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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营长的低喝刚落,三个士兵立即扑了上去。
眼角有疤的中年男人刚察觉不对,想往桌底钻,就被高个子士兵一把薅住后领,狠狠按在座位上。年轻些的敌特反应更快,猛地掀翻桌子想反抗,却被另一个士兵伸腿绊倒,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不等他爬起来,手腕已被死死钳住,反剪到身后。
“咔嚓”两声,手铐锁住了两人的手腕。
周围的乘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哗然,孩子们吓得缩到大人怀里,几个胆大的探头张望,却被巡逻的士兵轻声拦住:“同志没事,例行检查,大家坐好。”
车厢里的骚动很快被控制住,只剩下敌特粗重的喘息声。
王营长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两人:“说,还有没有同伙?火车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炸弹?”
中年男人先是惊恐地瞪着王营长,挣扎了几下现挣不脱,突然“嗬嗬”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刺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瘆人。
“同伙?”他歪着头,眼角的疤痕因为狞笑而扭曲,“抓了我们两个,还有千千万万个!你们抓得完吗?”
年轻的敌特也跟着笑,笑声里带着疯狂:“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抓了我们,该生的总会生!你们以为抓了我们就安全了?太天真了!”
王营长眉头皱得更紧,脚在中年男人腿弯处不轻不重地一踹,迫使他弯下腰:“少废话!老实交代,还有没有其他人?其他炸弹藏在什么地方?”
“哈哈哈……”中年男人疼得龇牙咧嘴,笑声却没停,“到了这一步,我们还会说?有本事就毙了我们!反正你们也跑不出这山区!”
年轻敌特跟着叫嚣:“就是!你们等着瞧,今天这火车,谁也别想完整开出去!”
就在两个敌特笑得癫狂时,一个士兵快步跑过来,对着王营长立正敬礼:“报告营长!车厢连接处厕所洗手池下方的定时炸弹已经拆除,没有现其他附属装置!”
这话一出,两个敌特的笑声戛然而止。
王营长眉头微挑,看向两人:“听到了?你们的定时炸弹,拆了。”
中年男人猛地反应过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又疯狂大笑起来,笑声比刚才更尖锐:“拆了又怎么样?!定时的没了,我们还有遥控器!只要我按一下按钮,炸弹照样能炸!这火车照样得翻进山沟里!”
“就是!你们拆得了定时装置,还能搜遍全车找遥控器?别做梦了!那玩意儿藏得严实,等你们找到,早就炸上天了!”
王营长脸色沉了下来:“遥控器?看来你们还留了后手。说,遥控器藏在什么地方?还有没有同伙帮你们看管?”
“哈哈哈……”
“想知道?下辈子吧!只要我们不松口,你们永远别想找到!这火车进了山区,就是你们的死期!”
周围的乘客听到“遥控器”“炸弹”,终于开始骚动,有人面露恐慌,悄悄往车厢两头挪。
王营长厉声喝道:“都安静!有我们在,保证大家安全!”又对士兵使了个眼色,“把他们带走,严加审讯!”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灰布棉袄的矮个男人猛地从座位上窜出来,像疯了一样扑向那两个敌特刚才坐过的位置,一把抓起脚边那个空瘪的帆布包。
“哈哈哈!你们找不到,我找得到!”他疯狂地笑着,快打开帆布包,掏了掏,“定时的没了又怎样?遥控器在这儿!今天谁也别想活,一起去死吧!”
周围的乘客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往后退,过道里瞬间乱成一团。
王营长眼神一凛,刚要下令,就见那矮个男人已经扯开了帆布包,里面空空如也,别说遥控器,连半片布都没有。
“怎、怎么会?”他脸上的疯狂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抓着帆布包的手不停颤抖,“不可能!明明藏在这儿的……怎么没了?”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兵眼疾手快,冲上去扬手就给了他一记枪托,“砰”的一声闷响,正砸在他后颈上。矮个男人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手里的帆布包“啪”地掉在地上,彻底空了。
士兵上前麻利地给他戴上手铐,拖着他往列车长室走。周围的乘客这才反应过来,有人拍着胸口喘气,有人低声议论:“原来是同伙!吓死人了!”“还好没找到东西,不然咱们都完了!”
王营长走到帆布包旁,弯腰捡起翻看了一遍,果然空空如也。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这帆布包怎么会是空的?难道敌特记错了地方?还是……他没再多想,当务之急是控制局面。
“都别怕,人抓住了!”王营长扬声对乘客们喊道,“列车安全,请大家回到座位上,我们会继续排查,确保大家安全抵达!”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乘客们虽还有些惊魂未定,但看士兵们戒备森严,也慢慢坐回了座位。
在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下,三个敌特都老实交代了。这一趟车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中两个人负责行动,一个负责监督。
他们也只安装了一个炸弹,车上没有其他炸弹了。也就是说,这趟车安全了。
但是,他们有计划在东北各地搞破坏,特别是轰炸火车,但三人是底层,不清楚上面的安排。
得知这个惊人的消息,列车长和王营长非常震惊,立即通过各自渠道向上级反馈。
不过这一切都与江雪无关了。
火车彻底驶离山区,车厢里的紧张气氛渐渐散去。江雪和周阳回到座位,周阳看着她,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小同志,刚才很冷静,临危不乱,不错。”江雪笑了笑,没多解释,只是往窗外瞥了眼,铁轨旁的树木飞倒退。
没过多久,列车长和王营长找了过来,脸上满是感激。“江雪同志,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列车长握着笔,“你插队到哪个大队?我们得向上级反映你的功劳,给你封表扬信。”
江雪报了“红旗大队”,心里却嘀咕:表扬信哪有粮票实在?
“那就麻烦您了。”她客气道。
列车长连忙记下,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才离开。周阳看着她,笑道:“表扬信用处很大,能但能帮你在乡下站稳脚跟。”
江雪点头,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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