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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恶心的谣言(第1页)

周逸鸣心不在焉地跟在父亲身后,脚步机械地移动着。他们一上午已经驱车辗转了附近几个规模稍大的农场,美其名曰是“考察学习”,但周逸鸣知道,这多半是父亲为了让他散心,同时或许也存了些了解本地农业情况的心思。车窗外的风景从镇街变为旷野,又从一片片整齐的田垄驶向另一片,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焦点。

他的脑子里很乱,像一团被猫咪抓挠过的毛线。

昨天晚餐时父亲那番关于“女性假两性畸形”的解释,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至今还在他脑海里一圈圈地扩散、撞击。那些陌生的医学词汇——“染色体”、“激素”、“育异常”、“手术矫正”——冰冷而客观,试图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段鲜活的记忆,框定在某种病理学的解释里。

他试图去理解,去消化。原来,那个他曾并肩作战的“兄弟”,身体里一直住着一个被错误标注的灵魂?原来,厕所里那次尴尬的窥见,并非他记忆的偏差,而是某种生理事实的模糊呈现?原来,那场手术,不是一场怪异的变身,而是一次痛苦的、回归本源的矫正?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揪心。他想象不出那需要承受多大的身体痛苦和心理压力。而这一切生时,他却被蒙在鼓里,甚至因为对方的“消失”而心生怨怼。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过去。网吧里并肩作战的热血,田埂上背靠背的支撑,还有……雪夜里那道决绝推开他的、单薄却无比坚定的身影。这些画面与昨天棉田边,那个扎着马尾、穿着旧运动服、身姿已显玲珑、眼神冰冷而疲惫的少女形象,不断地交织、重叠、冲突。

那个像兄弟一样的姑娘。这个矛盾的词组在他心里反复盘旋。兄弟的情义是真的,那份以命相护的肝胆是真的。可如今,这情义该寄托在何处?面对一个清晰的、不容置疑的少女,他该如何安放那份属于“兄弟”的亲密与牵挂?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际,周父的车子拐上了一条略显狭窄、但明显经过修缮的土路。与其他农场相比,这里的田垄似乎格外整齐,覆盖的地膜在阳光下反射着大片规整的光,嫩绿的棉苗长势均匀,透着一股精心打理的生机。

“这里是沈家的示范农场。”周父的声音从前座传来,打破了车内的沉默,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看看人家的管理。”

周逸鸣的心猛地一跳,“沈家”两个字像钥匙,瞬间打开了他情感的闸门。他几乎是立刻坐直了身体,目光急切地投向窗外。这就是她现在的家?她每天劳作的地方?

车子缓缓停在地头。周逸鸣推开车门,五月的风裹挟着泥土和植物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但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迅掠过那些弯腰劳作的短工,急切地、几乎是惶恐地搜寻着那个刻在心底的身影。

然后,他看到了。

就在不远处,沈雯晴正弯腰查看棉苗,宽檐草帽遮住了她的脸,但那束在脑后的马尾,那身略显宽大却依然勾勒出女性轮廓的旧运动服,都在无声地、却又无比强硬地,将他从混乱的回忆拉回到冰冷的现实。

可他的记忆,却顽固地停留在过去。停留在两人猫在网吧角落里,肩并肩对着屏幕大呼小叫,为爆出一件装备兴奋半天的时光;停留在拾棉花那个疲惫的午后,两人背靠背坐在田埂上,互相支撑着对抗监工的刁难,那份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信任;更停留在那个血腥的雪夜,视野模糊中,是“他”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身前,承受了那致命的一击……那份以命相护的义气,早已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深深烙印在周逸鸣的灵魂里。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场手术之后,这一切就都变了?那个可以交付后背的“兄弟”,为什么就此消失,连一个解释、一句告别都没有?qq头像永远灰暗,学校里再也找不到那个清瘦倔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名为“沈雯晴”的、用冰冷外壳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的少女。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走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像昨天那样冲动地喊“文勤”,而是用一种带着沉重和不解的语气,低低唤了一声:“雯晴。”

沈雯晴直起身,草帽下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没有惊讶,只有一种了然的、深藏的疲惫。她知道他会来,也知道他会问。有些结,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开的。

“我们……能谈谈吗?”周逸鸣的声音干涩。

沈雯晴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率先朝着田埂尽头那棵孤零零的白杨树走去,那里相对僻静。

两人在树荫下站定,中间隔着一段礼貌而疏远的距离。

“为什么?”周逸鸣终于问出了这个折磨他许久的问题,目光紧紧锁住她,“为什么做完手术之后就再也不联系我了?连句话都没有?我们……我们不是……”他想说“兄弟”,但这个词在对方如今清晰无比的女性特征面前,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痛苦的叹息,“……我们不是那样的交情吗?到底生了什么,让你要这样……彻底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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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里没有质问,只有深深的困惑和一种被遗弃的伤痛。这份毫不掩饰的真诚,像一根针,轻轻刺痛了沈雯晴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

她别开脸,望向那片广阔的棉田,阳光有些刺眼。她当然记得那些一起疯玩的日夜,记得背靠背时的支撑,更记得雪地里刺骨的寒冷和身体被撕裂的剧痛……正是这些过于沉重的记忆,让她无法轻易回应他此刻的追问。

她脑海中闪过医院里,周母那张看似温和却不容置疑的脸,那番看似为她着想、实则划清界限的话语:“……为了逸鸣的前程,阿姨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了……高考是人生大事,容不得半点闪失……等他考上个好大学,一切都稳定下来,到时候,你们年轻人要怎么来往,阿姨绝不干涉。”还有那张沉甸甸的、代表着交易完成的信封。

一种混合着屈辱、无奈和对自己处境的清醒认知涌上心头。周母的“请求”,本质上是一种基于阶层和现实考量的排斥,一种对她这种“麻烦”存在的厌烦。她收下了那笔钱,某种意义上,也默认了这场交易,默认为自己和周逸鸣之间,应该按下暂停键,至少在他高考前。

“没有生什么特别的事。”沈雯晴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周逸鸣,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你很快就是高三的学生了,最重要、最唯一的事情就是学习,准备高考。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和无谓的回忆上。”

她试图用最冷静、最理智的语言,将他推回那条“正确”的轨道。这是约定,也是她对自己的一种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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