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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斜照进院子,给堆积如山的废品蒙上了一层黯淡的金色。沈文勤推着那辆旧山地车走进家门,车轮碾过地面的碎石子,出细碎的声响。他刚把车停稳,就听见屋内传来二伯沈保国那高亢而熟悉的声音,心里顿时“咯噔”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放轻脚步,走到虚掩的房门前。客厅里的气氛,比他想象中还要凝重。
父亲沈卫国佝偻着背,坐在那张掉了漆的旧沙上,仿佛不堪重负。他手里紧紧捏着一张存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眉头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母亲白玲站在他身侧,脸色苍白,嘴唇紧抿,双手不安地搓揉着围裙的一角,一副欲言又止、逆来顺受的模样。
而端坐在主位那张藤椅上的,正是沈文勤的奶奶。她瘦削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此刻却绷得紧紧的,带着一家之主不容置疑的威严。她那枯瘦如柴的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桌面,出令人心烦意乱的“笃笃”声。爷爷则像一尊沉默的泥塑,蜷在角落的阴影里,眼神浑浊,对眼前的纷争视而不见。
“卫国啊,”奶奶的声音带着惯有的、针对父亲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人心上,“你二哥家现在遇到了难关,你做弟弟的,能帮衬一把,就得帮衬一把!手指头掰断了还连着筋呢,兄弟之间,血浓于水!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亲哥作难!”
二伯沈保国坐在奶奶下,搓着一双肥厚的手掌,脸上堆满了刻意营造的愁苦。他唉声叹气,声音拿捏得恰到好处:“唉,弟啊,真是不好意思又来开这个口。可哥这次真是遇到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我跟袁氏珠宝合作,要在山里开个宝石矿!那矿脉,专家都说了,富得很!不光有宝石,还有伴生的稀有金属!那可是躺着都能赚钱的买卖!”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沈卫国的脸上:“哥也不多借,就十万!等矿一开工,资金回笼,下个月!最迟下个月,我连本带利还你十二万!这利润,比你守着这破废品站强多了!”
沈卫国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挣扎,声音低沉而无力:“妈,二哥,不是我不帮,我们手头真不宽裕……文勤马上要上高中,学费、杂费、以后上大学,哪一样不要钱?我们这废品站看着东西多,都是压着的本钱,一时半会儿变不了现,而且行情起起落落……”
“不宽裕?”奶奶不等他说完,猛地拔高音调,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扫过窗外堆满院子的废品,语气尖刻得像刀子,“你糊弄鬼呢?你们两口子搞的这个废品站,随便扒拉扒拉,卖上一车,不就得有个万儿八千?这满院子的东西,凑不出十来万?沈卫国,你现在是翅膀硬了,眼里没我这个妈,也没你亲哥了是吧?”
她的目光又转向白玲,带着明显的迁怒和鄙夷:“还有你!白玲!是不是你在背后撺掇卫国?啊?就知道护着你那个小家!一点大局观都没有!保国是你男人的亲哥,他达了,还能忘了你们?真是妇人之见!”
白玲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更加苍白。她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想说说这些年被借走从没还过的钱,想说说儿子日益增长的花销,但迎着婆婆那凌厉如冰锥的眼神,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最终只是深深地低下头,用力攥紧了围裙,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将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愤怒,死死地咽回了肚子里。
沈文勤站在门外,胸口一阵剧烈的闷,前世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就是这样!一次次,一回回!父亲被“孝道”和“兄弟情”绑架,母亲被奶奶的威严压制,这个家就像一块肥肉,被这些所谓的亲人一点点啃噬殆尽!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最终都填了二伯那些永远“稳赚不赔”却次次血本无归的项目,而二伯家却用着从他家“借”去的钱,盖起了小二层,开上了桑塔纳,巴结着袁家,女儿沈丽雪更是风光嫁入“豪门”!
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胸膛。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房门。
“爸,妈,我回来了。”他故意提高声音,清亮的少年嗓音像一把利刃,骤然划破了屋内令人窒息的沉闷。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聚焦到他身上。
“文勤?”母亲白玲最先反应过来,看到他,脸上立刻浮现出真切的担忧,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屈辱,“你怎么回来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医生怎么说?”
沈文勤没有直接回答母亲关切的问题,他甚至没有看奶奶和二伯,而是径直走到客厅中央,目光如冰冷的箭矢,直直射向坐在沙上、表情略显不自然的沈保国。
“二伯,”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峭,“您又来‘借钱’了?”
