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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温热的牛奶被轻轻放在小圆几上,乳白色的表面微微晃动,倒映着头顶暖黄色的灯光,也倒映着这一方天地里无声的暗流。陶瓷杯壁传递出的温度,与周遭凝滞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念念低头看了一眼那杯牛奶,没有立刻去碰。他的目光重新抬起,落在了几步之外那个看似平静,实则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如弦的男人身上。他看到了对方放在身侧的手,指节微微蜷缩,似乎还在为刚才倒牛奶时的失控而懊恼,又或许只是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更汹涌的情绪。
陆寒琛感觉到少年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针轻轻刺了一下。他强迫自己迎上那道视线,尽管这需要耗费巨大的勇气。他必须说点什么,不能让沉默继续蔓延,那会让他精心构筑的“陌生人”面具更快地龟裂。
“是从……因特拉肯过来的吗?”陆寒琛清了清有些紧的嗓子,用德语问道,声音刻意放得平缓,试图模仿着当地人对游客,最寻常不过的寒暄。他的目光落在念念的脸上,却又不敢真正聚焦,像是怕那过于清晰的面容会灼伤自己的视网膜,只能快地、如同羽毛般扫过少年的额头、眉骨,然后迅移开,落在对方肩膀上方的虚空处。
“嗯。”念念点了点头,也用流利的德语回应,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跟学校的研学团。”
一个简单至极的回答,却像一块巨石投入陆寒琛的心湖。
学校的研学团……他本该也是这循规蹈矩旅程中的一员,在老师的看护下,与同龄人一起,安全地、按部就班地领略瑞士的风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人,出现在这个偏僻小镇,出现在他这个……“陌生人”的面前。这其中需要多大的决心和计划?这个认知让陆寒琛的心脏又是一阵揪紧,既为儿子的胆识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骄傲,又为这背后可能隐藏的风险和后怕而心惊胆战。
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维持住面部肌肉的平稳,没有让担忧和自责的神色泄露出来。
“第一次来瑞士?”他继续问,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飘向念念。这一次,停留的时间稍长了一些,贪婪地捕捉着少年说话时,嘴角那细微的牵动,以及那双清澈眼眸中,与自己记忆中那个模糊影像重叠又区别的神采。他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会说流利的德语,能独自跨越国界来到他面前。这十年,他错过了太多,多到让他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嗯,第一次。”念念的回答依旧简短。他能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一种灼热的、试图将他每一寸细节都烙印下来的急切,却又总是在即将与他视线相接时,仓皇地避开。这种矛盾的注视,比直接的凝视更让人无所适从。
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问一答,其下掩盖的,是陆寒琛内心翻江倒海的情感。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试图开启一扇通往儿子这十年生活的、他从未敢奢望窥见的门缝。而每一个来自念念的简短回答,都像是一颗投入他心湖的石子,激起层层叠叠的、混杂着欣慰、痛悔、骄傲与酸楚的涟漪。
他渴望知道更多,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知道苏婉婷是否安好,想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梦想是什么……有无数个问题在他的喉咙里拥挤、冲撞,几乎要破口而出。
然而,他不能。
他只能用最安全、最无关痛痒的话题,来填补这令人窒息的空白,来延长这偷来的、如同梦幻泡影般的相处时光。他必须扮演好这个“画廊店主”,一个对偶然闯入的异国少年仅有礼貌性好奇的陌生人。
“觉得……瑞士怎么样?”他艰难地寻找着话题,目光却像是自有主张一般,描绘着念念挺拔的身姿,那略显单薄却已初具轮廓的肩膀,那继承了苏婉婷优秀比例的长腿。他的儿子,是如此出色,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如同阿尔卑斯山麓一株迎着阳光生长的青松。一种混杂着无尽悔恨与巨大骄傲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撕裂。他配不上拥有这样好的孩子,一秒都不配。
“风景很美。”念念回答道,目光扫过画廊墙壁上那些阿尔卑斯风光的画作,“很安静,和巴黎不一样。”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巴黎。
这个词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了陆寒琛一下。他知道他们一直在巴黎,从苏婉婷逐渐声名鹊起的报道中,从那些偶尔能窥见城市背景的、关于她品牌的只言片语里。他知道他们过得很好,至少,物质上很好。这让他欣慰,又让他更加无地自容。他的缺席,似乎并未影响他们走向更好的人生。
“巴黎……很热闹。”他低声附和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他的目光再次掠过念念的脸,这一次,短暂地停留在少年那继承了母亲优点的、挺翘的鼻梁上。他想起很多年前,在另一个喧嚣的城市,那些早已褪色模糊的往事。愧疚如同潮水,再一次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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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而看向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黄昏将至,阿尔卑斯山的傍晚总是来得匆忙。
“天气……看起来好像快变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念念说,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转移话题的生硬,“山里的傍晚,有时候会起雾。”
他的内心在疯狂叫嚣,渴望留住这个孩子,渴望知道他的名字,哪怕只是一个化名;渴望知道他住在哪里,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区域;渴望知道他是否会再来,哪怕只是一个渺茫的可能……
然而,他自始至终,没有问出那个最普通,也最致命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也没有问——“你从哪里来?”
更没有问——“你为什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他不敢。
仿佛那个名字,那个确切的来历,是一道禁忌的咒语,一旦问出口,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会呼吸、会回答他问题的少年,就会像阳光下脆弱的肥皂泡,“啪”地一声,彻底碎裂,消失无踪。他宁愿维持着这虚假的、脆弱的平静,宁愿扮演这个一无所知的店主,宁愿让这次会面停留在最浅层的、安全的寒暄层面。
他贪婪地汲取着这短暂的、偷来的时光,用目光一遍遍描摹儿子的轮廓,试图将这珍贵的每一帧画面,都深深地刻进脑海,作为未来漫长孤寂岁月里,唯一的、聊以慰藉的食粮。这种极致的渴望与极致的克制,形成了一种近乎自虐的沉默守护。
念念端起了那杯牛奶,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喝牛奶,但他还是低头,浅浅地喝了一口。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因紧张和山区凉意带来的僵硬。
他抬起眼,看着那个站在几步之外,身形清瘦,眼神复杂难言的男人。对方似乎因为他这个喝牛奶的动作,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毫米,那始终带着沉重压力的眼神里,也似乎掠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满足的光芒。
这个现,让念念的心头再次掠过那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放下杯子,轻声用德语说了句:“谢谢。”
陆寒琛几乎是立刻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个更加苍白无力的、勉强维持的微笑。
画廊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但这沉默,与最初的死寂已然不同。它被那些看似普通、实则重若千钧的问答填满,被那无声流淌的、汹涌的情感浸润,变得格外沉重,也格外……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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