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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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海眼异动（第1页）

永续阵基座的九芒星残影在子夜突然亮起，原本柔和的金光中窜出缕缕冰蓝，像极了幽冥海深处的水光。明澈被阵眼的异动惊醒时，剑穗上的五灵花正剧烈震颤，冰蓝花瓣抵着窗棂，指向幽冥海的方向——那里的夜空已被层薄薄的蓝雾笼罩，雾中隐约传来潮汐拍打礁石的声响，比往日急促了三倍（明澈凝眉）。

“怎么了？”青瑶披衣走到他身边，《生煞地域志》的残页突然从怀中滑出，在桌面上自动铺开。残页边缘的水纹突然活过来般流动，在纸上汇成个漩涡状的图案，与窗外九芒星的蓝光产生共鸣，出细碎的嗡鸣（青瑶讶异）。“这是……海眼的位置。”

她指尖刚触碰到漩涡中心，残页突然腾空而起，像片被风吹动的羽毛，径直飞出窗外，朝着幽冥海的方向飘去。明澈迅抓起剑穗跟上，五灵花的光晕在夜风中拉出道金线，恰好缠住残页的一角（明澈沉喝）：“它在引路。”

“会不会是陷阱？”青瑶快步跟上，望着残页飞动的轨迹，“海眼沉寂了这么多年，突然异动太蹊跷了。”

明澈脚步不停：“不管是陷阱还是指引，都得去看看。九脉试炼本就不会一帆风顺。”

两人追到浮空岛边缘的悬崖时，正看见裂风鹰从幽冥海的方向飞来，鹰爪上抓着片漆黑的鱼鳞，鳞片边缘还在闪烁着吸收灵韵的暗光。“嘎——”裂风鹰将鱼鳞丢在明澈面前，鹰喙指向海面，那里的蓝雾正越来越浓，隐约能看见无数银色的影子在雾中穿梭（青瑶倒吸冷气）。

“是变异灵鱼。”青瑶认出鱼鳞上的纹路，与《生煞地域志》记载的“噬灵鱼”完全吻合，“它们以灵韵为食，最喜欢聚集在灵力充沛的地方。”她望着雾中不断翻涌的银色鱼群，突然明白，“它们在朝着海眼聚集，那里一定有异常。”

“这些鬼东西看着就不好惹。”明澈用剑穗拨弄着鱼鳞，“得小心别被它们蹭到，不然灵韵被吸走就麻烦了。”

这时，白璃带着念念和明烬也赶了过来。白璃九条尾巴同时指向海面，平衡火在尾尖凝成的火星突然变成冰蓝色：“灵兽们说，海眼里的水之道韵正在暴走，比当年母巢活跃时还要强烈。”它凑近裂风鹰丢下的鱼鳞，鼻子动了动，“这些灵鱼的鳞片能储存煞气，是被水之道韵的异动吸引来的。”

明烬用药锄挑起鱼鳞，锄柄上的饕餮纹立刻亮起红光，与鱼鳞的暗光碰撞出火花：“他娘的，这些鬼东西要是闯到浮空岛，药田的灵韵岂不是要被吸光？”他想起李伯刚种下的新灵谷，急得直跺脚（明烬怒喝），“李伯要是知道了，非得提着锄头跟它们拼命不可！”

“别担心，有鼹鼠在，浮空岛的结界暂时安全。”白璃甩甩尾巴，“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海眼到底出了什么事。”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从玉瓶里飞出，在蓝雾上方盘旋片刻，回来时翅膀上沾了些蓝色的雾珠。“小骨说这雾里有水脉灵兽的气息，像是玄冰鲤在求救。”她将雾珠滴在残页上，残页的漩涡图案突然扩大，在地面上投射出幅完整的海眼地图，地图中央标注着个闪烁的光点（念念惊呼），“你们看！地图上还有路线标记呢！”

明澈看着光点的位置，剑穗上的冰蓝花瓣突然绽放出微光：“是水脉的终极秘境。”他想起玄冰鲤之前的指引，“九脉试炼的第二关，应该就在这里。”

“水之道韵……”青瑶若有所思，“明澈，你剑穗的冰蓝花瓣一直有异动，说不定这次试炼就是为你准备的。”

明澈点头：“很有可能。水之道讲究包容转化，或许正是我现在需要领悟的。”

青瑶将残页重新收好，残页的漩涡图案已与海眼地图完全重合：“《生煞地域志》记载，海眼是幽冥海的灵脉源头，当年水脉灵兽为了守护秘境，用自身灵韵将其封印。现在封印松动，恐怕和永续阵的复苏有关。”

白璃甩甩尾巴：“我去通知李伯加固浮空岛的防御，你们先去海眼探查。”它对着裂风鹰低吼几声，裂风鹰立刻会意，展开翅膀飞向雾凇林的方向——那里住着负责守护浮空岛结界的土脉灵兽鼹鼠（白璃决断），“我安顿好就赶去支援你们，保持灵契联系。”

明烬扛着药锄往悬崖下的小船走去：“还等什么？再晚些灵鱼群就要把海眼围起来了！”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冲念念喊，“把你的银蝶多带点，万一遇到幻境也好有个照应。上次回音谷的幻象可把我吓够呛！”

念念赶紧将银蝶群召回玉瓶，塞进袖中：“早就准备好了！银蝶们说这次会更警惕的。”

明澈最后望了眼永续阵的方向，九芒星的蓝光正随着海眼的异动越来越亮，阵基座上的水纹令牌在夜色中闪着光，像是在催促他们出。他握紧青瑶的手，剑穗上的五灵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冰蓝花瓣的光芒与海眼的蓝雾连成片（明澈沉声道）：“走吧，去看看水之道韵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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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些。”青瑶回握住他的手，“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小船划向幽冥海的过程中，周围的蓝雾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丈余。青瑶将《生煞地域志》的残页铺在船头，残页的漩涡图案不断旋转，指引着正确的方向。明烬的药锄时不时与雾中的噬灵鱼碰撞，出“叮叮”的脆响，每碰撞一次，就有几条灵鱼被饕餮煞灵震晕，沉入海底（明烬咋舌）：“这些鱼的鳞片硬得跟铁块似的，我的药锄都快被磕出豁口了。”

“省着点用，别到了秘境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青瑶打趣道，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雾太浓了，大家靠紧些，别被冲散。”

当小船穿过最后一层浓雾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屏住了呼吸——幽冥海的中央，海水正在旋转，形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海水是纯粹的冰蓝色，不断有银色的灵鱼被卷入其中，却再也没有出来。漩涡上方，九芒星的蓝光与水之道韵交织成柱，直冲云霄（青瑶喃喃）：“这就是海眼……比记载的还要壮观。”

明澈的剑穗突然指向漩涡中心：“那里有东西。”

众人顺着剑穗的方向望去，只见漩涡的最深处，似乎有块蓝色的令牌正在闪烁，令牌周围的水之道韵最为浓郁，形成层薄薄的光膜，将噬灵鱼隔绝在外。

“是水脉的秘令牌。”青瑶迅翻开《生煞地域志》，残页上的文字自动组合成新的内容：“海眼藏秘令，需破水之幻境，方得水之道。”

明烬凑近船边，望着旋转的漩涡咋舌：“这漩涡转得这么急，怎么下去啊？怕不是刚靠近就被卷成麻花了。”

明澈看着不断旋转的漩涡，剑穗上的冰蓝花瓣突然剧烈震颤，他深吸一口气：“总会有办法的。”他知道，幽冥海的试炼，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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