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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城东的晨光,本该是暖融融的金芒,能将城墙的青砖染成蜜糖色,可今日,却被一层暗金色的光雾裹得浑浊不堪。这光雾不是寻常的晨雾,更像融化的鎏金,稠得能粘住空气——辰驭使混沌气悬在半空时,道袍领口已沾了层细碎的金粉,指尖一碰,金粉便化作淡金色的烟气,钻入鼻腔时带着股奇异的甜香,那甜香里还混着极淡的血腥味,是之前误入阵中修士的血被光雾炼化的余味,竟让他的识海微微晃荡,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轻轻扎着元神。
下方的金光阵,更透着股深入骨髓的诡异。阵脚立着八面一人高的铜镜,镜身是用西昆仑的墨玉打磨而成,本该泛着冷光,此刻却被暗金色光雾浸得烫,镜面映出的不是周围的灵田与城墙,而是无数张扭曲的面容——有修士的、有凡人的、甚至有妖族的,那些面容双眼空洞,嘴角却挂着痴傻的笑,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傀儡。阵中央的高台上,一面丈许宽的金镜嵌在白玉台座中,玉台座上刻满西方教的梵文,可梵文流转间却泛着淡淡的黑气,那黑气顺着梵文的纹路游走,像细小的蛇,与西昆仑黑莲根茎渗出的魔气一模一样,连空气都被这魔气染得沉,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细小的铁砂。
“辰道友,快……快救救文殊天尊!”一名小沙弥从阵外跌跌撞撞跑来,他的僧袍已被金粉染成暗金色,原本洁白的布面变得硬挺,像涂了层凝固的蜡。小沙弥双眼空洞,瞳孔里映着细碎的金芒,嘴角却挂着痴傻的笑,走路时脚尖拖地,手里攥着半块破碎的木鱼,木鱼上的漆皮剥落,露出的木芯也沾着金粉。“天尊说……说要以佛法破阵,进去后……后就开始自打耳光,还说‘我错了’!”他说话时断断续续,偶尔会突然停顿,像是被幻境的残留碎片卡住喉咙,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鱼的裂缝,指甲缝里也嵌着金粉。
辰顺着小沙弥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金光阵内,文殊广法天尊盘腿坐在地上,身下的青毡已被暗金色光雾染成灰黑色。他手中的慧剑斜插在身旁,剑刃本该泛着纯净的佛光,此刻却裹着层暗金色的薄膜,薄膜下的剑气像被困住的困兽,偶尔闪烁一下便又沉寂。文殊的动作癫狂得令人心惊:他左手高高扬起,带着风声扇在右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阵中回荡,右脸瞬间红肿起来,渗着细小的血珠;还没等血珠落下,右手又反扇左脸,左脸同样红肿,血珠被暗金色光雾一照,竟泛着诡异的金芒。他浑然不觉疼痛,口中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声音嘶哑却带着哭腔:“当年就该传法东土,不该执着灵山正统……是我错了,是我误了西方机缘!”
辰凝神细看,现文殊的双眼被暗金色光雾完全笼罩,瞳孔中映出的不是现实,而是一幅清晰的幻境——幻境里的灵山脚下,挤满了跪拜的人族信徒,老的拄着拐杖,小的被抱在怀里,每个人手里都捧着香火,嘴里念着“求天尊传法”。可没等文殊靠近,那些信徒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消散,先是头化为黑灰,再是皮肤、血肉,最后连骨头都散成灰,被一阵黑风卷走。更刺目的是,幻境里还重现了文殊当年拒绝传法的场景:一位白老修士跪在他面前,双手举着一本破旧的《金刚经》,求他去东土传法,当时的文殊皱着眉,挥手将老修士推开,说“灵山正统不可轻动”。此刻,老修士在幻境里化为黑灰时,还回头看了文殊一眼,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失望,这让文殊的癫狂更甚,扇自己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这是心魔幻境,而且是被黑莲魔气强化过的幻境。”辰心中一凛,怀中的道则玉佩突然微微烫,泛着淡青色的光,玉佩边缘的先天道纹自动展开,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周围光雾的侵蚀,“金镜的光雾能精准照出修士心底最深的执念,再以黑莲魔气放大百倍,让人把幻境当成现实,最终被心魔吞噬,沦为魔气的傀儡。”他刚想提步踏入阵中,却见一道金色流光从西方天际飞来,流光落地时激起一圈金色的气浪,将周围的暗金色光雾逼退三尺——正是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身着杏黄色僧袍,袍角沾着少许灵山的湿润泥土,显然是从灵山匆忙赶来。