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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柏说:“是吗?我不知道。”
“你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吗?”
“什么问题?跟长辈相处的问题。”
“不止这个,还有很多问题。日月星辰啊,天地法则啊,富贵贫贱啊,亲疏有别啊,长幼有序啊,命啊运啊,不公啊不平啊……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会一直想吗?”
“我不会。”宁归柏补充道:“我会想,但是不会一直想。”
“我会一直想,根本停不下来你知道吧。只要我醒着,我的脑子里心里就会有无数杂念,我没法停止,我觉得停下来我就死了。有的时候我会好奇,别人也会想这么多吗?还是只有我像个停不下来的钟摆。我还挺羡慕那些想得少的人啊,比较愚钝和比较幸福的人都不会想太多……当然不是说你笨啊。”
“我知道。”
“怎么说呢。虽然你很聪明,但你有些地方确实是有点傻的。你去我家找我的时候,只要留一封信给我,告诉我你接下来会去什么地方,说不定……”陆行舟想到了可恶的游戏机制,笃定的声音就弱了下去,“说不定我们能更早见面。可能也不会,我不知道。”
宁归柏沉默片刻,他起身下床,走到陆行舟的床边,低头看他:“别想了,睡吧。”
是他不想睡吗?陆行舟皱了皱眉:“痒。”
宁归柏蓦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陆行舟的脸,陆行舟睁大眼睛,险些以为宁归柏发疯了要亲他,但宁归柏只是给他掖了掖被子,他抬眸看见陆行舟的眼神,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缘由,不由得笑了。自信、张扬、得意的笑容,有些危险的笑容,欲念边缘的笑容,年轻人的笑容。
他好像看到了宁归柏的另一面,还是美丽的面容太有迷惑性,亦或是夜色赋予了寻常笑容千百种意义。陆行舟屏了屏呼吸,迅速闭上了眼睛,睡,马上就睡。
第96章寸步不离-3
陆行舟坐在院子里撑着下巴看宁归柏练剑,不得不说,当真是赏心悦目。
宁归柏灵动如魅,手中锋利的银光猝然裂空,转瞬银光又铺了满天,密如织络,涌似浪潮,凝淬了千万重锐意,一剑破空,势不可挡。陆行舟有些恍惚,他上回这么认真看人练剑的时候看的是郑独轩,宁归柏和郑独轩的风格很不相同,郑独轩藏锋敛锷,像一叶沾衣摇荡的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天地,宁归柏出剑则锋芒毕露,仿佛要拆了这天,卸了这地,让一切罪恶、丑陋、美丽、爱恨、生灵无处遁形。
宁归柏练完剑,脸红扑扑,人热乎乎,站在陆行舟的面前:“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要不要从现在开始恢复练武?”
陆行舟猛猛摇头:“再过两天吧。”安逸日子过久了,人确实会变懒。天天躺着不好吗?人为什么一定要努力呢?
宁归柏单膝蹲下,跟陆行舟平视:“我出汗了吗?”
你出没出汗自己不知道吗?陆行舟虽然这么想,但也没让宁归柏一边去。他点点头:“擦擦汗吧。”
宁归柏说:“我的手帕不见了。”
陆行舟从袖中掏出手帕,拿都拿出来了,就顺手给宁归柏擦了擦脸上的汗。宁归柏眯了眯眼睛,有点享受的模样。陆行舟无奈地笑:“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前三天,宁归柏练轻功的时候划破了衣服,陆行舟拿着针线研究了一个时辰才歪歪扭扭地给他补好。前两天,宁归柏被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狗吠了一顿,吠完之后狗很自来熟地在院子里撒欢玩起来,宁归柏生气地瞪了狗许久,狗玩累了就对着宁归柏吐舌头,陆行舟起床之后看见一人一狗在院中对峙,他又哄人又哄狗,哄狗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哄人花了半天,最后有人上门找狗,狗离开前还舔了舔陆行舟的脸。宁归柏的脸皱起来,于是陆行舟又哄了他半天,事后他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不明白宁归柏生什么气以及自己为什么要哄宁归柏。但是哄都哄了,也收不回来,就这样吧。昨天,宁归柏做饭蹭伤了手指受伤了也不吭声,不是什么显眼的伤口,但陆行舟还是眼尖地发现了然后给他包扎好,说高估他了还以为他有多聪明,其实只是个受伤了也不会包扎的笨蛋。宁归柏说那就是个很小的伤口,半天就好了,包不包扎都没关系。陆行舟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他才闭嘴。今天,今天手帕不见了,没事,跟前几天比已经好多了。
想想,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笨手笨脚,跟狗置气,不了了之,丢三落四。
宁归柏满脸无辜地看着陆行舟,好像不明白陆行舟的问题。陆行舟想,算了算了,都不是什么大事,他细细擦干宁归柏脸上的汗,又觉得宁归柏跟他前两天看见的狗有点像,没有具体的原因,那只是一种感觉。他笑了笑,若是被宁归柏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估计得哄他一个星期。
怕什么来什么。宁归柏问:“你笑什么?”
