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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王姨的炮火瞬间转向小宫,另一只手抖着她的报告单,“那劳什子铁圈圈(节育环)!戴了有小十年没取了吧?啊?当是传家宝呢?舍不得摘?现在好了!锈穿了!烂了!把里头都搞坏掉了!烂了!烂了知道不?那还能是好地方吗?还能怀孩子吗?”她痛心疾,手指用力戳着报告单上“宫颈糜烂”、“上皮内瘤变”那几个字,仿佛要把它们戳穿。
“最气人的是你们俩!”王姨气得原地转了个圈,叉着腰,胸口剧烈起伏,“还‘不节制’?医生是不是这么写的?啊?都这德性了,还瞎折腾!你们当是下饺子呢?锅都漏了还使劲儿烧火添水?能下出好饺子才见鬼了!”她挥舞着报告单,像是拿着两柄讨伐的令箭,声音因为激动而劈了叉,“我就说!你们俩这大半年脸色怎么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敢情力气都使到这歪道上去了?白费蜡!纯粹白费蜡!”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后厨里回荡,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尖锐。小宫被这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的怒骂砸得抬不起头,脸上火辣辣的,像被无数细针扎过。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油腻的瓷砖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王姨看着她这副样子,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那股冲天的怒火似乎被她的眼泪浇熄了一点,但语气依旧强硬得像块铁板。她猛地伸出手,不是打,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把将小宫围裙口袋里那个瘪瘪的、洗得白的旧钱夹抽了出来。
“听着!”王姨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老板娘特有的、掌控一切的蛮横,“从今天起!你男人,陈强!他敢再抽一根烟!被我闻着味儿,或者被我知道,或者你自己告!我不管他用什么法子藏的!我扣你半天工钱!抽两根,扣一天!抽一包,扣你一周!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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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哗啦一下拉开小宫钱夹的拉链。里面可怜巴巴地躺着几张零碎的绿色钞票(十元)和几个硬币。王姨看也不看,动作粗暴地把那两张承载着绝望的报告单用力塞了进去,拉链拉死,然后重重地拍回小宫手里。钱夹硬硬的边角硌得小宫手心疼。
“这两张‘催命符’,你给我收好!揣在心口窝子上!时时刻刻给我记住!”王姨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小宫泪流满面的脸,“想再要一个?行!先把你男人那烟给我彻底掐了!掐得死死的!一根烟丝儿都不许见!还有你!明天!不,后天!给我请假!去大医院!找正经大夫!把你肚子里那个破铁圈给我摘了!该治治!该清清!该吃药吃药!别在这小破诊所瞎耽误功夫!钱不够,先从我这儿支!算你预支工钱!听见没?!”
小宫攥着那个塞了报告单、变得沉甸甸的钱夹,指甲深深掐进劣质的人造革里。王姨的话像鞭子,抽得她体无完肤,却又像黑暗里唯一一盏灯,粗暴地指明了一个方向。她哽咽着,用力点头,喉咙里堵得不出完整的声音:“听…听见了,王姨……”
“哭?哭顶个屁用!”王姨余怒未消,但声音总算低了些,“有哭这力气,不如想想怎么把那死鬼男人的烟给摁灭了!怎么把你那破身子拾掇干净!”她瞥了一眼角落里熟睡的苗苗,小姑娘在梦里咂了咂嘴,小手还攥着那张画。王姨的眼神复杂地闪了闪,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唉!都是为了孩子……回去!看着点路!别摔了苗苗!”
