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刘莹觉得自己像一根时刻绷紧的弦,在变电部办公室的日光灯下,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高频嗡鸣。她刚把第五版变电站改造方案的图纸保存,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晚上十点零三分。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来的消息,短短一行字:“宝宝又烧了,度,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一刻,胸腔里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呼吸困难,手指麻。她死死盯着屏幕,视线开始模糊。不,不能在这里。她对自己下命令,深呼吸,像心理咨询师周老师教的那样——吸气四秒,屏住七秒,呼气八秒。可那股熟悉的、滚烫的液体根本不听使唤,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迅蓄满了眼眶。
“又来了。”她绝望地想。
同事们的目光像细密的针,若有若无地扎过来。她猛地站起身,几乎是跑着冲进了洗手间。锁上隔间的门,世界只剩下头顶惨白的光和自己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眼泪不是一颗颗掉,是直接连成线往下淌,砸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委屈像决堤的洪水——为什么方案永远改不完?为什么孩子总在生病时自己不在身边?为什么丈夫只是来一句“早点回来”,而不是“别急,有我”?为什么自己就这么不争气,连情绪都控制不住?
这根弦,快要断了。
---
每周四下午,是刘莹的“救赎时间”。她坐在周老师那间布置得温暖而简洁的心理咨询室里,像一艘颠簸的小船暂时驶入了避风港。
“上次我们谈到,当‘委屈’这种情绪上来时,试着不要评判它,只是观察它,像看天上飘过的云。”周老师的声音平和,有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今天感觉怎么样?”
刘莹绞着手指,努力想挤出一个“还好”的笑容,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下弯去。眼泪又一次抢先一步。她懊恼地偏过头。
“没关系,刘莹,在这里,眼泪是被允许的。”周老师轻轻递过一盒纸巾。
“我恨我自己这样。”刘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在单位,一点小事,被主任说两句,或者看到别人一家三口的照片,眼泪就自己跑出来。我控制不了……我觉得自己像个废物,根本不配做变电设计师,也不配当妈妈。”
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这一周的挣扎:深夜画图时对孩子的愧疚,家庭聚餐时婆婆那句“女人还是得以家庭为重”的暗示,还有昨天,因为一个数据复核的小疏漏,被项目经理当众点了名,她当时就红了眼圈,狼狈逃回工位。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她哽咽着,“它自己就来了,我拦不住。”
周老师安静地听着,直到刘莹的倾诉暂告一段落,才温和地开口:“刘莹,你不是脆弱。长期的焦虑和压力,会让我们的神经系统一直处于高度警觉的状态,就像一部始终在高运转的动机。‘委屈’和眼泪,或许不是软弱,而是你的身体在负荷运转下,出的求救信号。它在提醒你,弦太紧了,需要松一松。”
“求救信号?”刘莹抬起泪眼。
“对。我们或许可以尝试,不再把眼泪当作敌人,而是把它看作一个需要被倾听的、疲惫的内在自我。”
那天离开咨询室时,周老师给了她一个“小任务”:下次感到委屈想哭时,试着在安全的环境下,不抗拒,不评判,只是感受那份情绪,并且在一张便签上记下三个问题:是什么引了这种感觉?它让我身体哪里不舒服?此刻,我最需要的是什么?
