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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他第一次等她下班（第2页）

温婉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看他表演。几秒钟后，她才淡淡开口：“劳凌总费心，一切顺利。”

说完，她微微颔，算是回应，然后竟直接转身，就要继续往前走。

“等等！”凌云心中一急，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拦住她。

温婉立刻停住脚步，警惕地回头看他，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明显的不耐和戒备：“凌总还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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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戒备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凌云心上。他看着她，看着她对自己全然的疏离和抗拒，再看看她刚才对同事露出的轻松笑容，一股巨大的失落和酸涩猛地涌上心头。

他第一次等她下班，鼓足了勇气，放下所有身段，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对待吗？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几乎是在哀求了，“温婉，我就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连好好说句话都不行？”

温婉看着他脸上那近乎痛苦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归于冰冷的平静。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非常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凌云，我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了。”

“以后，请不要再来‘路过’了。很没必要，也很多余。”

话音落下，她不再有任何停留，决绝地转身，快步离开。背影挺拔而冷漠，没有一丝留恋。

凌云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术。傍晚的风吹过，带着凉意，却远不及她话语里的万分之一寒冷。

无话可说。

没必要。

多余。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凿击着他。

他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下班的人流和暮色里，一次都没有回头。

他第一次等她下班。

像一个可笑的傻瓜，在冷风里站了将近两个小时。

只为等来一句——

“无话可说”。

凌云缓缓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走向自己的车。脚步沉重得像是灌满了铅。

坐进驾驶室，他却没有立刻动车子。只是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华灯初上、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

一种前所未有的、彻骨的孤独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可能……永远地失去她了。

不是因为她要离婚，而是因为，在她的心里，他这个人，早已被彻底清除，连一点痕迹都不剩了。

等待，换不来回头。

努力，显得多余。

他还能做什么？

他还能怎么做？

凌云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将那股汹涌而上的酸涩硬生生咽了回去。

第一次等她下班。

也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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