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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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第1页）

至于那些一时太嗨而狂摇尾巴，导致水面浑浊而暴露行踪的傻鱼，就更不要多谈。两人鼓捣差不多一个时辰，成果就是十五条鲫鱼，五条黄鳝，一把小虾米，六只河蟹，以及一只小河蟹孙子。是的，这只河蟹只能称得上是孙子，体型还没有人指甲盖大，看起来倒几分可爱。姚三春看到这只小河蟹孙子时，第一念头居然不是吃，而是它的蟹生才刚刚开始，坟头蹦迪的大好日子还在等它，它可不能死！对此，宋平生只能无奈一笑。【作者有话要说】小河蟹：我才是猪脚，我不能死！！！春雨终于停歇，姚三春夫妻俩用野草将鲫鱼全部串起来带回家，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不少上山捡菌子的人。春雨过后，山上的菌子纷纷冒了出来，正鲜嫩着呢，可不能放在山中浪费。除此之外，村里小道上还有三两个小孩子，一个个不怕脏的，蹲在地上玩泥巴，玩得眉开眼笑的，仿佛没有一丝烦恼。姚三春和宋平生回到家时，两人鞋底都已经沾了一层厚厚的泥巴，套在脚上那叫一个难受，然而两人刚把泥巴给敲掉，在堂屋里走了两圈后，鞋底又沾了一层，这对于喜欢干净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不过人嘛，就是适应力强，两人在泥巴里踩着踩着，后来也就麻木了。中午姚三春主动承揽做饭的事情，宋平生瞬间化身姚三春的厨艺导师，悉心教姚三春怎么烧鲫鱼，然而做到一半的时候，宋平生没忍住，还是将掌厨权抢回到自己手上。他怕自己再晚一点，这一锅的食材跟油都要浪费掉，这回他终于认清楚事实，姚三春在厨艺上是真的没有天分。对此，姚三春也很无奈，她空有一颗做满汉全席的心，奈何只有水煮青菜的命！最终宋平生做了一道红烧鱼，一道虾米鸡蛋汤，还有一道清蒸河蟹。前两道菜味道都不错，只有那一道清蒸河蟹，吃的时候他们不免产生自己是狗啃骨头的错觉，蟹肉简直还没有蚂蚁腿上的肉多，心酸！不过宋平生烧菜舍得放油，尝到油星后夫妻俩都吃得挺满意，毕竟还有些非常穷苦的人家吃不起油，只能用米油炒菜。而所谓的米油，实际上就是米汤，怎么会有什么油星？第二天天空彻底放晴，姚三春家屋后的菜园子里终于有了绿意，菜畦里的一茬小青菜冒出短短一截，嫩绿的颜色比碧玉还要莹绿，实在清爽宜人。姚三春不顾脚底的泥，在菜园子里拔了一会儿野草，直起腰后轻嗅，微风中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倒是也不难闻。上午太阳出来了，姚三春夫妻便将被褥和衣裳等都拿出来晒，完了又拿叉子将院外草堆叉散开，平铺在地上晾晒。春日雨水多，要是长久不管草堆，这些稻草就会发霉腐烂，也就没法烧锅了。夫妻俩正忙忙碌碌的时候，孙吉祥突然满头大汗地跑到她家院子，还没站稳，便伸出大拇指往身后指道：“老宋，走，去我家看野猪去！”正坐在廊檐下修补农具的宋平生抬头，“什么野猪？”孙吉祥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激动地搓手道：“老宋啊！窝弩射到一头野猪啦！还是大野猪！”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这么大，恐怕得三百多斤呐！我孙吉祥可从来没猎到这么大的家伙！豁！这回酒肉都有了！我跟铁柱哥刚刚把野猪拖回来，村里人都在看热闹呐！”姚三春从卧房探出头，眼角上挑的眼睛眨巴眨巴，有些震惊道：“三百多斤的野猪？那得多大呀？”孙吉祥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可不，我看了下，绝对有三百多斤！”转向宋平生又变成谄媚的嘴脸，小声道：“不过多亏老宋的窝弩，不然就算我看到野猪，那也只有被拱的份，怎么可能杀得死？嘿嘿嘿……”宋平生摆摆手，脸上染上喜色，朝姚三春道：“走，姚姚，咱们一起看看去。”姚三春擦擦手，跟上前头勾肩搭背的兄弟俩，三人大步流星往孙吉祥家走去。此时孙吉祥家院子里正中央放着一头黑毛野猪，野猪肚子上还插着一支箭，箭矢插得很深。院子里挤了一堆人，都指着野猪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还有几个小孩子没事踢一脚野猪，嘻嘻哈哈吵吵闹闹，整个院子里非常热闹。孙铁柱见孙吉祥回来了，走过去猛拍他后背，大黑痣往上一抬，“可以啊吉祥，这么大的野猪都被你射死了，你咋做到的？”其他人早就按耐不住，也七嘴八舌问他。“是啊吉祥，这么大的野猪，平常人被拱到两下恐怕就非死即残的！要我说，恐怕十个人都不一定能抓住它，你一个人就杀了一头野猪？牛啊！”“我看你身上也没伤啊，难不成是捡了个漏？不然咋可能一点伤都没有？”“啧啧，三百多斤没跑了，最起码能卖五六两银子啊！吉祥这回发了！”“我早就说过，吉祥这小子不简单，看他耳垂这么大，额头饱满，鼻梁又挺，一看就是有福的！”