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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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樱岛护法乱神尼（第1页）

樱岛护法乱神尼

一、携尸诘问：蛊囊藏秘牵心脉

樱雪院的晨光刚漫过青石板，丁大材已拎着冯璋的尸站在樱花夫人卧房外。粗布裹尸布沉甸甸的，边角凝固的黑血在石板上拖出淡黑痕迹，像一道未干的墨线，勾得守门侍女指尖白。他指尖按在寒铁匕柄上，冰凉触感压着心头的沉郁——昨夜冯璋装神尼偷袭时，那袖口绣的罗盘纹、指尖残留的檀香灰，还有腰间鼓囊囊的黑布包，都透着尸魔营的阴狠，而更刺目的是，冯璋领口藏着半张揉皱的密信，用尸魔营暗语写着“三日后卯时，战船携尸源碎片至，以灵堂蛊阵为号，活祭百人饲蛊王”。

“衍空大师，夫人还在梳妆，您这般携尸而来，恐……”侍女话没说完，就被霍都周身散开的尸气逼得后退。黑色尸气像无形的墙，贴着门框漫开，将侍女的惊惶拦在门外——霍都昨夜守夜时，尸气已感应到卧房周围有淡黑的蛊虫气息，此刻更是警惕到极致，掌心隐隐凝着尸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丝都绷得紧，仿佛下一秒就要迎敌。

丁大材推门而入时，檀香正绕着描金梳妆镜打转。樱花夫人坐在镜前，玉梳刚梳到尾，见粗布裹尸布“咚”地落在地上，玉梳“啪”地砸在妆台上，珍珠耳坠晃得厉害：“衍空大师，你这是何意？”她指尖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银镯，那银镯泛着淡黑的光——是控心蛊作前的征兆，蛊虫在她心脉旁蠕动，疼得她额角渗出细汗，却强装镇定，伸手去拿妆台上的茶杯，指腹刚碰到杯沿，就因颤抖而碰倒了杯子，茶水溅湿了裙摆，露出脚踝处未消的黑痕——那是上月蛊虫作时，蛊毒侵蚀留下的印记，像一道丑陋的疤。

“夫人认得他？”丁大材俯身扯开粗布，冯璋满是麻子的脸露出来，脖颈处寒铁匕的伤口还泛着黑。他伸手扯开冯璋腰间的黑布包，里面掉出三个小陶罐，罐口爬着细小的噬灵蛊，还有那半张密信。他将密信展开，递给黄蓉：“冯璋，樱岛十大护法之一，身上不仅有尸魔营的换颜蛊、牵机蛊，还藏着召援兵的密信。夫人说，他装神尼，只是为了‘巩固鬼神学说’？”

樱花夫人的指尖猛地攥紧衣角，指甲掐进天青色丝绸里，留下深深的印子。她眼神躲闪着扫过密信上“尸源碎片”四字，又飞快落回镜中：“我……我只知冯护法推崇鬼神，却不知他与尸魔营勾结。樱岛护法众多，我平日只管岛民生计，哪能事事知晓？”话音刚落，手腕的银镯突然烫，蛊虫啃咬心脉的疼意让她浑身一颤，胸口剧烈起伏，忍不住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是控心蛊作的迹象，那蛊虫已开始啃噬她的经脉。

“事事不知？”黄蓉从门外走进，将一枚青铜令牌放在妆台上。令牌上“樱岛护法”四字与冯璋尸身手腕的“影蛊卫”符号并列，边缘还沾着未清理的换颜蛊液，“这令牌需岛主亲授，冯璋能调动护法堂的人手，甚至拿到尸魔营的蛊虫和密信，夫人会‘不知’？”她俯身凑近妆台，闻到樱花夫人间混着淡淡的腥气——是控心蛊解药的味道，与黑蛊长老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夫人间的解药味，与黑蛊长老的如出一辙。我猜，您每月都要靠他给的解药压制蛊虫，而那解药里，恐怕掺了蛊虫卵吧？您手臂上的针孔，就是每月注射解药留下的，对吗？”