---
回到现实,挑战接踵而至。
周五,部门召开项目评审会。刘莹负责汇报的部分,被一位资深同事老张从头质疑到尾。“小刘啊,你这个接地网的设计,考虑过极端天气的土壤电阻率变化吗?想法是好的,但还是太理想化了,缺乏现场经验。”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那种熟悉的、被扼住喉咙的感觉又来了。眼眶开始热,视线里的图纸线条变得模糊。完了,又要哭了。她在心里哀嚎,手指用力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转移注意力。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周老师的话:“求救信号……感受它……”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对抗那股上涌的情绪。她感受着胸腔里的憋闷,喉咙的哽咽,眼球的酸胀。她意识到,那份“委屈”底下,混杂着的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不被认可的愤怒,是作为部门里少数女性设计员常常被“格外关照”的憋屈,是连日加班后身心俱疲的辛酸。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仓皇低头或借口去洗手间,而是微微仰起脸,快眨了几下眼睛,让那股湿意稍微退潮。然后,她拿起笔,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就着模糊的视线,快记下了几个关键词:“质疑”、“不被信任”、“疲惫”。
做完这个小小的动作,奇迹般地,那股强烈的、想要痛哭失声的冲动,竟然缓和了一些。她清了清嗓子,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老张:“张工,您提的这个问题很关键。关于土壤电阻率,我在附录三的详细计算书中,已经参考了近十年本地气象数据做了动态模拟分析,结论是安全裕度足够。会后我可以把数据您再核对一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的声音不算特别响亮,但清晰、稳定。老张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含糊地“哦”了一声。主持会议的主任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不同的东西。
那天晚上,她在咨询笔记上写道:“今天,我第一次在‘委屈’来袭时,没有逃跑。我听见了它的声音,它告诉我,我需要被尊重,需要休息。”
---
改变是细微而缓慢的,但确实在生。
她开始学着在工作和家庭之间,划下一条模糊但确实存在的界限。她不再把工作图纸带回家画,而是在下班前,用十分钟整理好次日思路,然后告诉自己:“工作模式关闭。”回到家,哪怕再累,她也强制自己放下手机,专心陪孩子玩十五分钟积木,或者读一本绘本。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高质量陪伴,竟让她内心的愧疚感减轻了许多。
她也不再硬扛。有一次,孩子高烧不退,丈夫出差,她看着手头即将到期的图纸,第一次拨通了主任的电话,清晰地说明了情况,请求将工期宽限一天,或者请同事暂代。主任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说了句:“孩子要紧,工作你安排好。”
放下电话,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有委屈,没有眼泪,只有一种为自己争取到空间的、微小的胜利感。
又一个周四,心理咨询室里。
“上周,哭了几次?”周老师问。
刘莹认真地回想:“两次。一次是看到孩子画的全家福,把我画得特别小,躲在爸爸身后,当时很难过。另一次是……看电影感动哭的,不算吧?”她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当然不算。”周老师也笑了,“感觉怎么样?”
“像……像一直漏水的阀门,终于被自己一点点拧紧了。”刘莹想了想,认真地说,“周老师,我好像明白了一点。家庭和工作,或许根本没法真正‘平衡’,那是一个太完美的词。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艰难的切换和取舍。我接受了自己有时候会搞砸,接受了孩子生病时我的无能为力,也接受了工作中无法让所有人满意。当我接受这些‘做不到’,反而觉得肩膀上的重量,轻了一些。”
“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眼神里有了一种新的东西,“我学会了在眼泪要来的时候,先停下来,听听它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是太累了?是受委屈了?还是需要帮助了?然后,试着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想起昨天,在变电部办公室,一个新来的女同事因为图纸被打回而红了眼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刘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递上一张纸巾,轻声说:“没关系,我第一次被退回七八次呢。去洗手间洗把脸,回来我帮你看看。”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但不同的是,她不再只是那个一委屈就流泪的脆弱者,她也在学习,如何成为那个可以传递一点点理解和力量的人。
窗外,夜晚城市灯火通明。刘莹知道,明天依然会有画不完的图纸,孩子依然可能会突然生病,生活依然是一地鸡毛。那根弦或许永远无法完全放松,但她终于开始学习,如何与这根紧绷的弦共存,如何在自己的节奏里,找到片刻的安宁。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被情绪浪潮淹没的小船,她正在努力,为自己打造一副小小的、却属于自己的船桨。
喜欢电力设计院的日常请大家收藏:dududu电力设计院的日常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1燕危走进了一个高耸入云的黑色大楼,意外进入一个充满各种副本的楼内世界。副本里,俯身亲吻神像的傀儡双眼空洞的画中人披头散发满嘴鲜血的苍白女鬼每一关都是一个楼层,不进则死,唯有登顶者才能彻底活下去。燕危彻底了解了规则之后,发现自己身上有一个名为二分之一不死的技能只要在副本里,每隔一天,他就拥有一天的不死之身。燕危浪起来jpg2正在登楼的晏明光摘下眼镜抽着烟,靠在墙边悠哉悠哉地看不远处的青年缓缓走近boss。青年淡定自若,一手抄兜,一手直接抓起了boss的手仔细观察着,清冽的嗓音带着随意别乱动,让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线索诶不要挣扎啊,你又杀不了我时钟摆过午夜十二点神色淡然的青年脸色骤然一变,看着boss的眼神充满了害怕,转身后退就往他这边跑。眼看boss调头追来,晏明光手中烟头一扔,皱眉,冷淡道松手。青年死死抱着他不动弹不!救命!!!不救。青年突然眼睛一亮谢谢!!发现自己已经出手捏爆boss头的晏明光3有一天,副本投影中。观看投影的玩家们发现,那个又怂又废物的抱大腿玩家燕危,突然出现在了所有玩家避之不及的boss面前。观众们???找死还上赶着热乎吗??下一刻,青年快步追着boss跑,嘴里喊着别跑啊我不会太过分的!!boss一脸慌张,观众们一脸茫然。这和他们印象里的不一样啊?高冷口是心非武力值爆表攻x时而作死时而装怂机智受围脖西瓜炒肉很好吃的...
