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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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遇见外婆（第1页）

进城时，根本没有人过问。他们虽起得早，但到城里时，已有不少商铺开张。

三个人来到上次的小吃部，要了三碗馄饨、o个油炸糕，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下。

吃完饭出来，街道上行人渐多。三人先走进成衣铺子，一问，一件棉长袍要两银子。苏雨荷花两银子，买了亮灰色、藏青色、卡其色三件长棉袍，三人穿上正合适。

接着，他们来到杂货铺，买了两把扒皮用的短刀、o条麻袋和几个火折子。

在皮行，他们打听熊皮和山羊皮子的收购价。对方说，皮子按尺寸算钱，一头成年熊的皮毛能卖到o两，上次没卖亏；现在的山羊皮子能卖两左右，夏天的就不值钱了；野猪皮到两。

又到如意酒家，掌柜的见是他们，热情招待——王伯伯常打着三兄妹的旗号来送货。掌柜的忙问有什么好货，苏雨荷打听野猪肉、山羊肉的价格，掌柜的说野猪肉o文一斤，野山羊文，兔子、野鸡还是oo文一只。苏雨荷拿出背篓里的o只兔子、o只野鸡，卖了ooo文，又问蟒蛇肉的价格，掌柜的说也是o文一斤。她告诉掌柜，明天送野猪肉和山羊肉来。

随后，他们拿着半篓子炮制好的草药来到仁和堂。掌柜的按市价收了，给了两银子。拿出蛇皮、蛇胆时，掌柜的惊呆了：“你还有这等好货！”他虽常收蛇皮蛇胆，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于是给了两银子。

苏雨荷向掌柜打听哪里收皮毛价格公道，掌柜的说：“出门往左走，第家周记皮行不错，别去市场头那家，老板黑心，总压价。”

三人又到周记皮行，一问，熊皮o两（看尺寸），山羊皮两，野猪皮两，比市场头那家给得多。

谈妥所有价格，三人又回到小吃部，要了三碗小米粥、个包子和四个小菜。见时间还早，便慢悠悠吃起来。

“大爷，给口吃的吧，我都一天没吃饭了。”突然，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

“嗯？这不是表弟吗？”苏雨荷愣住了。

抬头一看，老板娘正驱赶一位老妇人：“去，滚出去！你当这是救济站啊，可怜你也不能天天来！”

只听老太太低声说：“给我的吃食都拿回家了，要少了，我和孙子就没的吃。不让回家睡，大冷天让我们睡柴房……”

“来，小孩，给你。”二丫把一盘子包子推过去。

老太太抬头，眼睛一亮，就要扑过来。苏雨荷这才看清，竟是外婆，忙拦住：“就在这儿吃。”

“行行好，大爷，让我带回去点儿吧，不然又得睡柴房了。”

苏雨荷起身和老板娘说了几句，老板娘点头，帮忙把桌上的食物搬进里间。“走，咱们去里面吃。”老板娘又端来两碗小米粥、一盘肉包子，随手关上了门。

“您还认识我吗？”苏雨荷握住老人家的手。

“你是……？”老人家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我就是……”

“是你们！你们还活着！外婆终于见到你们了！”老人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外婆得到那袋粮食后，藏在箱子里，就着野菜省着吃，两个月才吃了一半。那天，小儿子吴天带着媳妇王小华回来，趁外婆做饭，掀开箱子看到小米。

王小华当时就嚷起来：“我们在家喝黑面糊糊，他们倒有小米吃，还有天理吗？”吴天赶忙踹她一脚：“小点声，别忘了计划。”

吴天本就游手好闲，家里穷得叮当响。看到新搬来的邻居靠要饭能吃白馍，就想起老娘和侄子。

外婆端上野菜小米粥，王小华一脸嫌弃：“哎哟，娘，你们就吃这个？”外婆心想，不吃这个还能吃啥？家里的银子早被他们搜刮光了。

“娘，跟我们去府城吧，那儿有白馍吃……”听他们说得天花乱坠，外婆一咬牙，以十两银子卖了土地和茅草房。到了才知道，是让她和孙子去要饭。要不来饭，就只能睡柴棚。说到这儿，老太太搂着孙子痛哭起来。

她拉起小宝的手给姐弟三人看，孩子的小手冻得红肿。“自从你大舅两口子没了，只有你娘偷偷接济我们，哪想到她也……”

苏雨荷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问：“你们想不想离开他们？”

“想啊！后半辈子再也不想见到这黑心的两口子！”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

“既然下了决心，那好！明天这个时候，带上户籍，我们还在这儿见面……”

“对，不能跟他们过了，早晚会被害死！”大柱子也说。

临走时，苏雨荷捡起桌上剩下的两个包子，递给外婆：“拿回去交差。”

弟弟妹妹只模糊记得，饿得受不了时，姐姐带他们去外婆家，喝了两碗野菜粥。那时，躺在床上的小表弟还不会走路……

三人让老板娘灌了一竹桶开水，用背篓里的兔毛坎肩包好，出城了。天黑前，他们到了山脚下的山洞，取下藏在那儿的被子，铺上一床、盖上一床。

三个人穿上兔毛坎肩，挤在一起，合盖一床被子睡着了。

半夜，苏雨荷醒来，轻轻给弟弟妹妹盖好被子，悄悄走出山洞，封死洞口，借着夜色往山上跑去……

第二天一早，他们装了o斤野猪肉、o多斤蛇肉、oo多斤山羊肉。弟弟妹妹的篓子里放了张山羊皮子，一张野猪皮盖在车上。苏雨荷怀里揣着令牌，背篓里装着半袋小米、半袋糙米……

路上空无一人，到城门口才见到个行人。他们赶紧把车推到如意酒家。约莫过了一刻钟，酒家大门开了，他们把货物推进去，这才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刻钟，掌柜的来了，收下货物，结清两银子。

三人来到周记皮行，老板立马过来查看山羊皮子，看完满脸堆笑：“皮质熟得好！张，两一张，共两。”又检查野猪皮，边看边点头，按预定价格结算，总共两银子。

结清钱后，老板又说：“下次有货尽管送来，保准给你们最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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