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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她放下苗苗,开始点菜。苗苗在椅子上扭动,滑下。然后,就是那个关键的动作——她站起身,目光扫视,走向墙边。画面里,她伸出手,抓住了那张靠墙放着的、样式老旧的实木方凳的一条凳腿,用力将它拖了出来。凳子腿的金属包角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吱嘎——”声,在无声的监控画面里,这声音仿佛能穿透时空,直接刺进林雅的耳膜。
就是这张凳子!林雅的手指猛地抠紧了桌沿,指甲在木头上刮出白痕。
画面继续。她把凳子拖到选菜区旁,“咚”地放下。然后,她弯下腰,双手掐住苗苗的腋下,将孩子提了起来。就在苗苗小小的身体离开地面,即将被放到凳面上的那一瞬间——
林雅的眼瞳骤然收缩!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
监控画面的角度不算完美,但足够清晰。就在苗苗的脚底刚刚触及凳面,全身重量即将压上去的那个临界点,被林雅抓住拖动的那条凳子前腿,靠近地面连接榫卯的部位,一道细小的、深色的裂纹,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在木头的纹理间清晰地一闪而过!
那裂纹极其细微,在动态的画面中稍纵即逝。若非林雅此刻全神贯注、带着近乎偏执的审视,几乎不可能被现!但在她死死盯着的视野里,那道裂纹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她所有的认知!
凳子腿…真的裂了!在她拖动它的时候,就已经裂开了!
画面继续播放。苗苗被放在了凳面上。小小的身体在凳子上兴奋地踮脚、扭动,小手拍打着玻璃罩。每一次微小的晃动,每一次重心的转移,都让屏幕前林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清晰地看到,那条承载着苗苗重量的、带着裂纹的凳子前腿,在每一次受力时,都出一种极其轻微的、却令人胆寒的颤抖!连接处的缝隙,在苗苗无意识的晃动下,似乎…在极其缓慢地、肉眼难辨地扩大!
冷汗,瞬间浸透了林雅的后背,冰凉黏腻。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她不敢想象,如果当时那裂缝再大一点,如果苗苗的动作再剧烈一点,或者如果…如果王建国没有用消毒水擦拭桌子吸引了她所有的愤怒,而是凳子在她眼皮底下轰然垮塌…苗苗会摔在冰冷坚硬的瓷砖地上,后脑勺可能直接磕在选菜区那尖锐的玻璃柜角上…那后果…
仅仅是这个念头闪过,就让林雅眼前一黑,几乎瘫软下去。她死死抓住桌沿,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巨大的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瞬间将她吞没,比之前女儿骨折的现实更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窒息。她差一点…差一点就亲手把女儿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而自己,竟然一直在疯狂地指责那个可能…可能无意中替她挡了一劫的人!
画面快进到她们离开。饭店恢复安静。王建国沉默地走到那张靠窗的桌子旁,拿出消毒水,一遍遍地擦拭桌面。他擦得很用力,动作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和一种林雅当时完全无法理解的、近乎执拗的专注。擦完桌子,他并没有停下。他拿着那块浸透了消毒水的抹布,走向了墙边那几张闲置的凳子。
林雅的心猛地一跳。
屏幕上,王建国弯下腰,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张凳子。他粗糙的大手用力按着凳面,摇晃着凳腿。当他检查到那张被苗苗站过的、带着裂纹的凳子时,他的动作明显停顿了。监控的像素不足以捕捉到他脸上的细微表情,但林雅清晰地看到,他弯下腰,凑近了那条裂缝,眉头紧锁。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道裂痕,然后,他直起身,快步走向了后面的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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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个工具箱。
他蹲在那张凳子前,打开工具箱。他拿出木工胶,用一把小刷子,仔细地将粘稠的胶水涂进那道细微的裂缝里。他涂得很慢,很专注,仿佛在修复一件珍贵的古董。涂完胶,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搬过旁边一张完好的凳子,坐在那里,默默地守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胶水干透的痕迹在监控画面里几乎看不出来。他这才站起身,又用力按了按、晃了晃那张凳子,确认它稳固了。接着,他并没有停止。他拿着工具箱,走到店里每一张样式相同的老式木凳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检查,摇晃,加固,确认。他沉默地做着这一切,像一头疲惫却固执的老牛,在夕阳最后的光线里,将他店里所有可能存在的隐患,一点一点地亲手抹平。
最后,他把工具箱放回杂物间,走到柜台后,拿出那瓶绿色的消毒水,看了看瓶身上狰狞的骷髅头标志,又看了看角落里那几张被他亲手加固过的凳子。他脸上的线条依旧冷硬,但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他拧紧瓶盖,将消毒液放回了柜台下的阴影里。
监控画面定格在王建国放回消毒液的那个动作上。幽蓝的屏幕光,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弥漫开一种死寂的沉默。
林雅僵立在电脑屏幕前,像一尊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灵魂的雕塑。她维持着俯身看屏幕的姿势,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凝固了。办公室里只剩下老式电脑机箱风扇出的微弱嗡鸣,以及她自己沉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悔恨,如同最浓稠、最滚烫的沥青,从她头顶浇灌而下,瞬间淹没了她。灼烧着她的皮肤,堵塞着她的口鼻,沉甸甸地坠着她的四肢百骸。那感觉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站立。她终于明白了那天王建国一遍遍擦拭桌面的眼神——那里面不止有愤怒和厌恶,或许还有…后怕?一种目睹了潜在危险却无法言说、只能用激烈动作来宣泄和掩盖的惊悸?而她,却将这种无声的警示,扭曲成了对她女儿人格的践踏和侮辱!
