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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王德海那栋老旧的单元楼,即使在初秋下午最明亮的阳光里,也透着一股洗不掉的陈旧气息。楼道里飘荡着经年累月的油烟味、潮湿的霉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老人居所的沉闷气息。林晚牵着儿子阳阳的小手,一步步踏上磨得光滑的水泥台阶。阳阳才三岁半,脚步迈得又小又急,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一辆小小的塑料消防车。
“妈妈,外公家有‘咚咚咚’吗?”阳阳仰起小脸,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他说的“咚咚咚”,是外公王德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种深褐色、气味刺鼻的碳酸饮料。那东西林晚闻过一次,一股廉价香精混合着过量糖浆的甜腻味道直冲脑门,她绝不允许阳阳碰。
“今天没有哦,阳阳。”林晚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压下心头那片熟悉的、沉甸甸的阴云,“外公年纪大了,我们要听外公的话,但饮料要喝妈妈带来的牛奶,好不好?”她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保温袋。
阳阳的小嘴立刻瘪了下去,拖着脚步,消防车在台阶上磕出单调的轻响。
推开那扇漆皮剥落的绿漆铁门,一股更浓重的、混合着陈年烟草和某种食物油腻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客厅光线昏暗,老式的笨重沙套着洗得白的罩子,王德海正窝在里面,对着那台闪着雪花点的旧电视机。听到门响,他慢吞吞地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林晚,最后落在阳阳身上时,才挤出一丝干巴巴的笑意。
“阳阳来啦?快过来,让外公看看!”
阳阳松开林晚的手,像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去,扑到王德海腿上,献宝似的举起他的消防车:“外公外公!看我的车!”
“哟!真神气!”王德海粗糙的大手揉了揉阳阳细软的头,眼睛却瞟向林晚放在门口矮柜上的保温袋,那点笑意瞬间淡了下去。他没再看林晚,仿佛她只是个送孩子来的工具,低头对阳阳说:“阳阳渴不渴啊?外公这里有特别特别甜的‘咚咚咚’,比牛奶好喝多了!”
林晚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又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自然:“爸,我带了牛奶,刚温好的。阳阳喝这个就行。”她走过去,从保温袋里拿出印着小熊的吸管杯。
王德海像是没听见,自顾自从沙旁边的旧茶几底下摸索着,熟练地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颜色深得黑的饮料。瓶身上印着花哨到刺眼的图案和看不懂的外文字母。他拧开一瓶,那浓烈的、混合着化学香精的甜腻气味立刻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来,阳阳,尝尝!这才是男子汉喝的东西!”王德海直接把瓶口往阳阳嘴边凑。
“爸!”林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一步跨过去,挡在阳阳面前,同时把吸管杯塞到儿子手里,“阳阳,喝牛奶。这个饮料对小朋友牙齿不好,喝了晚上会肚子痛。”
阳阳看着外公手里的“咚咚咚”,又看看妈妈递过来的牛奶杯,小脸上满是犹豫和渴望。他舔了舔嘴唇,小手抓着牛奶杯,却没立刻喝。
王德海脸上的皱纹像被冻住了一样,嘴角往下撇着,眼神冷硬地钉在林晚脸上:“喝一口怎么了?能毒死他?我小时候什么没喝过?不也活得好好的?就你金贵!带个孩子跟伺候祖宗似的!”
又是这套说辞。林晚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太阳穴突突地跳。她强迫自己冷静:“爸,时代不一样了。这种饮料添加剂太多,糖分严重标,对孩子育没好处。我们不是说好了……”
“谁跟你说好了?”王德海粗暴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薄的嘲讽,“这是我的家!我给我外孙喝什么,轮得到你来管?”他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林晚看不懂的怨气,那目光像带着倒钩的刺,刮得她脸颊生疼。他不再看她,固执地又把饮料瓶往阳阳那边递了递,语气带着诱哄:“乖阳阳,别听你妈的,外公给你喝,甜的!就尝一口!”
