相似的温和面容,两人脚下的花瓣正在光,组成《涤尘引》的乐谱。他们朝她挥手时,竹笛与竹珠突然从她怀中飞出,融入花海的银光里,化作两只银白色的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正是明澈与青面的月牙疤痕。醒来时,她摸了摸枕边的竹制罗盘,指针已不再指向西坡,而是朝着东方的晨曦,那里正有新的竹苗破土而出,根须交织着,分不清是涤尘宗的坚韧,还是竹面教的盘曲,却在晨光中共同舒展着嫩绿的新叶。

三年后,阿竹成了镇上第一个会辨识草药的姑娘,她教孩子们吹《涤尘引》的竹笛是用西坡的新竹做的,笛身上刻着小小的雪心草图案。她总在那个转音处故意停顿,笑着说:“这里要像明澈仙长那样,留点心给别人。”西坡的雪心草年复一年地生长,石缝里的竹制暗格被她改成了信箱,往来的旅人常会留下自己的故事,而每个故事的结尾,都画着株双生竹,竹下总有片小小的雪心草。

有个戴斗笠的异乡人曾问她:“听说三百年前这里有场大战?”阿竹正将晒干的雪心草塞进竹篮,阳光穿过她间的双生竹花瓣,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花瓣的影子随着风轻轻摇晃,像在跳支古老的舞蹈。她闻言抬头笑了,声音里带着竹笛般的清越:“没有大战哦,只有两个迷路的人,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斗笠下的人突然抬手按住眉骨,那里似乎有块淡淡的疤痕,被斗笠的阴影遮住了大半。他放下一锭银子,银子上还沾着西坡的泥土,转身走进竹林时,阿竹看见他腰间挂着半块山纹木牌,木牌背面的“正”字,在阳光下泛着莹白的光,与她窗台上的双生竹花瓣相互映照,组成幅完整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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