他手中的七宝妙树泛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可绿色宝珠上却残留着一道细小的裂痕,裂痕里还嵌着淡黑色的魔气,那是之前在西岐菩提林渡化黑莲时,被魔气反噬留下的痕迹,至今未能彻底清除。准提的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虽然强装镇定,可呼吸却有些急促,显然赶路时消耗不小,且体内的魔气反噬还在隐隐作祟。“盘古残脉,此乃我西方教内部之事,与洪荒无关,你且退后。”准提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沉稳,可紧握七宝妙树的指节却泛着青白,暴露了他的紧张,“文殊乃我西方教八大菩萨之一,修为高深,区区幻境,吾自能以佛法化解,不劳你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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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不再看辰,手腕轻挥,七宝妙树的黄色宝珠突然亮起耀眼的金光,一道纯净的“破妄佛光”从宝珠中射出,像一道金色的利剑,直逼阵中央的金镜。这破妄佛光乃西方教的独门秘术,能驱散一切邪祟幻境,往日里就算是大罗金仙陷入幻境,只要被这佛光一照,也能瞬间清醒。可今日,这佛光刚触到暗金色光雾,便像水滴融入滚油,瞬间被光雾吞噬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不仅如此,被佛光刺激后,阵中央的金镜突然爆出更浓烈的暗金色光雾,光雾中还凝结出一道尺许长的暗金色光刃,光刃边缘泛着淡淡的黑气,像裹着一层黑霜,直逼准提的面门。准提猝不及防,只能仓促挥动七宝妙树抵挡,“铮”的一声脆响,光刃狠狠斩在妙树的枝桠上,一片连接金色宝珠的叶片应声而落。叶片刚落地,便被周围的暗金色光雾包裹,瞬间化为黑灰,散在风中,连一点灰烬的痕迹都没留下。准提被光刃的冲击力震得踉跄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淡金色的鲜血——那是西方教修士特有的功德血,鲜血滴落在地上,同样被光雾快炼化,只留下一点暗金色的印记。
“这……这不是普通的幻境光,里面竟裹着罗睺的本源魔气!”准提眼中满是震惊,他伸手擦去嘴角的鲜血,指尖触到血迹时,能清晰感受到血迹里残留的魔气,那股阴冷、霸道的气息,与传说中罗睺的魔气一模一样,“你这阵……根本不是为了困杀修士,是为了用西方教修士的执念,滋养罗睺的魔气!”
阵中央的高台上,金光圣母终于缓缓开口。她身着一袭耀眼的金衣,衣袍上绣着无数细碎的镜纹,这些镜纹并非普通丝线绣成,而是用黑莲魔气混合黄金液编织而成,平时看不出来,可一旦催动阵力,镜纹便会微微凸起,像覆盖在金衣上的细小黑色鳞片。她手中握着一柄三寸长的金色镜柄,镜柄顶端嵌着一颗鸽卵大的黑色宝石,正是操控金镜的核心器物。金光圣母的头用一根金色簪束起,簪上也缠着淡淡的魔气,她的眼神涣散却透着股疯狂的狠劲,说话时嘴角偶尔会流出口水,显然长期被魔气侵蚀,神智已经不太清醒。“准提道人,你也太小看吾的金光阵了。”她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像两块金属在摩擦,“此阵以黑莲魔气浸染西方教的功德光,再借金镜放大千倍,别说是你,就算是接引师兄亲自来了,若不献出自身功德,也未必能破此阵!”
她说着,手腕猛地一甩,手中的金色镜柄泛着暗金色的光,金镜再次射出两道光刃,一道直斩仍在幻境中的文殊,想彻底吞噬他的元神;另一道则斩向准提,显然是想趁准提受伤,将他也拖入幻境。
辰见状,不再犹豫,从怀中取出一枚褐色的菩提子——这枚菩提子比寻常菩提子略大,表面刻着细密的西方教梵文,是接引道人在西岐城外的灵田埋下的“镇地菩提”。当时接引说此菩提子能“镇地脉、破邪妄、净化一切魔气”,辰见它材质特殊,便一直带在身上,没想到今日竟成了破阵的关键。“准提道友,此刻不是计较教派的时候!若想救文殊,借你一缕本源功德气一用!”辰的声音清亮,穿透了周围的光雾,他将菩提子轻轻掷向空中,同时驭使体内的开天清气,在菩提子周围形成一道淡青色的光罩,防止它被光雾侵蚀。
准提看着空中的菩提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认得这菩提子的纹路,是接引亲手刻的,当年接引在灵山种下这株菩提树时,他还在一旁护法。虽然他对辰仍有芥蒂,可看着阵中越来越危险的文殊,最终还是咬牙点头:“好!今日便信你一次!”他抬手按在自己胸口,口中念起西方教的咒语,一缕淡金色的本源功德气从他指尖溢出,像一条细小的金蛇,缓缓飞入菩提子周围的淡青色光罩中。