阳阳被外公突然拔高的嗓门吓了一跳,小身体往后缩了缩,手里的牛奶杯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看凶巴巴的外公,又看看脸色白的妈妈,大眼睛里迅蓄满了泪水,不知所措地小声哭起来:“呜……我要妈妈……”
孩子的哭声像一根针,瞬间刺穿了林晚强撑的镇定。她猛地俯身,一把抱起抽泣的阳阳,紧紧搂在怀里。儿子的眼泪和恐惧像滚烫的油,浇在她心头的怒火上。她不再试图讲理,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微微抖:“阳阳不哭,妈妈在。我们走。”她抱着孩子,转身就要去拿放在沙上的包。
“走?你走一个试试!”王德海“腾”地一下从沙上站起来,动作带着老年人少见的狠厉。他手里还攥着那瓶开了盖的饮料,深褐色的液体因为他的动作剧烈摇晃,溅出几滴落在褪色的地砖上,留下黏腻的痕迹。“林晚!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连你爸的话都当放屁了?你舅舅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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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林晚猛地回头,声音尖利得划破空气。又是舅舅!这两个字像点燃炸药的引信,瞬间引爆了她积压的所有委屈、愤怒和无处诉说的痛苦。“舅舅舅舅!你永远只知道舅舅!他当年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是我妈偷偷拿钱帮他还的!是妈!不是我!你恨我妈,为什么要算在我头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孩子?”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些话,胸口剧烈起伏,抱着阳阳的手臂收得死紧。阳阳在她怀里吓得哭都忘了,只把小脸深深埋进妈妈颈窝,小身体抖得厉害。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电视机里不知所谓的广告声还在聒噪地响着。王德海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晚,里面的怨毒和冰冷让林晚如坠冰窟。他嘴角极其缓慢地、扭曲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好…好得很…”他的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着锈铁,“你跟你妈…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识好歹的东西…”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缓缓地、刻意地扫过林晚因为激动而裸露在外的小臂。
林晚只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那片皮肤,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火辣辣的刺痛。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两道新鲜的、暗红色的抓痕,赫然出现在她白皙的小臂内侧!伤痕很深,边缘微微翻起皮肉,细细的血珠正一点点渗出来。那形状,分明是指甲狠狠抠抓留下的痕迹!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刚才抱着阳阳,她两只手都占着!王德海离她至少还有两步远!这伤…这伤是从哪里来的?
“哼…”王德海从鼻腔里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残忍快意的冷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顶撞我的下场。
林晚再不敢停留一秒。巨大的惊恐和那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冷,她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紧紧抱着瑟瑟抖的阳阳,抓起沙上的包,踉跄着冲出了那扇令人窒息的大门。身后,似乎还残留着王德海那冰冷怨毒的目光,像两条黏腻冰冷的蛇,缠绕在她的背上。
直到抱着阳阳冲进自己家门,反手锁上防盗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林晚才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剧烈的喘息牵动着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阳阳趴在她怀里,哭累了,只剩下小声的抽噎。
她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左臂,借着玄关顶灯明亮的光线,那两道并排的抓痕清晰得刺眼。暗红的血痕凝结在翻开的皮肉边缘,带着一种狰狞的真实感。疼痛后知后觉地蔓延开,尖锐地提醒着她刚才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不是外公抓的。他根本没碰到自己。
那是谁?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王德海最后那个怨毒的眼神和那句冰冷的话反复回响:“你跟你妈…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妈妈…她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点忧愁、身体似乎不太好的母亲…模糊的碎片在脑海中翻腾,却抓不住清晰的画面。
“妈妈…痛…”阳阳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小家伙的小手正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手臂上的伤口,大眼睛里满是害怕和心疼。
“阳阳不怕,妈妈不痛。”林晚强压下翻腾的心绪,亲了亲儿子湿漉漉的脸蛋,用尽力气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她抱着阳阳站起来,走进客厅。明亮的灯光,熟悉的米色沙,墙上挂着的温馨家庭照,这一切本该是温暖的避风港,此刻却无法驱散她心底不断扩散的寒意。
她找出家用小药箱,用碘伏棉球轻轻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药液刺激着翻开的皮肉,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倒吸冷气。这真实的痛楚,反而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集中了一些。
安顿好惊魂未定、很快在熟悉的床上沉沉睡去的阳阳,林晚独自坐在客厅的沙上。窗外夜色浓重,城市的灯火遥远而模糊。手臂上的伤口被纱布覆盖,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却顽固地存在着。
她打开手机,指尖在通讯录里划过“舅舅”的名字——林志强。犹豫了很久,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最终还是按了下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传来打麻将的哗啦声和模糊的人语。
“喂?小晚?”舅舅林志强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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