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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已经亮起,在渐深的蓝黑色天幕下投下一团团昏黄的光晕。空气潮湿而温热,带着雨后的泥土腥气。她辨不清方向,只凭着本能朝着小区大门跑去。脚步有些踉跄,赤脚套着的帆布鞋并不合脚,磨得脚后跟生疼,但她浑然不觉。
跑过熟悉的花坛,跑过白天孩子们嬉闹的儿童乐园,跑过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榕树……小区里饭后散步的人三三两两,投来或好奇或诧异的目光,看着这个头散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沾着可疑污迹、像疯了一样奔跑的女人。
林晚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到晓晓身边去!
冲出小区大门,眼前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街道。晚高峰似乎还未完全退去,车流缓慢地移动着,喇叭声此起彼伏。幼儿园在马路斜对面。她冲到路边,焦急地左右张望,寻找着车流的空隙。
红灯。长长的车龙纹丝不动。
她急得在原地跺脚,汗水混合着之前沾染的污迹,顺着额角流下,蛰得眼睛生疼。她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绿灯终于亮了!她几乎是抢在车流启动前的最后一秒,不管不顾地冲过了斑马线,引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司机愤怒的鸣笛。
她充耳不闻,冲上对面的人行道,继续朝着不远处那栋亮着温暖灯光的、熟悉的建筑——阳光幼儿园——跑去。
幼儿园的电动伸缩门关着。她冲到门卫室的小窗口,气息不稳地拍打着玻璃:“师傅!开门!我是林晓晓的妈妈!我来接孩子!”
门卫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和善大叔,显然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认出了她,一边按下开门键一边关切地问:“哎哟,晓晓妈妈?你这……怎么搞成这样?孩子没事,在休息室呢,李老师陪着。”
“谢谢!谢谢师傅!”林晚顾不上解释,门刚开了一道缝就侧身挤了进去,朝着幼儿园主楼亮着灯的那扇门狂奔而去。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她急促的脚步声在回荡。她冲到挂着“保健休息室”牌子的门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狂乱的气息和心跳,才轻轻地、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柔和的灯光下,李老师正坐在一张小床边,手里拿着一本图画书。听到门响,她抬起头,看到门口狼狈不堪的林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理解和同情。
“晓晓妈妈,你来了。”她轻声说,站起身。
林晚的目光瞬间就锁定了小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晓晓侧身蜷缩在印着小熊图案的薄被里,只露出一张小脸。小脸蛋有些苍白,嘴唇也失去了平日的红润,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未干的湿意,鼻头红红的。她怀里紧紧搂着一条洗得白的、印着粉色小兔子的旧毯子,那是她从小离不开的“安心毯”。
听到动静,晓晓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此刻显得有些无神,带着病中的倦意。当她的目光聚焦在门口的林晚身上时,那双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迅被巨大的惊喜和委屈所淹没。
“妈妈……”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软糯又委屈的呼唤,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林晚的心尖,却又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击溃了她一路上强撑的所有堤防。
“晓晓!”林晚的声音瞬间哽咽,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她几步冲到小床边,几乎是扑跪在床前的地板上,伸出双臂。
晓晓像只受惊后终于找到港湾的小鸟,立刻掀开被子,挣扎着坐起来,张开小小的手臂,一头扎进了林晚的怀里,紧紧地、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妈妈……呜呜……妈妈……”小小的身体带着病中的热度,微微颤抖着,委屈的呜咽声闷闷地响在林晚的颈窝,温热的泪水瞬间濡湿了她肩头的布料。那滚烫的温度,那依赖的力道,那委屈的哭声,像一股汹涌的热流,瞬间冲垮了林晚心中所有冰冷的堤坝。
“乖,乖宝贝,妈妈在,妈妈来了,妈妈来了……”林晚紧紧地回抱着女儿,手臂收得那么紧,仿佛要将她小小的身体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脸颊贴着女儿柔软滚烫的额头,鼻尖萦绕着孩子身上特有的、混合着奶香和一点呕吐后残留的酸气的味道。她不停地、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混合着晓晓的泪水,一起滚落。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疲惫,所有的挣扎,所有的自我怀疑……都在女儿这个滚烫的拥抱和委屈的哭声中,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抱着晓晓,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像抱着自己在无边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在这个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幼儿园休息室里,哭得像个迷路多年终于归家的孩子。
李老师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相拥而泣的母女俩,眼圈也有些红。她没有打扰,只是轻轻地将那本图画书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将这片小小的、充满泪水和依偎的空间留给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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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晓晓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她依旧紧紧搂着林晚的脖子,小脑袋埋在她肩窝里,不肯松开。
“妈妈……”她抽噎着,声音又轻又软,带着浓浓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意,“……勇敢……死掉了吗?”
