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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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血戒同辉(第2页)

“三道枷锁已为你暂时解开一丝缝隙。”灰衣人看着昏迷的少年,目光深邃,“玄穹龙气为引,混沌本源为基,枯爪死意与雷霆劫力为薪柴…能否于毁灭灰烬中涅盘重生,筑就无上道基…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和…意志了。”

他拿起一片干净的布巾,沾了些清水,轻轻擦拭萧景珏脸上和脖颈的血污泥垢。当布巾拂过少年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嘴唇时,灰衣人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皮囊,拔掉塞子,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他小心地倾倒出几滴晶莹如琥珀的酒液,滴入萧景珏干裂的唇缝。

“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小子,前路漫漫,血雨腥风,这点‘忘忧’,算是我提前为你壮行。”低语声中,灰衣人重新戴上了兜帽,身影与洞内的阴影融为一体,只留下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少年苍白却似乎多了一线生机的脸庞。

慈恩寺大雄宝殿内,时间仿佛凝固了。檀香依旧袅袅,金身佛像低垂的眼睑依旧悲悯,但这悲悯落在满地狼藉与生死之间,却显得如此苍白而讽刺。

“公子——!!!”

吴猛撕心裂肺的咆哮在大殿梁柱间回荡,带着七品武夫修为的声浪震得香炉中的香灰簌簌落下。他半跪在地,魁梧的身躯因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粗壮的臂膀死死托着吴念安软倒的身体。入手处,那曾经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此刻身体冰凉僵硬,如同刚从冰窖中捞出,一层不祥的青灰色正以肉眼可见的度,从脖颈向面部迅蔓延!嘴角,那道暗红黑的血迹,如同毒蛇的吻痕,触目惊心。

他颤抖的手指再次搭上吴念安的腕脉。脉象!比方才更加凶险!那诡异的阴寒死气已如同附骨之疽,深深侵入心脉,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像是最后的挣扎,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死气的侵蚀,将生机飞抽离!

“护心丹!快拿护心丹来!”吴猛赤红着双眼,如同暴怒的雄狮,朝着身边已经吓傻的护卫嘶吼。一名护卫手忙脚乱地再次掏出白玉瓶,倒出仅剩的两粒赤红丹药。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吴念安的牙关紧咬,那诡异的麻痹已彻底封锁了他的下颌。吴猛试图用蛮力撬开,却只换来吴念安喉间一声更加微弱的、如同叹息般的痛苦闷哼,嘴角的黑血涌出更多。

“不…不!”吴猛绝望地看着那两粒蕴含着磅礴生机的护心丹滚落尘埃,沾满香灰。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这位铁打的汉子,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噬人的凶兽,死死扫过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那个洒扫僧人!一定是那个洒扫僧人!

“搜!给我把那妖僧揪出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吴猛的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蕴含着滔天的杀意,“封锁寺庙!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快!”

“是!”三名护卫早已目眦欲裂,闻令如同离弦之箭,带着狂暴的怒火和恐惧,瞬间扑向佛像后方、僧寮、柴房等各处!沉重的脚步声和器物被暴力翻倒砸碎的声音瞬间打破了佛门清净。

吴猛小心翼翼地将吴念安放平在地。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香案上——那枚温润祥和的羊脂白玉扣,和那张印着金色缠枝莲纹、此刻却浸染了吴念安暗黑血迹的诡异请柬。

他颤抖地伸出手,没有碰触玉扣,而是用指尖极其小心地捏起那张染血的请柬。鲜红的朱砂字迹“血色为引,姻缘初启”在暗黑的血迹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异和刺眼。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请柬边缘——那三个扭曲、颤抖、却力透纸背的血字:

“江…未…死…”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匕,狠狠捅进吴猛的心脏!他魁梧的身躯猛地一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江…江家?!”巨大的震惊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淹没了他!二十年前那场震惊江南、将吴郡两大望族卷入毁灭深渊的大火!江家满门被焚,只余下那位被吴家“收留”、从此幽居佛堂的疯癫老夫人…难道…难道江家还有人活着?!这枚玉扣…这血字…是复仇?!是针对吴家,更是针对老主人唯一的血脉麒麟儿?!

“报!统领!后…后山柴房现那洒扫僧…他…他自尽了!”一名护卫脸色煞白地冲了回来,声音带着颤抖,“咬碎了齿间的毒囊!全身…全身黑溃烂…面目全非…查…查不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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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彻底断了!如同那僧人瞬间溃烂的尸体!

吴猛的心沉入了冰窟。他看着地上气若游丝、浑身死气弥漫的吴念安,看着手中这张如同索命符般的血字请柬,一股从未有过的巨大恐惧攫住了他。这不是普通的刺杀,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直指二十年前血仇的恐怖阴谋!对方对吴念安的行踪、对慈恩寺的环境、甚至对公子看到江家信物后的反应都了如指掌!更可怕的是,那无形无味、见血封喉的诡异剧毒,连护心丹都来不及起效!这绝非寻常势力能有的手段!

