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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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情吓一跳,差点蹦起来,“什么玩意儿?”说完意识到自己音调拔太高了,才刚六点,这一嗓子出去有扰民的嫌疑,压低音量结结巴巴地问,“杀……不是……既遂还是未遂?我意思是……他死了吗?”

“当然。”

舒情僵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瞬间划过了九素之前恍若无意般说过的一句——“既然有人动了杀意,我也只好不死不休。”

她当时隐约就觉得不太像是在放狠话,没想到,今天他还真的兑现了!

舒桐昨晚和她说的话,也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掠过她脑海:“他就算是杀了人,都未必要偿命啊!”

是真的。她恍惚地想,他杀了一个知名的企业家,还是她的前老总,也许还不止这一个人。他还可以几乎是全身而退,悄无声息地回到她的住处,甚至丝毫没有潜逃的打算。

然而她现在的恐惧却和舒桐背道而驰,舒情惊慌地瞪着九素,不知道这到底算是“高等级超常生物故意杀人”,还是“嫌犯因拒捕被警方协助者击毙”。

九素猜到了她的想法,安抚说:“没关系,万里会处理。”

难怪凌晨金万里回来的时候是那副表情,难怪金万里说什么“轮不到他有事”。

超管局八成是已经把善后的事宜接了过去,甚至已经和九素全都谈好了,所以他比她晚回来一步……

超管局打算怎么善后,善成什么样?死者毕竟是个公众人物,无论如何,总得给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还有,他怎么这么意气用事?她必须得好好地给他加强一下普法教育!

满脑子焦虑的念头乱飞,花了足有三分钟的时间才各自落地。舒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把事做得这么极端啊。”

九素淡淡地笑了一声,那神情理所当然,甚至不屑于给她解释。

舒情说不出话来。多年以来的文明教育告诉她,要尊重法律的审判,然而她内心隐藏的恐惧与愤怒却无法作假。

陈明辉是个知名企业家,身家上亿,名声好,还贡献了许多GDP。就算被捕,八成不会判死,可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谁知道他有多少手段,谁知道以后他出来了,会不会报复她?

现在他死了,就目前流出来的新闻看,超管局显然有意把这件事引导成“虐待妖怪遭到反噬”,而她彻底隐身,永远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可以说永绝后患。

九素忽然问:“害怕吗?”

当代社会,人命至上,换了谁,都不敢和胆敢杀人的人……或者妖怪交往。而她现在和满身血迹的他坐在同一张床上,岂不应该毛骨悚然吗?

舒情想都没想,摇摇头。

她自己其实也挺惊讶的。她知道自己一向胆子大,管家非法入室的时候她能周旋应对,金万里向她发难的时候她没吓傻,被网上开了盒她也只是愤怒,可她真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已经胆大到了这种程度。

她破罐子破摔似的想:“可能我和他就是差不多的人吧。再说了,小红是为了保护我啊。”

她很轻易地接受了“我们是同类人”的论断,仿佛接受的是经年生死镌刻在灵魂里的一个直觉。乍然听闻法制新闻的诸般思绪,此刻,总算是潮水似的退去了。

然后,她看清了自己掩藏在内心深处,最放不下的一个念头。

她那天拒绝了那个“不要喜欢我”的请求。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九素杀了陈明辉,选择为她斩草除根。那说明什么,说明他打算离开她了,所以在走之前最后一次来保障她的安全?

九素从她的眼神里看懂了她在想什么,他微一踌躇,交代说:“我会在超管局留一段时间。”

舒情虽然神思不属,但仍然敏锐地反应过来,“善后的代价?”

九素“嗯”了声。

就算是劳动改造吧,那超管局也是一份编制。这就是他善后的代价,不愧是珍稀的高等级超常规生物。

舒情苦笑了一声,咕哝说:“真让我妈说中了。”

“什么?”

“我妈说,‘你就算是杀了人,都未必要偿命’。”舒情复述说,事实证明舒桐担心得确实没错,只不过他杀的是意图伤害她的人,“昨天晚上,她还跟我说了好多别的……大概就是你和我很不一样,劝我早早把你放生之类的。”

九素垂下眼睫,平平淡淡地说:“她说的是。我本来就——”

舒情下一句话羽毛般轻轻地落了地,在他听来,如惊雷在耳,“但我还是想试试。”

“我知道我妈说得都对。”她说,“你是个我不能掌控的妖怪,危险,神秘,还凶。到现在,你的来历我都还没完全搞清楚,以后可能会遇到更多问题。但我们也可能会很快乐,一起拍视频,一起吃好吃的,还有更多有意思的事。所以我想,为什么不试试呢?”

“人活在世上,本来就不能保证一切都尽在掌握。出去旅游,可能被车撞;待在家里,可能遇上地震火灾;工作可能遇上坏老板,吃饭可能有食品安全问题。但也没人说因为这些不可掌控的风险,干脆就不活了的,人生的乐趣不就是在于各种事情都去试一试吗?”

她转过头来,望着他的面孔,问,“你想要试一试吗?”

九素无声地抬起头,仰望着她的眼睛。

昨晚是阴天,今早乌云却散尽了,朝阳无遮无拦地洒进窗子里,她的眼睛比天光还明亮。她刚睡醒,一直忙着给他扎绷带、找药、了解情况,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洗漱,头上还翘起了一撮呆毛,一晃又一晃。

而他自己半身是伤,衣冠不整,衬衣甚至只穿了一半。两个人的形象都只靠原生颜值撑着,真不是个有仪式感的开始。

想试一试吗?

或者往更深一层说,是要再次做她的人,还是从此离开,头也不能回?

九素微微感到眩晕,他无法确定这是失血的后遗症,还是酒精上头之后的效果。他眼前视物模糊而混乱,唯有她的面容是清晰的,他与这颠倒尘世暌违已久,而今有那么一个人,向他伸出了手,要拖他重新回到千丈软红中。

他压抑已久的爱与痴妄,于此,都汇聚在她的掌心之上。

妖怪本来就更随心所欲,更遵循本性,更不讲究什么理性与克制啊。

何况他现在遍体鳞伤,酒精催逼着大脑,心跳与眼前人里应外合,有志一同要冲破他理智的孤城。

九素握住了舒情伸给他的手,展开了她的手指。他低下头去,珍重地吻了吻她的掌心。这个动作下,她可以轻易地抓握住他,不必担心他不受她掌控。

这个亲吻很温柔、很郑重,清凉柔软,而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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