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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钟方向升腾起一枚橘黄色的信号弹,那些快朝我靠近的脚步声有了片刻的停顿,但很快他们就往信号弹的方向奔去。
我把装着死婴的布袋挂在树枝上,然后我也朝那个方向奔去,原因很简单,我的罗盘告诉我,云海和云帆都在那边,库鲁巴其离那边也不远。
尚云阁的红色预警信号从三点钟方向很突然就升了起来,紧接着第二红色预警信号几乎从同一个位置升起。
按照我们惯用的方法,从两信号弹射的间隔时间来看,云帆或者云海应该往两点钟方向去了,我的罗盘也验证了这个判断。
他们知道我能找到他们,但他们还是出了信号,说明他们现了很紧急的情况,最大的可能是我们的熟人被绑到了这里。
我边往前赶边在脑子里思索,我们的对手会对我们身边的谁下手呢?
暴雨倾盆的天幕中不时有各色的信号弹尖叫着冲上天空,呼啸的狂风送来了硝烟味和枪炮轰鸣声。
我有瞬间的慌神,我仿佛从未离开血肉横飞的战场……
我用力甩了甩头,把脑子里的水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甩出脑子,我朝着枪炮声传来的方向加前进。
距离混战二十来米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我站在树上仔细观察不远处的交火点。
我目测对方至少有五十个人,每个人虽然没有武装到牙齿,都也是有枪有炮,不仅如此,他们还训练有素且配合默契,如果不是今天天气不好,云海他们又有丰富的应变经验,光是炮轰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这些人中四十个人错落有致的将五个人层层护在中间,同时还要支援自己的队友,剩下十个人拿着武器在搜寻逼近隐在暗处的云海和云帆。
被围在中心位置的五个人是三男一女和一个疑似男人的人,我之所以说是疑似,是因为这个人背对着我,身形高大的他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雨衣,看起来应该是个男人。
其他四个人的嘴都在动,但我可以确定还在继续的口哨声不是他们出的,至于那些忙着火拼的年轻人,我能看到的,嘴型都不对,我看不到的,声音传来的位置不对。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还在尝试控制库鲁巴其的人很可能是那个穿着黑雨衣的高个子男人。
我盯着他的背影,刚才看第一眼的时候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再细看又感觉这是个陌生人。
这个人很警觉,我只盯了他三秒钟,他就转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我的位置,同时持续很久的哨声也停了。
我没有闪躲,就这么静静的与黑色面罩下的那双眼睛对视着。
那是一双稍微有些不自然的眼睛,他肯定做了伪装,但依然要戴着面罩,他这样做肯定是因为小心谨慎的行事作风,但给我的感觉却是,他害怕被别人看到他的脸,哪怕做了伪装他还是害怕。
他在怕谁呢?
我吗?
还是他觉得有人能不看他的脸,甚至他做足了伪装,那个人或者那些人还是会轻易认出他?
他这种遮遮掩掩的做派,我合理怀疑刚才那种熟悉感不是我的错觉,这个人我肯定认识,虽然不是很熟的人,但我绝对认识他。
雨衣男左边的长中年男人因为他的突然转头也注意到了我,长男立刻招呼他身边的人朝我开枪开炮。
我才不会傻得站在原地给他们当靶子,于是我跃下树朝云海藏身的地方奔去。
途中还不忘用我的药器往外射细针,至于射的都是些什么针,我还真不知道,这个药器在我短暂失忆之前是空的,我睡醒之后里面几乎装满了针,我也没有打开看过。
惨叫声接连传来,看来不仅有人中了针,这针还让人挺痛苦,这要是麻醉针,被扎中的人早就原地睡着了。
“那里。”
一道带着电子音效的男声响起,紧接着所有的火力朝我而来,我又成活靶子了,这下可不能去找云海了。
我来吸引火力也不是不行,最起码云海和云帆能抓住机会想办法去救雨衣男旁边、被绑架的君君。
倒霉的小姑娘,上一次因为我们的事,她爸爸被绑架,还挨了一顿毒打,这次换成她自己,她不仅被绑架,还被带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
不用仔细想,我们确实挺对不起她一家。
君君被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高个儿壮汉勒着脖子站在雨衣男的右侧,他们跟雨衣男之间还站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干瘦中年男人。
绑匪很有绑匪的觉悟,他们不穿雨衣干淋着,被他们挟持的君君也得淋暴雨,他们还不允许她说话,不听话就要大巴掌往脸上招呼。
我现在没办法劝君君,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小姑娘能识时务些,别总跟法外狂徒顶嘴,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有害。
我在躲闪疯狂扫射的子弹和不时砸来的炮弹时,看到我们驻地方向接连升起了三枚紫色的信号弹。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他们还有一拨人想趁我们出来解决库鲁巴其的时候攻打我们的驻地,所以他们的目的不是要了我的命,他们要的是那五个石棺里的东西。
现在的局面已经够乱了,但事情的展往往就是越乱的时候只会更乱,别忘了,在这片原始森林里还有一只瓦鲁放出来的库鲁巴其。
没错,那玩意儿它来了!
我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一群人只顾着专心致志的朝我打枪放炮,再加上又是狂风又是骤雨的,这就导致了大家都暂时遗忘了还有这么个要命的东西。
库鲁巴其的第一根粗壮透明的腕足落下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年轻小伙子们下意识的举枪朝那东西射击,有人还大喊着上炮。
雨衣男身边的长男边跑边大喊别开炮,他很努力的想要阻止年轻气盛的孩子们用火箭炮轰库鲁巴其的行为。
大概是这群年轻人太训练有素,他们对危险的反应太迅,一炮弹随着长男尖利的喊叫声冲出炮筒,在雨幕中拖曳着耀眼的尾焰朝庞然巨物即将落下的一条腿飞驰而去。
库鲁巴其出现的太突然,它又正好到了那群人的正上方,这群人下意识的将枪炮口对准了库鲁巴其。
我甩出救援索缠住库鲁巴其的一条腕足,借助救援索快回缩的力量嗖的一下就飞到了雨衣男面前。
那把抢来的步枪还在我背后背着,我判断雨衣男在现我靠近的时候必然会将君君扯过来当挡箭牌,为了避免误伤她,我选择更好控制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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