这话像针戳破了伪装。樱花夫人的肩膀颤了颤，眼泪终于忍不住涌出来，顺着脸颊砸在妆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我……我也是没办法！黑蛊长老三个月前抓了我儿子阿澈，关在囚笼洞最深处，那里满是噬灵蛊，阿澈的手腕已经被蛊虫咬得流脓！他逼我配合布陷阱，说只要我不泄露消息，每月就给我解药，还能保阿澈安全。”她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针孔周围泛着淡黑，“这些都是每月注射解药留下的，可上个月的解药里，我看到了蛊虫卵……他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他说，等援兵到了，就把我和阿澈也扔进蛊虫池，给尸源碎片‘开荤’！”

丁大材见她疼得额头冒汗，从怀里掏出韩小莹之前给的清心丹，递过去：“先服下这个，能暂时缓解蛊虫噬心之痛。阿澈在囚笼洞具体哪个位置？黑蛊长老还安排了谁看守？那尸源碎片，你知道是什么吗？”

樱花夫人接过清心丹，温水送服后，脸色稍缓，呼吸也平稳了些：“囚笼洞在迷雾洞北边的黑松林里，最深处的囚笼有‘双生蛊虫锁’，需要两把护法令牌才能打开，由吴护法看守，他手里有‘蛊虫盾’，盾牌上的蛊虫能吸干人的灵韵。黑蛊长老只说尸源碎片是‘尸源核心的一角’，能激活灵堂蛊阵，让蛊王拥有操控尸傀的力量……他还说，援兵有三艘战船，每艘船上都有尸傀炮，能射带蛊毒的炮弹。”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侍女的尖叫：“夫人！不好了！樱花树下……又有南海神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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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冲出院时，晨光正落在那道灰色身影上。这“神尼”比冯璋高出半头，袈裟上绣着模糊的莲花纹，手里木鱼敲得“笃笃”响，声音粗哑得像砂纸磨木头。他袖口露出半截黑色护腕，上面刻着尸魔营的符纹，却故意用袈裟遮住，见丁大材等人出来，木鱼停了，双手合十：“大师，昨日你杀冯护法，今日又逼问樱岛主母，何其残忍！老尼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你娘的屁！”丁大材的怒火瞬间窜上来——冯璋的尸气还没散，密信里的援兵和尸源碎片更让他心头紧绷，哪容得下又一个装神弄鬼的，“真当老子好脾气？”他掌心一翻，三枚裹着阳火符粉末的飞刀脱手而出。金色火焰裹着飞刀，像三道小火龙直扑“神尼”胸口。

“神尼”慌忙侧身，却还是被飞刀擦中袈裟，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啊——！”他惨叫着打滚，僧袍烧得焦黑，露出里面的黑色护法服，腰间还挂着刻“齐”字的护法令牌，“衍空！我齐涛跟你没完！黑蛊长老不会放过你的！”他想爬起来掏怀里的哨子——那是召唤蛊虫的信号，却被火焰燎到手腕，哨子掉在地上，被丁大材一脚踩碎。最终齐涛化为灰烬，只留下那块令牌，上面还沾着未烧尽的蛊虫丝，泛着黑光，令牌内侧刻着“灵堂蛊阵需百人活祭，缺一人则碎片难激活”的小字。

樱花夫人看着灰烬，声音颤：“齐涛与冯璋是拜把子兄弟，当年一起跟着黑蛊长老入的樱岛……他的护腕里，藏着能召唤蛊虫的符纸，上次有村民顶撞他，他就是用符纸召来蛊虫，把村民咬得只剩骨头……”

“不是他藏的，是黑蛊长老给的。”黄蓉捡起令牌，指尖蹭到上面的蛊丝，放在鼻尖闻了闻，“这蛊丝里掺了尸蛊液，能让召唤的蛊虫更凶。黑蛊长老这是在用护法当棋子，消耗我们的体力，拖延时间——他定是在等明天午时，凑够百个俘虏当祭品，好激活灵堂蛊阵，接应援兵带来的尸源碎片。”

话音刚落，院门口又传来轻响。一道灰色身影缓缓走进来，比前两个“神尼”都瘦小，僧袍袖口沾着点面粉，还挂着半根未绣完的樱花丝线——与昨日送早膳的侍女阿桃的袖口一模一样。她走到院中央，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掌心藏着一把泛黑的短刀，刀身刻着细小的蛊纹，趁众人注意力在令牌小字上时，突然朝着樱花夫人扑去——短刀尖端沾着淡绿的噬骨粉，显然是想抓人质，换母亲的自由。