沈保国脸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下,随即挤出一个更加“和蔼可亲”,却虚伪得令人作呕的笑容:“哎呦,是文勤大侄子放学回来了?二伯……二伯这不是遇到点暂时的困难嘛,正跟你爸商量着,兄弟之间互相帮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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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沈文勤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凝重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二伯,您上次开歌舞厅‘借’的两万,上上次倒卖农机‘借’的三万五,这钱……好像都还没还吧?我怎么记得,您家刚换了崭新的桑塔纳?那车坐着挺舒服吧?怎么,钱都花在享受上了,现在手头紧,就又想起来我家这个‘破废品站’,又来吸我家的血了?”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客厅里炸响。屋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沈文勤!”奶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哐当作响,茶水都溅了出来。她气得浑身抖,指着沈文勤的鼻子骂道:“你个混账东西!没大没小!怎么跟你二伯说话的?!我们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懂规矩的白眼狼!读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文勤毫不畏惧地转过头,眼神冰冷如西伯利亚的寒流,直直地对上奶奶愤怒的目光:“奶奶,您偏心也要有个限度,也要讲点道理!二伯‘借’的钱,哪次还过?您口口声声说‘兄弟要帮衬’,‘血浓于水’,那怎么不让开着粮油店、家境殷实的大伯家‘帮衬’?怎么不让嫁了城里干部、日子滋润的小姑家‘帮衬’?偏偏每次都盯着我爸?就因为他老实、好说话,活该被你们当成摇钱树,一次次地吸血吗?!”
这番直白到近乎残忍的质问,像一把锋利的解剖刀,瞬间剖开了所有温情的伪装,将血淋淋的现实摊开在众人面前。奶奶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手指着沈文勤,“你……你……”了半天,却硬是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驳的话,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父亲沈卫国彻底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儿子那尖锐的话语,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一直不愿正视的家族不公和自身的懦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沈文勤知道,火力还不够。他必须彻底转移焦点,让父母,尤其是父亲,再也无法轻易答应借钱。他深吸一口气,转向父母,脸上努力挤出几分痛苦和虚弱,声音也带上了刻意的沙哑:
“而且,爸,妈,我现在身体出了问题,很严重的问题。”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父母瞬间煞白的脸,一字一句地抛出了重磅炸弹,“今天在学校……我尿血了。”
“什么?!”白玲瞬间慌了神,猛地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尿血?!怎么会尿血?严不严重?医生到底怎么说的?啊?”
“尿血?”沈卫国的注意力也被彻底从“借钱”的漩涡中拉了回来,脸上的怒气被惊疑和担忧取代,“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早点跟我说?”
沈文勤看着父亲,语气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嘲讽和悲凉,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奶奶和二伯:“我跟你说?你眼里只有你的兄弟,你的废品站,你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你们在这里吵着要拿钱去填那些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可能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了?!有没有想过,你儿子的命,可能比不过二伯那个虚无缥缈的‘宝石矿’?!”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狠狠捅进了沈卫国的心窝,痛得他浑身一颤。他张了张嘴,看着儿子苍白而激动的脸庞,再看看一旁表情尴尬、眼神闪烁的二哥,以及气得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的母亲,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愧疚感和前所未有的清醒,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
二伯沈保国的表情变得极其尴尬和难看,他干笑两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身:“那、那什么……既然文勤身体不舒服,这、这钱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吧!哥先走了,矿上的事还等着我呢!”他边说边往门口挪,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让他难堪的现场。
奶奶还想说什么挽回局面,试图再次用长辈的权威压人:“保国,你等等……”
但沈文勤根本不给她机会,他目光灼灼,如同两道冷电,死死盯着奶奶,声音清晰地盖过了她:“奶奶!您口口声声‘血浓于水’!那您告诉我,在您心里,是二伯那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财梦’重要,还是您亲孙子这条摆在眼前的命更重要?!”
这句话太重了,重得哪怕偏心如奶奶,也无法在明面上承受。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哑口无言地瘫坐在藤椅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最终,二伯沈保国几乎是落荒而逃,奶奶也在爷爷无声的搀扶下,阴沉着脸回了自己房间。客厅里,只剩下失魂落魄的父母和内心波澜起伏的沈文勤。
沈卫国颓然跌坐回沙,双手捂住脸,沉默了许久,才从指缝间出沙哑而艰难的声音:“文勤……你刚才说的……尿血……是真的?”
沈文勤沉默了一下,迎着父母担忧而急切的目光,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丝疲惫:“是真的,爸。我今天确实尿血了,校医说情况复杂,建议尽快去市里的大医院做详细检查。”
母亲白玲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紧紧抓住沈文勤的手,仿佛怕他消失一样,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去!明天一早就去!妈陪你去!钱的事你别操心,妈这里还有……就算砸锅卖铁,也得把孩子的病看好!”
沈文勤看着父母脸上那毫不作伪的真切担忧,心里一阵酸涩与暖流交织。这一世,他不仅要阻止这个家被所谓的“亲人”拖垮,也要一点点唤醒父亲被“愚孝”蒙蔽的理智,更要为即将到来的、关乎他自身命运的风暴,争取到最重要的支持和理解。
家庭的第一次危机,被他以一种激烈的方式暂时化解了。但沈文勤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奶奶的偏心不会改变,二伯的贪婪不会停止,而他自己身体里那个无法言说、即将被证实的秘密,才是一颗真正的定时炸弹,悬在这个家的头顶,随时可能将眼前这短暂的平静,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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