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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传来,清冷,平淡,不带一丝波澜,却像一道无形的敕令,让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木剑,摆出一个自以为标准的防御架势。
我的手心在冒汗,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你左手无力、右手松散,脚步架势甚至不如凡夫俗子,更是不通一点剑道。”
她那张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一般不断的用言语讽刺着我。
话音未落,我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沛然巨力从我手中的木剑上传来。
那力量并不狂暴,却精纯、凝练到了极点,仿佛整座泰山都压在了我这根脆弱的木枝上。
“咔嚓!”
木剑应声而断。
我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喉头一甜,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物线,最终“砰”地一声重重摔在数十丈开外的地面上。
“唔……”
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视野却天旋地转,只能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鬼魅般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
她甚至没有低头看我,只是并起两根纤纤玉指,并做剑指,对着我遥遥一指。
“嗡——”
一股无形无质,却锋利到极致的剑气瞬间笼罩了我。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根看不见的钢针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那股锋锐的“气势”无孔不入,压迫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股气压碾成肉泥。
她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那双红色的眼瞳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纯粹的漠然。
在她眼中,我甚至连一只蝼蚁都算不上,只是一粒碍眼的尘埃。
“跪下。”
她吐出两个字。
我当然不想跪。
我两世为人,哪怕是做乞丐时,也未曾对人下跪。
可我的身体却背叛了我的意志。
她指尖的剑气微微一动,精准无比地点在了我四肢的关节上。
“扑通!”
我双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岩石上,出沉闷的响声。
剧痛与无尽的屈辱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死死咬着牙,指甲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却依旧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
最终,她将那柄始终未曾出鞘的剑,随意地横搭在我的肩上。
那明明是一把被剑鞘包裹的剑,我却感觉自己的肩头仿佛扛着一座万年冰山,那股透骨的寒意,几乎要将我的灵魂都冻结。
然后,我便看到了那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也足以让任何男人感到无尽恐惧的一幕。
她抬起了脚。
那是一只被素白罗袜包裹的纤足,它缓缓抬起,带着一种优雅而又冷酷的韵律,然后,重重地踩在了我的胸膛上。
“呃啊!”
我感觉胸骨都要被踩碎了,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
她就这么踩着我,将我整个人死死地钉在地上。
素白的裙裾如云雾般垂下,遮蔽了我大部分的视线,我只能透过衣袂的缝隙,仰视着她那宛如神祇般高不可攀的下颌轮廓,红色的双瞳死死的盯着我,面容上的是一张无情的绝美容颜,但是话语却毫不留情。
“蝼蚁,你连让我出鞘的资格都没有。”她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依旧是那般平淡,却带着审判般的终极意味,“若非女帝的约定,你现在已经是一滩碎肉。”
我被她踩着,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望。
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股若有若无的、如同雪莲般的清冷幽香。
这股香味,与我此刻卑微屈辱的处境形成了最荒谬的对比。
“你的经脉闭塞,根基孱弱,蠢笨如猪。”她踩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像是在研究什么新奇的标本,“但是却不知为何能遮蔽天机,也罢,本座便探查一番,以免用力过猛,不小心将你这‘奇物’弄坏了。”
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一股冰冷至极、精纯到难以想象的剑元,隔着那层薄薄的罗袜,从她的脚底探入我的体内。
“啊——!”
我忍不住惨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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