二、黄蓉破局：残帕牵出迷雾劫（

“小心！”黄蓉眼疾手快，打狗棒一扬，精准缠住那假神尼的手腕。短刀离樱花夫人的咽喉只有三寸，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刀身的蛊纹泛着淡黑的光，隐隐有细小的蛊虫在纹路上蠕动，仿佛下一秒就要钻进皮肉。假神尼挣扎着想要挣脱，黄蓉却加重了力道，打狗棒勒得她手腕泛白，指节因用力而紫：“阿桃，你娘还在迷雾洞等你，你就这么想替黑蛊长老送命？你藏在袖口的半瓶解毒液，是昨天夜里从夫人的暗格里偷的吧？瓶身上还沾着厨房的面粉呢。”

假神尼的身体猛地一僵，握刀的手松了松。她本想趁众人研究令牌小字时偷袭，却没料到自己的小心思全被看穿——昨夜她偷偷溜进厨房，看到樱花夫人从梳妆台下的暗格里取解毒液，便趁夫人离开时，偷了半瓶藏在袖口，就是怕娘中蛊太深，等救出来时来不及解毒。而袖口的面粉、未绣完的丝线，都是她早上匆忙换装时没清理干净的痕迹，此刻全成了暴露身份的证据。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还知道我藏了解毒液？”假神尼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刻意捏着的粗哑声，而是少女的清脆嗓音，带着哭腔。她猛地扯掉僧袍帽子，露出一头乌黑的长，正是阿桃。眼眶通红，泪珠在里面打转，却还是强撑着：“黑蛊长老说，只要我能抓了樱花夫人，就放我娘出来！他还带我去看过迷雾洞的蛊虫池，里面满是黑色的蛊虫，有村民的骨头浮在上面……我怕我娘也会变成那样！我偷解毒液，就是想等救了娘，立刻给她解毒，我不想失去她！”

“你娘在迷雾洞的东侧石牢，对吗？石牢的门后埋了三罐爆蛊，是黑蛊长老用来灭口的。”黄蓉放缓语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半朵樱花的手帕——这是昨日阿桃送早膳时，不小心掉在门口的，手帕边缘还沾着点面粉，角落绣着个小小的“桃”字，“这是你的手帕吧？上面的樱花只绣了半朵，是你娘被抓那天，你们一起绣到一半，黑蛊长老的人就来了，对不对？我问过厨房的张婶，她说你每天送完膳，都会坐在灶台边绣这手帕，说要等娘回来，一起绣完剩下的半朵。”

阿桃看到手帕，眼泪瞬间决堤，短刀“当”地掉在地上。她蹲在地上，肩膀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攥着裙摆，从袖口掏出那半瓶解毒液，声音哽咽：“是……是我娘绣的！那天我们正绣着，黑蛊长老的人就闯进来，把娘抓走了，我躲在衣柜里，看着他们把娘拖走，却不敢出声……”她举起解毒液，泪水滴在瓶身上，“这解毒液，我本来想给娘用，可黑蛊长老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把娘扔进蛊虫池……衍空大师，黄女侠，你们救救我娘，我什么都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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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阿桃的背，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我们会救你娘，而且会尽快。但你得告诉我们，迷雾洞的瘴气分几层？每层瘴气有什么不同的危害？黑蛊长老有没有在石牢附近安排其他埋伏，比如蛊虫陷阱或者看守的人？”

阿桃抹着眼泪，接过帕子擦了擦脸，断断续续地说：“迷雾洞的瘴气分三层，最外层是淡绿色的，只会让人产生幻觉，比如看到最害怕的人或事；中层是深绿色的，能让人浑身无力，灵韵和内力都会被压制；最里层是黑色的，沾到就会中蛊，蛊毒半个时辰内就会攻心。石牢旁边有个蛊虫池，池边埋了很多蛊虫罐，只要有人靠近，罐子里的蛊虫就会爬出来。还有……还有两个看守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涂了腐骨毒的刀，守在石牢门口，说要是有人来救俘虏，就把俘虏先杀了！”

