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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远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仿佛那童年的巴掌再次狠狠落在了身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脸颊,那里被父亲刚刚扇过的地方,似乎与童年记忆中的疼痛重叠在了一起,火辣辣地烧灼着。
他撑着冰凉的地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书桌前。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轻轻拂去旧木盒上的薄灰。盒盖打开,出轻微的摩擦声。
没有粉色的纱裙碎片。里面只有几样东西:一张微微黄的、小学时和母亲在公园的合影。照片上的他怯生生地笑着,母亲搂着他,笑容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旁边是一小把用细绳仔细扎好的、早已干枯褪色的勿忘我花瓣,那是很久以前一个同学随手送给他的。还有几枚造型别致、颜色素雅的纽扣,是他从旧衣服上悄悄收集的。最底下,压着一小片边缘已经磨损的蓝色羽毛,不知是哪只鸟遗落的。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是他灰暗成长岁月里,偷偷收集起来的、为数不多的关于“美”的碎片。它们安静地躺在盒子里,是他内心深处那个从未真正被杀死的小男孩,在无数个被斥责为“不男不女”、“没出息”的夜晚,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不敢示人的珍宝。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被压抑的渴望和无声的叹息。
王明远拿起那片蓝色的羽毛,指尖感受着它早已失去生命的脆弱纹理。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哗哗地冲刷着玻璃,像无数人在哭泣。
时间跳到几年后,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空气里弥漫着离别的躁动和对未来的茫然。
王明远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台灯的光晕柔和地笼罩着他。他面前摊开着一本崭新的硬壳笔记本,深蓝色的封面,没有任何花哨的图案。他手里握着一支笔,笔尖悬在纸页上方,微微颤抖着。他犹豫了很久,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笔尖落下,在扉页上写下了几个字。
字迹清秀工整,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笔锋,却又有一种奇异的舒展感。他写的是自己的名字——“王明远”。
写完后,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翻开本子崭新雪白的内页,仿佛在开启一个神圣的秘密。他再次提笔,这次的动作流畅了许多,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他在第一页的顶端,认认真真地写下了一行标题:《雨痕》。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书写。笔尖划过纸张,出沙沙的轻响,如同春蚕在啃食桑叶。他写窗外爬过围墙的常青藤,写雨后空气中湿润的青草气息,写偶然在街角看到的、一只安静梳理羽毛的灰蓝色鸽子…笔下的世界细腻、敏感,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朦胧诗意和对色彩、光影、气味的敏锐捕捉。他沉浸在文字构建的宁静世界里,暂时忘却了父亲严厉的目光和“不像个男孩”的斥责,脸上浮现出一种久违的、近乎温柔的专注和放松。
时间在沙沙的书写声中悄然流逝。就在他沉浸其中时,房门被毫无预兆地、粗暴地推开了!
王海山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刚下班回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暑气和汗味。他手里拿着一个揉皱的信封——那是王明远刚刚收到的、本地一所普通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王明远!”王海山的声音像炸雷,瞬间劈碎了房间里那点脆弱的宁静。他几步就跨到书桌前,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摊开的笔记本,扫过上面那些清秀的字迹,最后死死钉在儿子瞬间变得惨白的脸上。
“你在干什么?!”王海山一把抓起那本深蓝色的笔记本,动作粗暴得几乎要将纸页扯破。他眯着眼,飞快地扫了几眼上面那些细腻描写景物的文字,嘴角随即扯出一个充满嘲讽和嫌恶的冷笑,“呵!《雨痕》?写花写草写鸟?还写得这么…这么…”他似乎找不到一个足够恶毒又足够准确的词来形容这种在他看来“娘娘腔”的文字风格,最终只是狠狠地将笔记本摔在书桌上,出“啪”的一声巨响,震得笔筒里的笔都跳了一下。
“老子花钱供你读书,是让你学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写这些娘们唧唧的东西能当饭吃?能让你考上重点高中吗?!”他指着桌上那封录取通知书,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王明远脸上,“看看!看看你考上的什么破学校!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王明远僵在椅子上,像一尊瞬间失去所有色彩的石膏像。刚才沉浸写作时脸颊上那点微弱的红晕早已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他看着被父亲摔在桌上的笔记本,看着自己刚刚写下的、还带着温度的文字在父亲眼中成了“没用的玩意儿”和“娘们唧唧”的象征,一种比挨打更尖锐的疼痛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张了张嘴,想辩解,想告诉父亲他真的很喜欢写作,想说他只是…只是想记录下那些让他觉得美好的瞬间…可喉咙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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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王海山猛地俯下身,巨大的阴影将王明远完全笼罩,带着浓重的汗味和压迫感。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儿子惊恐的瞳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从今天起,把你这些没用的心思都给老子收起来!心思都给我放到正道上!高中三年,你给我拼了命地学!学数理化!学点男人该学的东西!再让我看见你写这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儿…”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桌上那本无辜的《雨痕》,然后猛地伸手,一把抓过它!