陆行舟下意识抵赖:“我笑了吗?”
“笑了。”
陆行舟开始在脑子里编理由。
宁归柏问:“你高兴是吗?”
陆行舟理直气壮:“是啊。”
于是宁归柏就不问他笑什么了,陆行舟高兴,他高兴,还有什么需要追根究底吗?
陆行舟将手帕攥在手中:“很奇怪。”
“什么?”
“我有时觉得你长大了,有时觉得你跟几年前没多大区别,有时又觉得虽然你变了很多,但你还是没有长大。”绕口令似的话,却不是胡乱说的,陆行舟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
陆行舟耸耸肩:“你看,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原因。”宁归柏到底是怎么长的,才能长出复杂又纯粹的一颗心,他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对于宁归柏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因为他确定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他不想太深入地去了解宁归柏这个人,因为这毫无意义。可是现在他在养伤,宁归柏陪在他身边,这小小的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宁归柏又这么好。时间、地点、心境,什么都刚刚好,他为什么不去关心宁归柏呢?
为了必定到来的结局,就舍弃过程的羁绊吗?陆行舟摇头,他想自己可真是一个善变的家伙。
陆行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蹲着不累吗?”
宁归柏坐在他身边,两人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陆行舟觉得身边坐了一团热气,年轻人啊,比宁归柏大不了几岁的陆行舟悄悄感慨。
“跟我说说你家的事嘛。”陆行舟开门见山。
“我外公外婆隐居山林,我爷爷已经离世了,我奶奶痴迷武学,我的武功多半都是她教的,我爹娘云游四海,很少归家,我跟他们……”宁归柏顿住声音,他似乎在挑选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跟父母的关系,终于他找到了,“我跟他们不熟,家里还有几个仆人,照顾我日常起居的叫乐旭,之前你去登龙城找我,见到的应该就是他。”
“你是独子?”陆行舟倒不觉得惊讶,宁归柏确实从来没有提过兄弟姐妹。
宁归柏没什么表情:“我爹娘根本没想过有小孩,我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对他们来说,世上不应该有我。所以他们不可能再生一个。”
“为什么?”陆行舟很少见到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意外难道就不可以被爱吗?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闭嘴,会掀人伤疤吗?宁归柏看起来很冷静。陆行舟又说:“你不想说他们也行,我们可以说点别的事。”
宁归柏说:“你不是想知道吗?”
“是,但是……”
“我告诉你。”宁归柏以前什么都不想说,他想让自己看起来“不可怜”,说这些容易让别人同情他,尤其是陆行舟这样的人。宁归柏不愿意接受强者投来的冷漠,弱者砸来的怜悯,他认为他不需要这些。可是陆行舟想了解他,可是他的心也想说话,所以宁归柏说下去了:“因为他们相恋的时候就立下了目标,他们要了无牵挂地逍遥江湖,孩子是负担,是责任,是阻碍他们逍遥的因果。他们不喜欢我。他们也不讨厌我。他们努力忽视我。我一岁之后,奶奶提出想要亲自带我,这正和他们的心意,他们就将我给了奶奶。后来他们时常离开,偶尔回来,他们对彼此太好了,我羡慕他们,也感到愤怒。十二岁那年我离家出走,走过迢迢千里,就是为了让他们多看我一眼。”
但是宁拓文和苏慕语没有多看他一眼,多想他一念,然后宁归柏遇见了陆行舟。同龄人、长辈、弱者、兄长、朋友、学生、强者,挣开名缰利锁的光阴。
陆行舟想起了那个亲吻,宁归柏要求他亲他,他亲在了宁归柏的侧脸上。事后宁归柏戳了戳自己的脸,说——也不好玩嘛,感觉跟我用手指戳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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