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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下了云海的胳膊,他看向我的眼神很不赞同,我朝他摇了摇头,“你去老莫那边问问什么情况。”
云海去往食堂,我带着急切想说明情况的阿雅回了帐篷,然后用巫蛊族的语言轻声问她出什么事了。
她也知道这里人员复杂,而且难保隔墙有耳,于是她也压低声音用她的母语将她知道的事情尽量详细的讲了一遍。
三天前,外出的徐薪遭遇暗杀,经验丰富的徐薪不仅没有受伤,他还抓了一个活口。
经过一番审问,他们从这个人口中获得了一条线索,顺藤摸下去,不仅找到了瓦鲁在这边的临时落脚点,还查到了一个他长期租用的仓库。
徐薪他们在仓库里找到了三十个巨大的白色的空石棺,阿雅闻出这些石棺里之前装的是巫蛊族的守护神库鲁巴其。
这三十个石棺里有十二个里面的气味已经很淡了,剩下的十八个味道还很浓郁,显然里面的库鲁巴其刚离开不久。
他们很快抓到了瓦鲁在这边的手下,从他们口中得知,瓦鲁昨晚就离开了,其中有个人提到了瓦鲁去过气象站,徐薪派人去调查,那边说瓦鲁问最近有没有暴雨。
别人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阿雅却很清楚暴雨对他们巫蛊族的守护神意味着什么,结合他们查到的线索,阿雅判断瓦鲁要把库鲁巴其弄到野狐岭这边来。
“瓦鲁背后还有人吗?”我问她。
阿雅皱着眉摇头,“我不知道,他们还在调查。”
我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过我相信徐薪他们的能力,就算他们查不出背后的人也没关系,只要那些人还有执念,我们就有机会揪住他们。
“距离气象站预估的暴雨时间还有大概两个小时,”阿雅着急的问我:“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把人全部转移走吗?”
我去帐篷外看了看天,确实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再看这里的人,他们并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依然忙碌着自己的事。
两个小时,在不知道危险从哪个方向来的情况下,转移这么多人根本不现实。
阿雅追着我出了帐篷,她很心急,但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大声张扬,于是她只能满眼期待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很急,但我得先问她一个问题:“徐薪知道这件事吗?”
阿雅做了个很经典的动作,她点头又摇头:“我只告诉了他,瓦鲁很可能要用很危险的东西攻击这里,我没有跟他讲库鲁巴其的事情。”
既然这样,我只能自己跟他说了。
“你去告诉老莫,我们在周维的办公室里开会。”
阿雅重重点头后转身朝食堂方向跑去,看着她的背影,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早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刚才就不说什么打怪兽的事情了。
心里嘀嘀咕咕,脚下却没有停,我很快就到了周维办公室的门口,里面他又在告我的黑状,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攒了那么多黑状。
我有些心烦的抬手敲门,他这门原本就没关严,我的力道又有些没控制好,刚敲了一下,门就缓缓打开了。
周维转头想看看谁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然后很尴尬的跟我对上了视线,坐在他对面的云帆咬着牙才能憋住笑。
我无视两个人,走进去拿起电话就给徐薪拨了过去。
旁边的周维不了解情况,以为我找徐薪告他的状,他下意识的伸手要夺我手里的电话,我则是有预谋的握住了他的后脖颈。
“我这办正事呢,你再跟我开玩笑,我真的揍你了。”
我说这话是笑着说的,估计笑的有点儿瘆人,云帆赶紧跑过来拯救周维的后脖颈,“哥,我刚才逗他说你要给他告状呢,你忙你的,我跟他出去给他道歉。”
那边的徐薪接通了电话,我也顺势放开了手,最后还不忘给周维理了理衣领,“别走太远,一会儿还要开会。”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徐薪问道。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给云帆一个眼神,让他把门关好,“那些空石棺的来路有没有查到?”
“暂时还没有线索,不过我们诈出来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徐薪的语气带着一丝雀跃,我也来了兴致,于是问道:“现了什么?”
“有个小包工头跟鸡贩子是老乡,他从鸡贩子那里听说,大老板让人每天往那五个石棺上泼鸡血是为了打开石棺。我们猜瓦鲁想得到石棺里的什么东西,李奇故意诈了一下瓦鲁的几个手下,其中一个人交代,他偷听到瓦鲁给什么人打电话,说泼鸡血只是前期准备,他的秘密武器已经准备好了,这次绝对能把那东西弄出来。”
我有点儿无语,这个瓦鲁的脑回路,反正我是瞧不懂,他是觉得他隔着石棺泼几天鸡血,他搞出来的库鲁巴其就能控制住石棺里的库鲁巴其?
库鲁巴其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控制,他们巫蛊族的先辈们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搞什么守护神的食物了。
等等,他要用他搞得库鲁巴其把石棺里的东西弄出来,十天前这里疑似来了他搞出来的库鲁巴其,那是不是意味着……
“那通电话什么时候打的,瓦鲁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电话是我们展开行动后打的,那个人说瓦鲁打完电话后一个人离开了,过了几天才回来,他还受了伤。他那个手下说他当时很生气,他之后打了个电话,叽里咕噜说了很多话,不过他那个手下也说不清他说的是哪里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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