功德气刚注入菩提子,菩提子表面的梵文便瞬间亮起耀眼的金光,不是暗金色,而是纯净到极致的西方教本源金光。这金光像一轮迷你的小太阳,在半空中缓缓旋转,所过之处,暗金色的光雾像遇到烈火的冰雪,快消融,露出原本清晰的景象——周围的铜镜不再映出扭曲的面容,而是照出正常的西岐城东景色;地面上被光雾染黑的青毡,也渐渐恢复原色。“这……这竟是接引师兄的本命菩提子!”准提眼中满是震惊,他没想到辰竟会持有接引的本命菩提子,更没想到这菩提子在开天清气的催动下,竟有如此强大的净化之力。
辰趁机提步踏入阵中,手中的戮仙剑泛着银白色的诛仙剑气,剑鞘上的“龙族守护”四字刚一亮起,便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盾,将靠近的暗金色光雾自动弹开。他快步走到文殊身边,蹲下身,将戮仙剑的剑尖轻轻点在文殊的眉心,同时将一缕开天清气注入剑中,轻声说道:“文殊道友,守住本心!幻境皆为虚妄,切莫被魔气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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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诛仙剑气顺着剑尖,缓缓注入文殊的识海。剑气刚进入识海,便与里面的暗金色魔气剧烈碰撞,出“滋滋”的声响。文殊的身体突然剧烈颤动,口中出痛苦的嘶吼,额角青筋暴起,瞳孔中的幻境开始扭曲、破碎——灵山脚下的信徒不再化为黑灰,而是渐渐清晰,老修士的身影也停住了消散的趋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失望变成了平静。文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不再扇自己的脸,只是大口喘着气,脸颊上的红肿处仍渗着血珠,可双眼却在慢慢恢复清明,暗金色的光雾从他眼中缓缓褪去,露出原本的慈悲目光。“多谢辰道友……多谢道友救命之恩。”文殊虚弱地说道,声音嘶哑,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那幻境太过真实,若再晚片刻,吾的元神恐怕就要被魔气彻底吞噬,沦为只知杀戮的傀儡了。”
金光圣母见辰不仅破了幻境,还救醒了文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疯狂地挥动手中的金色镜柄,指甲因用力而嵌入镜柄顶端的黑色宝石,宝石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黑色的魔气从缝隙中疯狂涌出。“不!吾的金光阵绝不能破!罗睺大人还等着吾用此阵滋养魔气!”金光圣母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金衣上的黑色镜纹全部凸起,像无数条小蛇在她身上蠕动,她的身体开始泛着淡淡的黑气,显然是在燃烧自己的修为,强行催动金镜的最后力量。
金镜爆出最后的暗金色光雾,光雾中凝结出无数道细小的光刃,像一片光刃组成的暴雨,向辰、文殊和准提三人射来。
辰早有防备,抬手将空中的菩提子再次掷向三人头顶,菩提子的金光瞬间暴涨,形成一道丈许宽的金色护罩,将所有光刃尽数挡在外面。光刃撞在护罩上,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像无数颗小石子砸在金铁上,很快便化为黑灰消散。同时,辰手中的戮仙剑猛地出鞘,一道银白色的巨型诛仙剑气从剑刃中射出,剑气带着开天辟地的锋锐,直斩阵中央的金镜镜身。
“铮——”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诛仙剑气狠狠斩在金镜上,金镜的镜身瞬间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裂痕中泛着淡青色的开天清气,暗金色的光雾从裂痕中疯狂溃散,像被戳破的气球。更令人震惊的是,金镜下方的白玉台座在剑气的冲击下裂开,露出台座内部的黑色莲台——这莲台只有巴掌大小,却泛着浓郁到极致的黑莲魔气,莲台中央还嵌着一颗黑色的莲子,莲子的气息与西昆仑黑莲的气息完全一致,显然这金光阵的能量来源,正是这颗黑莲莲子。
“这不可能!这颗莲子是罗睺大人亲手交给吾的,怎么会被你破了!”金光圣母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她想冲上前去护住黑色莲台,却被溃散的暗金色光雾反噬,身体瞬间被光雾包裹,泛着淡淡的黑气。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像要被光雾吞噬,可她仍死死盯着黑色莲台,眼中满是不甘。
金镜的裂痕越来越大,最终“砰”的一声彻底碎裂,无数道金镜碎片在空中散落。碎片散落后,溃散的暗金色光雾中,突然显露出两道模糊的虚影——左侧的虚影身着土黄色僧袍,手持一串金色念珠,面容与接引道人一模一样;右侧的虚影身着黑袍,黑袍下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周身泛着浓郁的魔气,正是罗睺的残魂!