小宫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冰凉的泪水沾在手上,更显油腻。她走到角落,小心翼翼地把熟睡的苗苗抱起来。孩子温软的小身体依偎在怀里,带着全然信赖的重量。她拿起那张被苗苗攥得有些皱的蜡笔画,轻轻抚平上面“弟弟”的模糊轮廓,然后仔细地折好,和那个装了“催命符”的钱夹一起,塞进自己衣服最里面的口袋,紧贴着怦怦直跳的心口。
推开饭店油腻厚重的后门,一股凛冽的寒气裹挟着细密的雪粒子猛地灌了进来,激得小宫打了个寒颤。路灯昏黄的光晕下,雪花无声地飞舞,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白。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她泪痕未干的脸颊。她抱紧了怀里的女儿,把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苗苗的小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风雪里。
筒子楼狭窄的楼道里,混杂着各家各户晚饭残留的油烟味、劣质烟草味和潮湿的霉味。小宫抱着苗苗,脚步沉重地爬上七楼。家门口的声控灯坏了很久,黑暗中,她摸索着钥匙孔。刚把钥匙插进去,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烟味扑面而来,呛得她怀里的苗苗在睡梦中咳嗽了两声。
屋里没开大灯,只有客厅角落一盏昏暗的落地灯亮着,光线勉强勾勒出陈强佝偻着背坐在破旧沙上的轮廓。他面前的茶几上,那个沉甸甸、沾满陈年烟垢的玻璃烟灰缸里,赫然堆着小山似的烟头,少说也有十几个,像一堆丑陋的残骸,有的还在顽强地飘着最后一丝扭曲的蓝烟。屋子里烟雾缭绕,浑浊得几乎看不清对面墙壁上那张苗苗上幼儿园时得的、颜色已经黯淡的“好孩子”奖状。
陈强听到动静,扭过头,脸上带着一种麻木的疲惫和长期被尼古丁熏染的灰败。看到小宫抱着孩子进来,他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半截烟藏到身后,动作笨拙又徒劳。
小宫没说话。她先把睡熟的苗苗轻轻抱进里屋那张小床上,仔细掖好被子。昏暗中,女儿恬静的睡颜像一幅小小的圣像。她回到客厅,没有开灯,径直走到沙前,站在陈强面前。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映着她半边脸,冰冷而毫无表情。
陈强被她看得有些毛,动了动嘴唇,干咳了一声:“……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雪挺大吧?”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小宫依旧沉默。她动作僵硬地从怀里,从最贴身的口袋里,先掏出了那张折好的蜡笔画。她没有展开,只是把画着四个小人的那一面,朝着陈强,亮在昏暗的光线下。画纸上,“弟弟”那个模糊的小人轮廓,此刻显得无比清晰,像一个无声的质问。
陈强的目光落在画上,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愧疚,又像是烦躁。他别开眼,下意识地又想伸手去够茶几上的烟盒。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那包劣质香烟的瞬间,小宫动了。她另一只手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不是钱夹,而是一板崭新的、银光闪闪的东西——戒烟贴。她看也没看陈强,更没去看那堆令人作呕的烟头,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啪”地一声,把那板戒烟贴重重地拍在陈强面前的茶几上!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拍在那堆烟灰和几个滚落的烟头旁边。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震得茶几上的玻璃都嗡嗡作响。
陈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动作吓得浑身一抖,伸向烟盒的手僵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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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这冬夜的风雪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
“闺女画的全家福。”她指着蜡笔画上那个被圈出来的、模糊的小人,“她说,缺个弟弟。”
她的目光像冰锥,终于从画上移开,钉在陈强灰败的脸上:“王姨话了。你再抽一根烟,她扣我半天工钱。”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我们娘俩,就指着这点工钱吃饭,给苗苗交学费,买画笔。”
说完,她不再看陈强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那烟灰缸都是污染。她转身,径直走进了小小的厨房,拧开了水龙头。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哗哗流下,她开始用力地洗手,一遍又一遍,搓得手背通红,仿佛要洗掉这满屋的烟味,洗掉那两张报告单带来的绝望,洗掉所有黏腻的不堪。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厨房哗哗的水声,单调而固执地冲刷着。
陈强像一尊石雕,僵在沙上,目光死死地钉在茶几上。左边,是女儿稚嫩笔触下的“全家福”,那个空缺的“弟弟”位置像一个黑洞。右边,是妻子拍下的那板银色的戒烟贴,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像一把无情的匕。而中间,是他那堆引以为“慰藉”的、此刻却显得无比肮脏和丑陋的烟头残骸。
他的视线在这三者之间来回移动,越来越快。女儿甜甜的睡颜,小宫被油烟熏得憔悴却异常决绝的侧脸,王姨刻薄又带着点狠劲的怒骂,还有那两张报告单上冰冷的、宣判似的字眼……无数画面和声音在他混乱的脑子里冲撞、爆炸。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张蜡笔画上。苗苗画的家,歪歪扭扭的屋顶上,还画了一个烟囱。此刻,那个象征“家”的烟囱,在他模糊的泪眼里,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只巨大、丑陋、不断喷吐着毒雾的怪物嘴巴,正贪婪地吞噬着画上的一切——吞噬着“爸爸”、“妈妈”、“苗苗”,还有那个永远无法出现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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