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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外变骤起灵光窃天机（第2页）

这个实验室虽然早已废弃，但其内部很可能还残留着一些关于法则解析的基础设备、数据碎片，甚至是未被完全销毁的实验记录！这些东西的价值，远比他单纯吸收一些能量要大得多！或许能从中找到更快恢复实力、或者更深入了解系统、乃至找到离开此地线索的关键！

通道在他完成坐标覆盖的瞬间，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量，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哀鸣，彻底崩溃、消散于无形。

林羽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胆大包天的“篡改”行为，是否已经被某个更高级别的系统自检协议察觉。他立刻将灵光收缩到最小、最隐晦的状态，重新完美地伪装成一段无害的冗余数据流，紧张万分地感知着核心内部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几道更加急促的系统扫描波纹再次掠过他所在的区域，它们似乎携带了更强的分析权限，停留的时间也稍长了一些。林羽的灵光几乎停止了运转，如同真正的死物。万幸，系统的绝大部分算力和注意力，依旧被外部那持续不断、甚至隐隐有加剧趋势的恐怖冲击牢牢钉死。那短暂的通道异常，似乎被淹没在了海量的系统错误日志和紧急事件之中，并未立刻触最高级别的警报。

暂时……安全了！

林羽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可以稍稍松弛一丝，随即，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后怕与兴奋的期待感，如同岩浆般在他灵光深处涌动。那条被他临时修改了指向的微型引流通道，虽然只存在了极短的时间，但按照系统的执行效率，应该已经将那一小股被标记为“需要清除”的混乱能量（或许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从余晖池逸散出来的、更具价值的能量因子，甚至可能有一些随着能量被一同卷过去的、来自外部冲突区域的信息尘埃？），成功地输送到了那个坐标被修改后的——“低级法则解析与模拟实验室-残骸”！

他必须想办法，在系统彻底平息外部动荡、回过头来仔细清理内部之前，找到并进入那个实验室！那里，很可能藏着他摆脱当前困境、甚至实现反败为胜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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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外界的震动与冲击，非但没有丝毫平息的迹象，反而如同滚雪球般，变得更加猛烈和狂暴！甚至，在某一瞬间，林羽那变得敏锐了许多的灵光，捕捉到了一丝夹杂在混乱冲击波中的、让他灵魂核心都为之悸动的、似曾相识的锋锐气息……那气息，煌煌正大，却又带着一种决绝的毁灭意韵，一闪而逝，仿佛幻觉，却又如此真实……

“这感觉……是辉的圣光？不对，更加纯粹，更加……极端！带着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惨烈……”林羽的灵光剧烈波动，那丝气息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担忧。辉、老默克、狻猊，他们是否安全？这外界的剧变，是否与他们有关？

仅仅是灵光的感知，已经无法满足他迫切的探知欲望。外界的信息通过震荡波传递进来，不仅模糊，而且充满了干扰。他需要“看”得更清楚！需要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太初剑瞳！

《太初剑源经》中记载的至高瞳术，需以精纯太初剑元与强大剑魂共同催动，能窥破虚妄，直见本源，追溯因果，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干涉法则。以往施展，需双目为引，调动全身剑元。但此刻，他只有一缕灵光，并无肉身双目，且力量远未恢复。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灵光为眼，剑魂为眸，太初为引，给我开！”

林羽心一横，做出了尝试。他将那缕新生的、蕴含着太初涅盘真意的本源灵光高度凝聚，不再分散伪装。灵光的核心，那枚象征着“存在锚点”的光点被极致压缩，其内部，《太初剑魂本源经》的符文以前所未有的度流转、重组，模拟出太初剑瞳的法则结构！

刹那间，他这缕灵光不再仅仅是感知的集合体，其前端，仿佛睁开了一只无形无质、却蕴含着洞穿一切奥秘的虚幻之眼！这只眼，由最精纯的太初剑魂意念与对瞳术法则的理解共同构成，它没有实体，却仿佛能“看”到能量最本质的流动，法则最细微的轨迹！

“太初剑瞳，溯本归源，观！”

他心中低喝，将那虚幻的剑瞳“视线”，投向逻辑核心之外，投向那震动与混乱的源头方向！

嗡！

一种奇异的视角展开了。他不再是通过震荡波被动地接收模糊信息，而是仿佛将自己的“视线”依附在了那些穿透核心壁垒的能量波纹上，沿着它们来的方向，逆流而上，“看”向了逻辑核心之外，那片他许久未曾感知的、广阔的归墟系统内部空间！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比混乱、堪称末日般的景象！