众人清晰地看到,接引道人的左手托着一枚淡金色的莲子——那是西方教的“功德莲子”,蕴含着西方教千年的本源功德;他缓缓将莲子递向罗睺残魂,而罗睺残魂的右手则凝聚出一缕黑色的魔气,魔气中带着细小的黑色闪电,缓缓注入接引道人的金色念珠中。念珠被注入魔气后,原本纯净的金色念珠瞬间泛着暗紫色,每一颗珠子里都映出一个小小的黑莲影子。两道虚影虽没有声音,却透着股诡异的交易气息,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洪荒命运的秘密交易——用西方教的功德,换罗睺的魔气支持。
准提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七宝妙树剧烈颤动,绿色宝珠上的裂痕再次扩大,一道淡黑色的魔气从裂痕中渗出,缠上他的手腕。他猛地撕碎自己的僧袍衣角,露出胸口的淡金色功德印记,口中念起西方教的护心咒语,一道金色的光从他体内涌出,包裹着他的身体,显然是在压制体内的魔气反噬。“吾……吾需立刻回灵山,向接引师兄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准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愤怒,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化为一道金色的流光,向西方灵山的方向遁去,连落在地上的七宝妙树叶片都没来得及收回。
辰没有去追,他的目光落在空中散落的金镜碎片上——那些碎片泛着淡淡的金光,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缓缓向他怀中的道则玉佩飞去。碎片刚触到玉佩,便瞬间融入玉佩中,玉佩的淡青色光瞬间暴涨,光中浮现出一幅清晰的景象:西方灵山的山巅,一株丈高的黑莲正扎根在灵山的地脉核心处,黑莲的根系像黑色的血管,顺着灵山的地脉蔓延,缠满了整个灵山;莲瓣上泛着暗金色的光,那是西方教的功德气被魔气污染后的颜色;莲心处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像是罗睺残魂的核心;周围还有几个身着西方教僧袍的修士虚影,正跪在黑莲前跪拜,显然已经被黑莲魔气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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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辰轻声自语,眼中满是了然,“接引道人恐怕早就与罗睺勾结,借西方教‘渡化’的名义,在洪荒各地布下黑莲阵眼,金光阵只是其中之一。他用西方教的功德滋养黑莲,再借黑莲魔气控制修士,最终目的是帮罗睺残魂彻底复苏。”他抬手将空中的菩提子收回怀中,菩提子的金光已经黯淡,显然刚才的净化消耗了不少力量。然后,他伸手扶起仍有些虚弱的文殊,“文殊道友,你体内还有残留的魔气,且先回西岐城内休养,让医仙帮你清除魔气。待吾处理完十绝阵的事,再与你一同前往灵山,揭露接引道人的阴谋。”
文殊缓缓点头,他抬手抚摸自己的眉心,那里还残留着诛仙剑气的余温。他的目光望向西方灵山的方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失望,有愤怒,还有一丝痛心。“辰道友,若接引师兄真与罗睺勾结,西方教恐会沦为魔窟。届时,吾定与你一同,清理西方教的门户,绝不让罗睺的阴谋得逞!”他说着,伸手拿起身旁的慧剑,慧剑上的暗金色薄膜已经被诛仙剑气净化,重新泛着纯净的佛光。文殊拄着慧剑,慢慢向西岐城内走去,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辰站在原地,望着西方灵山的方向,道袍领口的金粉已经被菩提子的金光净化,恢复了原本的淡青色。怀中的道则玉佩仍在泛着淡青色的光,光中映出的灵山黑莲景象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黑莲的花瓣在缓缓开合,像是在呼吸。他知道,接下来的任务会更加艰难——不仅要破解十绝阵剩余的“化血”“烈焰”“落魂”“红水”四阵,还要前往西方灵山,阻止接引道人与罗睺的交易,彻底清除灵山的黑莲魔气。可他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通天教主在玉虚宫守护封神榜,老子在兜率宫炼制对抗魔气的丹药,阿土在西岐带领人族净化水源,敖丙在东海感应血海魔动向,刑天在北海度幽冥恶鬼……所有守护洪荒的生灵,都在与他并肩作战。
夕阳渐渐落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西岐城东的废墟上,金光阵的白玉台座已经碎裂,黑色莲台在余晖中泛着淡淡的黑气,很快便被赶来的西岐士兵用符纸镇压。散落的金镜碎片泛着淡淡的光,像一颗颗破碎的星辰,散在地上,被晚风一吹,渐渐化为黑灰。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废墟的尽头,手中的戮仙剑泛着银白色的光,道则玉佩映出的灵山黑莲景象,像一道无形的警钟,时刻提醒着他前方的凶险。
而西方灵山的方向,一道黑色的气柱正缓缓升起,气柱中泛着暗金色的光,与金光阵的光雾同源。这道气柱像一只蛰伏了许久的巨兽,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一场关乎洪荒生死存亡的终极战斗,已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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