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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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紫竹林中辨佛影玉净瓶底锁残魂（第1页）

林风啃着从黑风山摘的毛桃，汁水顺着指尖往下滴，黏糊糊的却带着股清甜。金箍棒斜倚在云头，棒身龙纹被阳光晒得烫，偶尔闪过道微光，像是在提醒他什么。八戒正抱着个比脑袋还大的桃核愁，上宝沁金耙在手里转得飞快：“接下来去哪？要不咱去紫竹林瞅瞅？那乌鸦精的佛尘粉是从那儿偷的，保不齐有啥猫腻。”

沙悟净的降妖宝杖突然往云里一沉，杖尖浮出片翠绿的竹叶，叶尖沾着点黑灰：“紫竹林确实不对劲。这竹叶上的佛气不纯，混着归墟的蚀气，怕是有人在那儿动了手脚。”

林风把桃核往云下一丢，正好砸在只路过的仙鹤背上，引得仙鹤“唳”地一声冲上天，翅膀带起的风差点掀翻云头。他拍了拍手：“就去紫竹林。正好问问观音，她座下的玉女啥时候成了乌鸦精的替身。”

紫竹林的雾比传闻中更浓，白茫茫的雾气里飘着檀香，闻着却让人头晕。林风刚踏入竹林，脚边的嫩竹突然“唰”地直立起来，竹节暴涨，尖梢直指他的咽喉——竟是些被邪气浸染的“噬人竹”！金箍棒“嗡”地跃起，在他掌心转了个圈，金芒扫过，竹梢瞬间化作飞灰，只留下焦黑的竹桩，桩眼里渗出黑色的黏液。

“好端端的竹林，咋长成这样了？”八戒举着上宝沁金耙劈断根缠上来的竹藤，藤断处冒出的不是白浆，而是带着腥气的黑血，“这哪是紫竹林，分明是妖精窝！”

沙悟净蹲下身，用降妖宝杖挑开片竹叶，叶背的脉络竟变成了暗红色，像无数条细小的血管：“是归墟蚀气在改造竹林。这些竹子吸收了蚀气，才变得嗜血，看来紫竹林被污染有些日子了。”

往深处走了约莫三里，雾气渐渐淡了，露出片澄澈的水潭，潭边立着尊白玉观音像，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香灰笔直，竟没被风吹散——是障眼法！林风的金箍棒突然指向观音像的底座，棒身金芒刺破雾气，像前的香炉“啪”地碎裂，露出底下埋着的东西：半截黑木牌，牌上刻着“替身”二字，字迹扭曲，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替身？”八戒挠着头，上宝沁金耙往地上一戳，“难不成真观音被人换了？”

话音刚落，水潭中央突然浮出朵巨大的莲花，花瓣层层展开，露出个盘膝而坐的身影——白衣胜雪，手持玉净瓶，正是观音菩萨。只是她的脸藏在莲雾里，看不真切，声音也带着股不自然的缥缈：“林风施主，何事闯我紫竹林？”

林风盯着她手中的玉净瓶，瓶身泛着冷光，瓶口飘出的不是甘露，而是缕极淡的黑气，与黑风山乌鸦精身上的蚀气同源。他突然笑了：“菩萨座下的玉女，怎会跑到黑风山冒充您骗香火？莫非是您放她去历练了？”

莲花上的身影顿了顿，玉净瓶微微倾斜，滴下滴“甘露”，落在水潭里，潭水竟“滋滋”冒泡，像滚油里滴了水：“施主说笑了。本座的玉女一直在紫竹林修行，从未离开。”

“哦？那这是什么？”林风从怀里掏出片从乌鸦精身上扯下的黑羽，羽尖沾着的佛尘粉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这粉是用紫竹林的佛尘磨的，除了您的座下，谁能弄到这么多佛尘？”

身影的衣袖突然无风自动，雾气猛地涌上来，遮住了水潭：“施主若只是来问这些，便请回吧。紫竹林不欢迎无理取闹之人。”

“无理取闹？”沙悟净的降妖宝杖插入潭边的泥土，水纹顺着杖身蔓延，映出莲花根部缠着的锁链——锁链上爬满了红纹，正往观音像的脚底钻，“您若真是观音，怎会被归墟的锁魂链缠着？这玉净瓶里锁的，怕是真正的观音残魂吧！”

“放肆！”身影猛地站起，玉净瓶的黑气暴涨，水潭里突然伸出无数只苍白的手，抓向三人的脚踝。八戒的上宝沁金耙横扫，青光斩断那些手臂，断口处喷出的黑气却凝成只巨大的鬼爪，直扑林风面门！

林风的金箍棒迎着鬼爪砸去，金芒与黑气碰撞，出刺耳的尖啸。他趁机看清了莲花上的身影——那张脸竟与黑风山的乌鸦精有七分像，只是眉眼间多了层佛气伪装，脖颈处隐约能看到圈黑纹，像戴着个无形的项圈。