她顿了顿，吸了吸鼻子，又补充道：“我还听到黑蛊长老跟看守说，等我们救了人出来，就引爆石牢门后的爆蛊，把我们和村民一起埋在里面……他还说，要是爆蛊没炸死我们，就放蛊虫池里的‘蛊王幼虫’，那虫子比普通噬灵蛊凶十倍，能咬穿铁！”

“蛊王幼虫？”丁大材脸色一变，“我们得尽快出，不仅要救村民，还要先找到爆蛊和蛊虫罐，把它们拆掉！霍都，你留在这里保护樱花夫人和阿桃，用尸气在卧房周围布三层结界，尤其是窗缝和门缝，别让蛊虫钻进来，再检查一下樱雪院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埋伏；我、蓉儿、小莹，现在就去迷雾洞，先拆爆蛊，再解决看守，救村民！”

樱花夫人连忙点头，从妆台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瓶身刻着细小的樱花纹，是樱岛特有的瓷工艺：“这是我用樱岛的‘解瘴草’和鲛人泪熬的解毒液，能克制迷雾洞的瘴气和噬灵蛊。解瘴草只长在迷雾洞附近的崖壁上，那里地势险要，下面就是蛊虫池，我每月去采草时，都要系着绳子，怕掉下去……你们多带些，中层和内层的瘴气很厉害，普通的解毒丹没用。”她又拿出三瓶解毒液，递给丁大材，“这解毒液不仅能外用，还能内服，中了浅层蛊毒的人，喝半瓶就能缓解。”

众人跟着樱花夫人去取了解毒液，装在小瓷瓶里，每人带了四瓶，又拿了些阳火符和清心丹，才朝着迷雾洞出。路上，黄蓉忍不住问：“夫人，鲛人泪是怎么来的？我听人说鲛人泪很珍贵，能解百蛊。”

“是鲛人部落的老领鲛鲨送的。”樱花夫人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远处的海面，那里隐约能看到鲛人部落的船只影子，“三年前樱岛闹蛊灾，岛上一半的人都中了蛊，是鲛鲨领带着鲛人来帮忙，他们用鲛人泪混合樱花根，熬成解药，解了岛上的蛊毒。临走时，鲛鲨领送了我一瓶鲛人泪，说‘樱岛与鲛人共守南海，若有难，可遣人去海边敲三响海螺’，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用场了。”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渐渐泛起淡绿色的瘴气。雾气像纱一样缠绕在黑松林间，能见度不足三米，吸入一口就觉得头晕目眩，连耳边都响起细碎的幻听，像是有人在喊“救命”，声音忽远忽近，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丁大材掏出解毒液，倒了些在帕子上，蒙在口鼻上：“大家都把解毒液涂在帕子上，小心中层的瘴气，别大意。韩小莹，你试试用火灵箭清路，看看能不能驱散周围的蛊虫。”

韩小莹点头，掌心凝出灵韵，与一张阳火符结合，形成一道金色的火灵箭，对着前方的灌木丛射去——火灵箭落在灌木丛里，瞬间炸开，金色的火焰烧尽了灌木丛，还烧死了十几只藏在里面的噬灵蛊。“管用！火灵箭能驱散蛊虫，还能照亮路！”

众人继续往前走，韩小莹每隔一段路就射一支火灵箭，既清蛊虫又照明。穿过外层瘴气，中层的深绿色瘴气扑面而来，吸入一口就觉得浑身无力，连寒铁匕都有些握不住。韩小莹立刻用灵韵在众人周身形成一道淡金的屏障，挡住部分瘴气：“大家集中精神，别被瘴气影响，我们快到石牢了！”

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迷雾洞的石牢终于出现在眼前。石牢的门口站着两个看守，手里拿着涂了腐骨毒的刀，正靠在墙上打盹。石牢的门后，隐约能看到三个黑色的陶罐，正是阿桃说的爆蛊。

“我去解决看守，你们去拆爆蛊！”丁大材压低声音，悄悄绕到看守身后，寒铁匕对着两人的后颈砍去——动作快准狠，两个看守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黄蓉和韩小莹立刻冲过去，黄蓉用打狗棒小心翼翼地挑开门后的爆蛊，韩小莹则用灵韵缠住罐口，防止蛊虫爬出来，然后将解毒液倒在罐子里——解毒液刚碰到蛊虫，就传来“滋滋”的声响，蛊虫瞬间被杀死，爆蛊的威胁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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