“江未死…”吴猛死死攥紧了那张染血的请柬,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与吴念安嘴角的黑血混在一起。他眼中爆出决绝的凶光,猛地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吴念安背起,用自己宽阔的后背尽可能温暖那冰冷的身体。

“走!立刻回府!用最快的马!请‘回春圣手’张老!通知家主!快——!!!”他出野兽般的低吼,背着吴念安,如同一头狂的蛮牛,撞开挡路的蒲团香案,朝着殿外狂奔而去!每一步踏在青石板上,都沉重得如同丧钟。

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般撕裂吴郡清晨的宁静,踏碎青石板路上的积水,朝着吴家老宅的方向亡命狂奔。吴猛将吴念安冰冷僵硬的身体紧紧绑缚在自己背上,七品武夫的雄浑真气不顾一切地渡入少年体内,如同杯水车薪般对抗着那疯狂蔓延的阴寒死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背上生命的烛火正在飞黯淡。

“驾!驾!再快!”吴猛的声音嘶哑,鞭子狠狠抽打着坐骑,眼角几乎瞪裂。路旁的行人惊恐地躲避着这队浑身煞气的奔马。

吴家老宅,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早已敞开。得到飞鸽急报的家主吴振雄,这位在江南跺跺脚地面都要颤三颤的枭雄,此刻竟失态地亲自站在门口的石阶上等候。他身形高大,面容刚毅,久居上位的威严此刻却被一种巨大的焦虑和不敢置信所取代,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白。

“家主!公子…公子他!”马匹还未停稳,吴猛便背着人从马背上翻滚而下,踉跄着扑到吴振雄面前,虎目含泪,声音哽咽。

吴振雄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吴猛背上——当看到儿子那布满青灰色死气、毫无生机的脸庞,以及嘴角那刺目的黑血时,这位枭雄的身体猛地一晃,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从他身上轰然爆!

“念安——!!!”一声悲怆欲绝的怒吼响彻府门,惊起飞鸟无数。

“快!抬进去!去请张老!去把库房里那株五百年的‘九死还魂草’取来!快!”吴振雄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他亲自上前,小心翼翼却又无比迅捷地将吴念安从吴猛背上接过,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又似抱着即将熄灭的火种,大步流星地冲向府内最深处的暖阁。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但那微微颤抖的双臂,暴露了他内心山崩地裂般的恐惧。

暖阁内,炭火烧得极旺,温暖如春,却驱不散那弥漫的死亡阴寒。吴念安被安置在铺着厚厚锦褥的软榻上,身上盖着数层貂裘,依旧冷得如同冰块。那位被吴家奉为座上宾、须皆白的老者——“回春圣手”张清源,正凝神屏息,枯瘦的手指搭在吴念安冰冷的手腕上,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吴振雄如同一头焦躁的困兽,在暖阁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他不敢出声打扰,只能死死盯着张老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吴猛跪在榻边,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砖,身体因自责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双手将那张染血的请柬和那枚冰冷的玉扣高高捧起。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终于,张清源缓缓收回了手指,长长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叹,让吴振雄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张老…我儿…”吴振雄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冀。

“奇毒…霸道绝伦!”张清源缓缓摇头,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惊悸,“此毒老朽前所未见!无形无味,以心绪剧烈震荡为引,瞬间爆,直侵心脉!其性阴寒歹毒,如同万载玄冰,却又蕴含一种诡异的‘寂灭’之意,非但冻结生机,更在…在吞噬公子的命元本源!护心丹…只能吊住最后一口生气,延缓死亡…却无法逆转侵蚀!”

吞噬命元本源?!吴振雄如遭雷击,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扶住旁边的桌案才勉强站稳。他看着软榻上儿子那迅被青灰死气覆盖的面容,一股灭顶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救他!张老!无论什么代价!我吴家倾尽所有也要救他!”吴振雄猛地转身,双眼赤红如同滴血,狂暴的气势压得暖阁内的烛火都明灭不定,“九死还魂草呢?!拿来!”

“家主息怒!”张清源连忙道,“九死还魂草乃吊命圣药,或可暂时护住公子心脉,与护心丹同服,或能…或能争取到一丝时间!但此毒根源在于那‘寂灭’之力…不解此力,圣药亦是饮鸩止渴!最多…最多七日!”他伸出七根枯瘦的手指,声音沉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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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只有七日!

吴振雄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猛地看向吴猛手中那张染血的请柬和玉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那三个血字上——“江未死”!

“江!家!”吴振雄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刻骨的怨毒和无尽的寒意,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诅咒。他一把抓过请柬和玉扣,巨大的力量几乎将坚硬的玉扣捏碎!

“查!给我动用一切力量!二十年!不!三十年内所有与江家有关的人、事、物!掘地三尺!就算把整个江南翻过来,把那些埋在地下的骨头都给我挖出来!也要找到下毒之人!找到解药!”吴振雄的声音如同受伤孤狼的咆哮,在暖阁内回荡,充满了疯狂与毁灭的意志,“无论是谁,敢动我儿…我要他全族陪葬!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郡老宅深处,那座终年弥漫着浓重檀香与腐朽药味的佛堂,此刻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幽绿色的长明灯焰在佛龛前无声跳跃,将黑色木雕邪佛模糊的面容映照得愈狰狞诡异。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闷的压抑感。

吴老夫人依旧端坐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圈椅中,深紫色的锦缎袄裙衬得她脸色更加灰败。她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圈椅扶手上冰冷的雕花,浑浊黄的眼珠死死盯着佛堂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瞳孔深处燃烧着一种混合了病态期待与无尽怨毒的火焰,如同即将喷的火山口,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时间一点点流逝。佛堂内只有她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

终于——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转动声从门外传来。声音虽小,在这死寂的佛堂中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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