池塘是一池死水,游鱼愿意住进这个池塘吗?愿意。(游余×池唐,校园文)...
十岁之前,俞妙则还只是被家人宠惯的普通小孩。十岁那年,俞妙则绑定了一个自称来自2030年的学习系统。俞妙则很好奇,对着系统连续发问。三十年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学生是不是不用去学校就能上课?我们可以去太空漫游吗?系统沉默许久,告诉她,只要绑定系统后完成任务,就能全知全能。被忽悠到了的俞妙则欣然同意。但是任务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任务1期末考试获得年级第一任务2考上城阳实验中学任务X获得高考状元任务X进入海市航天研究所终极任务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江芜不过是一如既往地将男欢女爱当做是场解闷的游戏,怎料到那男孩却当了真。 搬砖谋生的校霸vs校门口小卖部老板...
新文当赛博明星秘密谈恋爱求收藏大夏昭和公主夏霁,新婚之夜随暗卫出逃,听闻北齐之地,宜玩乐丶多才俊,她星夜兼驰奔赴,无奈天不佑她,不过快活两日,却惨遭暗算送进皇宫,沦为婢女。夏霁成为北齐後宫一霸偷闯小厨房丶怒打老太监丶撞破沈淮序秘密…却独独不想回大夏,夏霁咬着的芙蓉酥饼掉落在地,嘴上碎渣颤颤沈淮序他要去哪做质子,大夏?她不要回去!夏霁被拐入北齐皇宫後,沈淮序是她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曾经他出手相助丶仗义执言。後宫中相见,沈淮序却一脸茫然我们认识?沈家满门忠烈,一场战役,只剩沈淮序一人,他被祖母困于沈府,禁于北齐。沈家想要一个活着的继承者,那他偏不顺她们的意他斗鸡丶遛鸟丶日日怀醉温柔乡,势当北齐第一纨绔。他自请替代北齐皇子出质大夏,天高海阔,他要去看父丶兄征战过的沙场,走他们走过的路。女子总有百般姿态可人丶温顺丶端庄丶高贵哪一种都是独一无二。但唯独夏霁是例外,总处处与他作对。...
幻听什麽时候有的?我不太记得了,大概很早之前。但是我一直以为这很正常。我觉得,祂不是幻听。祂是最後能救我的。有幻觉的情况出现是吗?对。很频繁吗?我不知道。为什麽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産生了幻觉,还是我根本就是在做梦。我害怕睡觉,我害怕做梦,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因为我根本就分不清额你刚刚说到的幻听,一般幻听到什麽呢?有两个祂,一个我能感觉到祂是来救我的,另外一个很会乘虚而入。我突然一顿,你知道祂说什麽吗?医生。我眯起眼睛,看着医生,缓慢地笑起来祂说这里是假的我七岁的时候,去一个古镇旅游,街边有算命摊子,是个长相打扮都很能唬人的老太婆。当时我妈不知怎麽想的,非要去花那个冤枉钱给我算上一卦。她说话间就把钱扫了过去,说就当花钱买个开心,结果就是你女儿活不过16岁,如果她活过了16岁,打这个电话找我可我胆战心惊活到16岁,现在17岁了,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当我都快把算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命运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一个正常人变成精神病的故事,单女主无男主无cp,主剧情向内容标签异闻传说正剧脑洞反套路其它第一人称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