原本相对有序的、充斥着“有序崩坏”法则的归墟虚空，此刻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搅动！巨大的、代表着不同法则的几何结构体碎片在空中疯狂碰撞、湮灭；灰败的终末气息与一种陌生的、带着银白色光泽的秩序力量相互纠缠、撕裂，爆出毁灭性的闪光；远处，原本巍峨矗立的“观测塔”已然拦腰折断，断口处喷洒出如同星云般的数据流和能量浆液；更远方，他曾见过的“法则沉淀池”区域，其中一个（编号？）已经彻底化作一个不断膨胀的能量旋涡，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而在那片最为混乱的战区中心，太初剑瞳捕捉到了几个让他心神剧震的画面：

一道熟悉无比、却比他记忆中更加凝练、更加炽烈的金色圣光，如同不屈的灯塔，在灰败的终末浪潮中顽强闪烁！那圣光之中，隐约可见辉的身影，他手持一柄仿佛由纯粹光明天规凝聚而成的圣剑，每一次挥斩，都带着净化一切的意志，将扑来的阴影造物和终末锁链斩断、蒸！但他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圣光范围在不断缩小，身影也显得有些踉跄。

在辉的不远处，一声暴怒的龙吟穿透虚空！是狻猊！它的龙躯比之前更加庞大，暗金色的鳞片上布满了伤痕与焦黑，但它的寂灭龙瞳却亮得吓人！左眼星璇疯狂旋转，扭曲着攻来的法则攻击；右眼虚无之光不再仅仅是模拟，而是真正引动了一丝归墟本源的死寂之力，将大片大片的阴影冻结、崩解！它似乎在保护着身后一团由无数精密金属碎片勉强组成的、闪烁着微弱电光的结构——那是……老默克的星梭残骸？！老默克难道……

更让林羽感到震惊的是，与辉和狻猊并肩作战的，并非他预想中的援军，而是一些……残破的、闪烁着不同光泽的武器和防具虚影？那些虚影散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但形态极不稳定，仿佛随时会消散。它们自主地攻击着周围的阴影和终末造物，似乎是在遵循着某种残留的指令，保护着辉和狻猊？

“是那些‘世界墓碑’中残留的强者意志？还是……归墟系统内其他被‘错误净化’的文明留下的反抗印记？”林羽瞬间明悟。辉和狻猊，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唤醒或者说引动了这些沉寂在归墟中的、不甘消亡的古老力量！这或许就是那“未知秩序之力”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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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形势依旧岌岌可危！围攻他们的，不仅仅是那些没有思维的阴影造物和终末锁链。在战场的更高处，几个散着远比普通阴影眷族更加强大、更加冰冷气息的巨大阴影轮廓正在缓缓凝聚。它们如同指挥战争的将军，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的敌抗，并未亲自出手，但它们的出现，本身就带来了令人绝望的压迫感。其中一道阴影轮廓，林羽感觉格外熟悉——正是之前对他们进行“存在性检定”的那一位！

“他们撑不了多久！”林羽心中焦急。辉和狻猊显然是在绝境中找到了某种反击的方法，但力量差距依然悬殊。一旦那几个强大的阴影眷族亲自下场，或者系统调动更强大的力量（比如修复部分的‘裁决协议’），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做点什么！

太初剑瞳的视线扫过战场，试图寻找破局的关键。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片混乱能量最为集中、空间结构也最不稳定的区域——那个不断膨胀的、由“法则沉淀池号”崩溃形成的能量旋涡！

一个极其冒险、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计划，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如果……他能利用自己刚刚恢复的这点力量，以及对这个系统底层逻辑的了解和那丝窃取来的微小权限，对这个能量旋涡进行某种……引导或者干扰呢？比如，让它短暂地失控，爆出更强的吞噬力，将那些围攻辉和狻猊的阴影造物，甚至……将那几个高高在上的阴影眷族，都拖进去？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肉跳。操控那种级别的能量旋涡，稍有不慎，第一个被反噬毁灭的就是他自己，甚至可能波及到辉和狻猊！

但，这是目前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扭转战局的方法！

他深吸一口（意念的）“气”，太初剑瞳的光芒变得更加深邃。他开始以剑瞳疯狂分析那个能量旋涡的结构、能量流动的规律、以及它与周围系统设施的连接节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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