“你是归墟的‘影佛’！”林风恍然大悟，“专靠吞噬佛修的残魂伪装成他们的模样，占据他们的道场！”他想起沙悟净在流沙河找到的石碑，上面提过归墟有类邪祟，能模仿仙佛的气息，“真正的观音在哪？”

影佛尖叫着掷出玉净瓶，瓶口对准林风，里面传出无数冤魂的哭嚎：“她就在瓶里！被本座用万载玄冰冻着，日日受蚀魂之苦！你若识相，就交出青铜匣，否则我就让她魂飞魄散！”

玉净瓶的寒气扑面而来，林风的睫毛瞬间结了层白霜。他突然想起混沌殿里齐天大圣残魂说的话：“佛性本空，不空的是执念。”真正的观音最执念的，是普度众生，这执念便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铠甲。

“沙师弟，用水纹护住瓶身！”林风大喊着跃向莲花，金箍棒的龙纹与星纹同时亮起，金火二力凝成道火龙，绕着玉净瓶盘旋——他要用法火融化玄冰，又不能伤到里面的残魂。沙悟净立刻将降妖宝杖横在瓶前，水纹化作层薄冰，隔绝了法火的烈，只让温和的暖意渗入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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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佛见玉净瓶动摇，疯了般扑上来，指甲变得尖利如刀，抓向林风的后心。八戒的上宝沁金耙及时赶到，耙齿勾住她的手腕，青光顺着她的手臂蔓延，逼得那些黑纹节节后退：“休想伤俺林兄！”

就在此时，玉净瓶突然出声清越的嗡鸣，瓶身裂开道缝，飞出缕翠色的光，落在林风的金箍棒上。光里传来道温和的声音：“施主……用竹心露……可破影佛的伪装……”

是观音的声音！林风立刻看向潭边的噬人竹，那些焦黑的竹桩中心，竟藏着点翠绿的竹心，正冒着淡淡的清香。他指挥金箍棒卷起竹心，碾碎后化作露水滴向影佛——影佛的佛气伪装遇露即散，露出底下漆黑的原形，竟是团由无数残魂凝聚的黑雾！

“不——！”黑雾出凄厉的尖叫，被竹心露烫得不断缩小。沙悟净的降妖宝杖趁机刺入黑雾中心，水纹将黑雾层层包裹，里面传来无数冤魂的哭喊，渐渐化作纯净的光点，往紫竹林深处飘去。

玉净瓶“当啷”一声落在水潭里，玄冰融化，露出里面片翠绿的柳叶——正是观音的本命柳叶，叶尖还沾着滴甘露，落在地上，瞬间长出片新的紫竹林，驱散了周围的雾气。

林风捡起柳叶，柳叶在他掌心化作道翠光，融入金箍棒中。棒身突然浮现出幅地图，标注着三界被影佛占据的道场，其中灵山的位置闪烁着红光，显然是影佛的老巢。

“看来得去趟灵山了。”林风握紧金箍棒，竹心露的清香混着佛光，让他的灵力更加纯粹。沙悟净正在安抚那些刚被解救的冤魂，八戒则蹲在潭边，用手掬起潭水洗脸，溅起的水珠里映出他自己的倒影——那倒影不再是猪形，而是个眉目温和的青年，只是嘴角还带着点憨态。

“俺……俺这是……”八戒摸着自己的脸，又惊又喜，“上宝沁金耙的木属性灵力，竟能净化俺的妖身？”

沙悟净笑着点头：“影佛的黑气被破，你体内的浊气也跟着散了。看来这反向取经，不仅是收集神器，也是在帮我们找回本相。”

林风望着远处露出真容的紫竹林，阳光透过竹叶洒下，在地上织成斑驳的网。他想起玉净瓶里观音残魂的声音，想起五行山下的桃花，想起西海的珍珠，突然明白“反向”二字的真正含义——不是与西游的路对着走，而是往回走，走到每个角色最本真的，那里藏着对抗归墟的真正力量。

金箍棒在掌心轻轻颤动，像是在催促。林风抬头望向灵山的方向，那里的云层依旧厚重，但他知道，只要棒在，人在，就没有破不开的迷雾。

“走了。”他招呼着八戒和沙悟净，金箍棒的金芒劈开前方的雾气，“去会会灵山的‘如来’。”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翠绿的竹林深处，只留下新长出的嫩竹在风中轻摇，竹尖指向天空，像无数只向上托举的手——那是被救赎的生灵，在为他们送行。而林风的金箍棒上，片新的竹叶印记悄然浮现，与龙纹、星纹交相辉映，仿佛在诉说着：真正的慈悲，从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而是与众生并肩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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