“还真是哎，吉祥的耳垂比咱们都大！”“……”孙吉祥一下子变成话题中心，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期盼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个惊天动地的杀猪故事。然而这回村民的期望注定落空，孙吉祥偷偷跟宋平生对视一眼，而后嘻嘻哈哈地笑道：“也没啥，就是最近新设几个陷阱，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这么快就射死一头野猪，哈哈哈！”众人：“……”娘的，什么狗屎运气！真是羡慕哭了！孙吉祥没想细说，所以众人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不过这是人家吃饭的本领，凭什么跟你讲？所以众人除了羡慕嫉妒之外，也没有其他想法。孙吉祥见众人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野猪能卖多少银子上去，终于松了口气。此时要是有老猎户在场，肯定会心生疑惑，因为野猪喜欢在树干或者石头上蹭肚子，所以野猪的肚皮非常结实，能一箭射穿野猪肚子，且射得这么深，那这个弓箭得有多厉害啊！其他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姚三春靠在宋平生身边，一双眼睛带着好奇在野猪身上来回巡视，那长长的吻部，狰狞的獠牙，钢针般的毛刺，壮实的腿部，看起来就攻击性十足，普通一个壮年男人绝对不是它的对手！姚三春不自觉地加重手中力道，宋平生转过头来，温声笑道：“怎么了，被野猪的样子吓到了？”姚三春撅嘴，“怎么会，我看到野猪只会想把它做成烤肉！我只是觉得，不让你去深山里是对的！”宋平生闻言一笑，食指指向野猪，在姚三春耳边慢吞吞道：“你确定？现在这头野猪咱们只能分一半，若是窝弩我们自己留着，那这整头野猪都是咱们的！”这是宋平生和孙吉祥事先谈好的，用连发弩打猎是孙吉祥自己本事，宋平生只能少分点，但是窝弩不同，东西是宋平生提供的，孙吉祥只用打猎时顺便看看有没有猎物中招，以及把猎物拖下山，他并不要出多大力气。可就这样，孙吉祥就要分走所得的一半！姚三春却毫不犹豫地摇头，抬眼看宋平生，眼神无比郑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你的安全更重要，一半的野猪又算得了什么？”她经历过死亡，所以才会更加珍惜现在，同时更加畏惧各种危险。宋平生低头静静望着姚三春，眼底的情绪仿佛快溢了出来。在宋平生他们没注意的角落里，孙本强混在人群之中，他投向孙吉祥的目光中暗藏戒备，以及一丝畏惧。来孙吉祥家看野猪的村民一茬接着一茬，过了好一段时间，来看热闹的人终于走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便是孙吉祥和姚三春夫妻，以及孙铁柱一家子。孙铁柱在一旁催促道：“吉祥，你也别耽搁了，还是快把野猪送镇上卖掉吧。野猪肉瘦肉多，估计普通人不爱吃，你干脆送酒楼，或者卖给哪个大户人家得了！”孙吉祥揉了揉快笑僵的脸，故作轻松地摆手，“铁柱哥你就放心吧，我打猎这么多年，认识不少人，处理一头野猪还不容易么？”孙铁柱看他又吹上了，当场给孙吉祥表演什么叫三百六十度翻白眼。孙吉祥哈哈大笑，笑完却又捏着下巴，道：“可是这野猪太重了，我还得找人借板车……”孙吉祥话音刚落，一直没开口的吴二妮突然站出来，异常和颜悦色地道：“吉祥，你要板车找什么别人啊，咱家不就有？嫂子给你拿去！”说完不等孙吉祥说话，她便一路小跑回去拿板车去了。孙铁柱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自个儿媳妇儿今天特别懂事，特别给他面子，脸上笑意更深了。“吉祥，你等会儿，你嫂子马上就过来！”孙吉祥只觉得受宠若惊，不过难得吴二妮对他有个好脸色，他还是挺高兴的。吴二妮这回办事效率特别高，转眼间就拉着板车过来了，甚至还在板车上铺了一层稻草。三个大男人合力将野猪搬上板车，孙吉祥关上门便准备去镇上，走之前宋平生跟他嘀嘀咕咕了一阵子，也不知道在说啥。待孙吉祥离开，孙铁柱靠过去，没忍住问道：“老宋，你跟吉祥刚才说啥呢，神神秘秘的？”吴二妮也将目光投过来。宋平生清润的眼眸一动，扯唇道：“没啥，就是吉祥这回赚了点银子，想什么时候请我们两家吃个饭……”时间到了下午申时，孙吉祥终于拉着板车从镇上回来，路上碰上的村民一看到板车上放了不少东西，纷纷凑过来问他野猪卖了多少钱，又买了啥好东西？孙吉祥一直跟他们打哈哈，就是不说，村民自觉无趣，只能在心里暗骂他一通。孙吉祥回村后先将板车还了，然后便拎着一个篮子去敲宋平生家的门。宋平生刚一开门，孙吉祥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嘴上还不满地抱怨道：“不是我说，老宋，你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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