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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Beautiful Journey day3(第2页)

付思朝本来对李因的记忆有点模糊,付秋提起时差点没弄清是哪位,刚刚一见到面,一下就想起来了。

长得帅,个子高,穿的潮,脾气不太善良。

跟他第一次见面,也说来话长。

帮忙搬行李箱的俊杰表哥姓陈,比她大三岁,付思朝中考完正好撞上他高考,一志愿没摸着,调剂去了上海海事大学,回来就哭丧着脸,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出来。

“人大城市那边的男孩多会打扮!我去理发店一坐,三个人围过来问我剪什么头,钢夹碎盖还是凌乱前刺,我还以为报三国无双武将技能呢,一看学徒剪都要我1888。”土包子进城落差大,想模仿都不知从哪下手,陈俊杰坐不住了,“不行,我去彪哥那儿,他那能染头,我先把我这头染成黄的。”

彪哥从前做厨子的,下手狠,染什么色都像灯泡出街,岛上谁都知道店里禁词是“我觉得稍微有点长”,说出来你再抬眼镜子里就只剩下个寸头了,跟规则怪谈似的,付思朝赶紧把人劝住,免得他回来一想不开直接跳海了。

“我拿什么跟他们争啊?”陈俊杰萎靡得吃不下饭,“我想要甜甜的爱情!”

“别急。”付思朝盘腿坐在实木椅上,义气地把活揽了,“我帮你剪。”

她平时能动手的东西就不会花钱,小学毕业后就承包了自己跟乐乐的脑袋,手艺公认的好。但毕竟关乎表哥的大事,也不能随便动剪子,得多观察,结果踏破铁鞋无觅处,一观察就看上了李因的脑袋。

他一进门,付思朝就被震住了。

这发型乍一看只是三七分,实则很有层次,出大汗也不蔫,几绺沾湿了的发丝撂在额前,反倒多了漫不经心的松弛感,又拽又酷。

最重要的是,李因的脸型和陈俊杰有点像,尤其是耳垂形状,简直一模一样!

李因洗个澡下来,头发仍旧坚·挺,每一根发丝都利落地支棱着,在该在的地方,太神奇了,付思朝叹为观止。

她很想偷师这至少值6888的技术,可惜人眼不是照相机,出了门就忘。她请李因给张照片参考,又想起他当面说过“不喜欢和别人一样”,这样堂而皇之抄袭发型是不是不大好,正在车上慢吞吞敲字找理由呢,李因把她骂了一通后拉黑了。

付思朝回想起来,认为自己当年行事确实有点脑干缺失,但李因也不用这么凶吧,况且她也没真抄走,明明奔着原模原样剪的,顶在陈俊杰头上就是看着不对,不知道哪出了错。

下午搬行李箱听见那里头瓶瓶罐罐乒乒乓乓声音时,付思朝这才明白过来两件事:

第一,时尚的完成度还是得靠脸。

第二,这小少爷包袱重的没边了,家里吃饭呢,洗完澡还要用定型喷雾抓头发,她要是能用剪刀剪出那效果,现在已经在哥伦比亚进修了!

外卖到了,付思朝左手端粥,右手端汤,嘴里稳当当叼着塑料袋提把,上二楼喊李因下来吃饭。

两人不尴不尬坐在圆桌对角线,相看两厌,没什么话好说。

粥李因吃了几口,鸡肉夹了几块,吃得不算慢,没发出什么声音,从表情中看不出他喜不喜欢,油乎乎的外卖袋一筷子没碰,嫌弃。

“……你喜欢山还是海?”付思朝没话找话,想提前蒙个题,“天气阴的话海就没颜色,不好看,下雨了你还出门吗?”

李因惜字如金:“都行。”

付思朝听出他不想出门,不说了,很老成地给他一点接受现实的时间。

家长想一出是一出,当小孩的再不自在也得照做,跟小时候反着来的,从前的债要还。

她倒还好,已经习惯了家里人去哪都能像翻土豆一样翻出远房亲戚的个性,也习惯了俩土豆不管多久没见只要一碰面就自动触发“亲如一家”连携技的异能,李因皇城根下长大的,受不了正常。

李因没吃几口上楼了,付思朝把饭厅电视打开,努力消灭外卖。

八点半,外边天全黑了,雨还在下,越下越大,除了雨声,安静得狗叫都听不到一句,方圆十里见不着人影。

李因躺木板床上,长腿放哪都硌得慌,没一样称心如意的,漫无目的地刷朋友圈,每条都想点踩。

这房间空调跟跳楼机似的,24c热得淌汗,23c立马吹成冰窖,屋里还有点渗水,他干脆关了空调把风扇对着自己,往外一看,一片灰扑扑黑蒙蒙,毫无景观可言。

本来以为是住民宿,自己一个人静静,爱干什么干什么,结果临门一脚给他带人家里来了。

跟之前都到门口了才通知他家里有客人一样,这回也是他上了船才发的消息,状似挺民主,但打一开始就没给他决定的机会。

【妈:你一个人待着不行,多跟人交际对你总是好的。】

【妈:长这么大就跟一个发小说得上话,以后出社会了怎么办?得那么多奖学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谁吃你这套?】

李因薄薄的唇角一扯,心道,你不就想我这样吗?

他不再回消息,成年了,没打算跟母亲就这点小事添堵,也不想因为处理不好情绪给旁人脸色看,不过照样不想委屈自己,于是干脆利落定了机票,决定投奔几天蔡冰去,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他有点认床,睡得很浅,没过多久,忽然觉得地板在晃。

不是小型地震一样绵长的晃法,而是急促的、凶厉的,连着摇晃了好几下,他才睁眼,窗就被一个不知什么东西轰的砸开了,冷风混着雨水咆哮着滚进来,和碎玻璃一起噼啪洒了一床。

李因猛地一惊,终于看清了那砸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半截被刮飞了的树冠!

他撑着床头往后一退,先远离破开的窗户,站在墙角,身子动了,人还没反应过来,垂眼才发现小臂上被挂出来不少血痕,火辣辣的刺痛。

破烂的窗间,所有肉眼可见的植被都矮了一截,朝暴怒的天象卑躬屈膝,叶片翻飞,枝条狂舞,地上满是被拦腰截断的细木残肢,停在巷外的铁皮货车像个薄铁罐一样被风推着挪移,看着毫无重量,哐一声撞在不知哪一家的卷帘门上,积水已经漫上了第一级台阶,水花四溅。

呜声如鬼嚎,这么大的动静,入目仍是一片漆黑,没有一家亮起灯来。

断电了。

李因眼前闪过四个字,台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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