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轻轻抚摸着女儿柔软的顶,感受着那细软的丝缠绕在指尖的触感。下午在鱼缸边那令人窒息的一幕,掌心那冰冷僵硬的触感,再次清晰地浮现。
她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几秒钟,她才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贴着女儿的耳朵,轻轻地说:“嗯。它……去另一个地方了。一个……很干净、很舒服的地方。”她无法说出“死”这个字眼,更无法描述那惨烈的过程。
晓晓在她怀里动了动,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带着孩子特有的、对生死懵懂的好奇和一丝难过:“它……不勇敢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细小的针,精准地刺中了林晚心底最柔软也最疼痛的地方。勇敢……那条被命名为“勇敢”的小鱼,在污浊里挣扎了三年,最终在她手中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它的结局,是否真的配得上这个名字?
林晚看着女儿纯净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映着她此刻狼狈却异常清晰的倒影。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温柔的、安抚的笑容,尽管嘴角还带着泪水的咸涩。她用手指轻轻擦去晓晓脸蛋上的泪痕,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
“它很勇敢,晓晓。它……坚持了很久很久。”
她顿了顿,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女儿的眼睛,仿佛在做一个郑重的承诺,又像是在确认某个刚刚萌芽的信念:
“妈妈……也会很勇敢。”
夜更深了。
林晚抱着晓晓走出阳光幼儿园的大门时,外面已是华灯璀璨。城市的霓虹在湿润的空气中晕染开一片片迷离的光雾,车流依旧,喧嚣依旧。晚风吹拂在脸上,带着雨后的微凉和清爽,吹干了泪痕,也吹散了一些心头的窒闷。
晓晓吃了点幼儿园准备的温和米粥,精神好了一些,此刻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林晚怀里,小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脖子,脸颊贴着她的颈窝,呼吸均匀温热。那份全然的依赖和信任,沉甸甸地压在她臂弯里,也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却不再是令人窒息的负担,而是一种奇异的、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她没有回家。
那个地方,那扇门后的一切——陈明可能还存在的暴怒,满地的狼藉,那份刺眼的复习资料,还有盆底那小小的、橙红色的尸体——都让她本能地感到一种生理性的排斥和深重的疲惫。她需要空间,需要安静,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这翻天覆地的一晚之后,自己混乱如麻的思绪,更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怀里这个刚刚经历病痛惊吓的孩子好好休息。
她抱着晓晓,在灯火阑珊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最终,脚步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简洁的经济型连锁酒店门前。明亮的招牌灯光下,她犹豫了几秒,抱着熟睡的女儿走了进去。
前台小姐看到她的样子——凌乱的头,沾着污迹的家居服,赤脚套着不合脚的帆布鞋,怀里还抱着一个睡着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职业素养让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礼貌地询问需求。
“一间……大床房。安静一点的。”林晚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
办理入住的过程很快。林晚甚至没精力去看房间价格,麻木地刷了卡。拿到房卡,她抱着晓晓走进电梯,刷卡开门。
房间不大,但整洁干净,弥漫着一股新装修材料混合着消毒水的淡淡气味。一张宽大的双人床占据了大半空间,洁白的床单在顶灯下泛着冷光。她将熟睡的晓晓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中央,脱掉她的小鞋子,拉过被子轻轻盖好。
做完这一切,林晚才终于松懈下来。她靠着床沿,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毯上。背脊抵着床垫,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和疲惫。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出惨白光芒的吸顶灯,眼神空洞,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像是被从一场深度昏迷中惊醒,身体猛地一颤。她迟缓地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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