她想起自己冲进饭店时那副疯狂指控的嘴脸,想起自己将女儿摔断腿的惨剧一股脑推到那瓶消毒水上,推到王建国那沉默的擦拭上…那些刻薄的话语,那些恶毒的指责,此刻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反复复地扎回她自己心上。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扎进去,再拔出来,带出血淋淋的肉。
“没教养的熊孩子,活该摔断腿!”那些食客恶毒的议论,此刻也无比清晰地回响在耳边,不再是针对苗苗,而是像淬毒的皮鞭,狠狠抽打在她这个母亲身上。是啊,活该!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亲手把女儿放在了危险的边缘!是她,只顾着表面的“自由”和“鼓励”,却对近在咫尺的隐患视而不见!是她,用盲目的爱和扭曲的放纵,给女儿挖了一个深坑!
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而出。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控诉和疯狂的嚎哭,而是无声的、汹涌的、带着自我毁灭般痛楚的泪水。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地砸在布满灰尘的办公桌面上,洇开深色的斑点。她的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却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过身。身体沉重得仿佛灌满了铅。模糊的泪眼看向门口。
王建国依旧靠在那里,背对着办公室,面朝着外面已经恢复了些许嘈杂、但气氛依旧诡异的大堂。他佝偻着背,那件洗得白的厨师服套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某个并不存在的点。昏黄的灯光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那身影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苍老。半个月前那个沉默擦拭桌面的、带着隐怒的老板,此刻只剩下一个被生活压弯了脊梁的、孤独老人的轮廓。
小梅站在王建国身后不远处,双手依旧紧紧攥着围裙,低着头。她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清澈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水光。
林雅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大团浸透了悔恨的棉絮,又干又涩,火烧火燎。她想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唇齿间滚了千百遍,沉重得几乎要压碎她的牙关。她想说“谢谢”,谢谢他那天可能无意中吸引了她的怒火,让危险没有当场爆;谢谢他后来默默修好了那张凳子,甚至修好了店里所有可能不稳的凳子腿;谢谢他此刻的沉默,没有在她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刻,给她任何一句指责或嘲弄。
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能出来。所有的语言,在眼前这个佝偻沉默的背影和那如山般沉重的、无声的付出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如此轻飘、如此…虚伪。
她只是站在那里,任由悔恨的泪水冲刷着脸颊,任由那巨大的、几乎要将她压垮的愧疚感啃噬着五脏六腑。办公室里,只剩下电脑风扇的嗡鸣,和门外隐约传来的、食客们刻意压低却依旧能感受到其存在的议论声。消毒水那若有若无的、冰冷刺鼻的气味,似乎还顽固地残留在空气里,混合着眼泪的咸涩和尘土的味道。
小梅悄悄抬起头,看了看无声流泪、摇摇欲坠的林雅,又看了看门口那个沉默如山的背影。她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饮水机旁,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温水。她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杯,走到林雅身边,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默默地将水杯塞进了林雅那只冰凉颤抖的手里。
纸杯的温热透过杯壁传来,微弱,却真实。
林雅下意识地握紧了那杯水。指尖传来的温度,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一点微弱的火星,不足以驱散无边的寒冷和黑暗,却清晰地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存在于这个残酷而荒谬的现实里。她低头看着杯中微微晃动的水面,倒映着自己此刻狼狈不堪、泪痕斑驳的脸。那水中扭曲的倒影,仿佛是她内心那场滔天风暴的写照。
她猛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门外,王建国依旧维持着那个仰头看天花板的姿势,一动不动。饭店里昏黄的灯光将他佝偻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投在油腻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巨大而沉默的问号,凝固在消毒水残留的冰冷气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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