“刺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再次响起!比童年那次更加刺耳!
崭新的、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在父亲蒲扇般的大手下,像一张脆弱的纸片,被轻易地、残忍地从中间撕成了两半!内页雪白的纸张如同受伤的白鸽,纷纷扬扬地散落下来,飘洒在书桌上、地板上,上面那些清秀的字迹在灯光下显得如此脆弱而讽刺。
“我就连你带这些垃圾一起扔出去!听见没有?!”王海山将撕成两半的笔记本残骸狠狠摔在地上,像丢弃一堆真正的垃圾。
王明远呆呆地看着漫天飘落的纸页,看着自己刚刚诞生的、小心翼翼呵护的文字世界在父亲粗暴的手下瞬间分崩离析。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捏碎。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他没有哭,只是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鲜血顺着嘴角蜿蜒流下,滴落在散落的、写着“雨痕”的扉页上,晕开一小团刺目的暗红。
他听见父亲又咆哮了些什么,关于重点高中,关于男人的责任,关于丢脸…但这些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仿佛隔着厚厚的、冰冷的水幕。他的世界只剩下那些飘落的纸片,和唇齿间浓重的血腥味。一种更深的寒冷,从碎裂的心口蔓延开来,冻结了四肢百骸。那支曾经流淌出温柔文字的笔,此刻滚落在桌角,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王明远猛地闭上眼,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冰冷的书桌边缘才勉强站稳。那深蓝色笔记本被撕裂的刺耳声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唇齿间似乎又弥漫开了那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心脏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迟来的绞痛,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低下头,看着木盒子里那片孤零零的蓝色羽毛。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小小的、被遗忘的墓志铭,祭奠着那些被撕碎的梦想和无声的呜咽。
窗外的雨声更急了,哗啦啦地敲打着玻璃,仿佛永无止境。这声音不再是背景,而是直接灌进了他的脑子里,冲刷着那些血淋淋的记忆碎片,也冲刷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他抬起头,目光茫然地扫过这个囚禁了他所有梦想和自我、弥漫着父亲暴戾气息的房间。墙壁苍白,家具沉默,每一寸空气都沉重得令人窒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带着毁灭性的炽热和不顾一切的决绝,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胸腔。逃!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像野草在石缝里疯长,瞬间就攫取了他全部的思维。
他猛地转身,动作快得甚至有些踉跄。他拉开衣柜的门,里面挂着的衣服不多,大多是些颜色灰暗、样式普通的t恤和长裤。他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粗暴地将它们一股脑地扯了出来,扔到床上。然后他又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是叠放整齐的内衣袜子和几件旧毛衣。他同样把它们抓出来,胡乱地堆在床上。
没有行李箱。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角一个落满灰尘的、印着某电脑品牌logo的旧尼龙旅行袋上。那是父亲几年前参加某个展会的赠品,拿回来后就一直扔在那里。王明远走过去,一把将它拎了起来,用力拍打掉上面的灰尘,然后走回床边,开始将那些衣物、还有书桌上的充电器、一小瓶常用药,一股脑地往里塞。
他的动作很快,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麻木和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没有整理,没有叠放,只是塞进去,尽可能地塞满。仿佛只要动作够快,就能逃离身后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巨网。
当袋子被塞得鼓鼓囊囊,拉链都有些吃力时,他停下了动作。房间里一片狼藉,床上堆着扯乱的衣物,地上散落着几件没塞进去的袜子。他站在屋子中央,拎着那个沉甸甸的袋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刚才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动稍稍退潮,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令人窒息的茫然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去哪里?
这个现实的问题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口袋里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手机里那点可怜的余额连住一晚像样的旅馆都不够。朋友?他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从小被父亲斥责“不像个男孩”,让他习惯了沉默和远离人群,生怕自己不合时宜的举止或声音引来异样的目光和嘲笑。亲戚?那些亲戚看父亲的眼色行事,眼神里也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对他“怪异”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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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无助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比父亲的拳头更让他感到窒息和绝望。他拎着旅行袋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袋子沉重地坠在腿边。他缓缓地、缓缓地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床沿,将脸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里。
门外,隐约传来父亲王海山粗声粗气的说话声,似乎在打电话,语气依旧带着惯常的不耐烦。还有母亲张雅娟极其微弱、带着小心讨好的回应。这些熟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遥远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却又像无形的枷锁,牢牢地锁住了他的双脚。
他逃不出去。这个认知像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上,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世界那么大,却没有一个角落能容下他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绝望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涌出,浸湿了膝盖处的布料。他像一个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孩子,连哭泣都不敢出声音。
时间在死寂的房间里失去了刻度,只剩下窗外那单调而执拗的雨声,敲打着神经。王明远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硬和内心的煎熬而微微抖。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旅行袋,像一块沉重的墓碑,压在他的腿边,提醒着他那破灭的逃亡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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