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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我妻善逸特别小声的和灶门炭治郎嘀嘀咕咕,“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被打散架了。”
“哈——”另一头,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拉着叫嚣个不停的不死川实弥,“难道我会留情?”
“没有,没有,根本没有好吗!”估计是听到了他们的辩驳,鹤衔灯那张一向温柔可亲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没有把所有的经络都打散,没有把所有的骨头都打碎,没有让你们彻底死过一遍全部都不算鬼杀队的训练啊!”
“正是因为跟人练没什么用,所以——
鹤衔灯的声音诡异的放低下来:“才需要我这个鬼呀……”
月亮恰好在此刻冲出了云层,在那层牛乳般的薄雾的环绕之下,鹤衔灯额头那处薄薄的皮肤里钻出了两对冒着油光的血红犄角。
鬼松软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接上去拼起来,伴随着嘎啦嘎啦的声音,鹤衔灯站直了身子,他随意的把头发往后一撇,耳朵上头露出了细细小小的,像是鸟羽一般的绒毛。
“那个尖尖的瞳孔!是鬼!”终于有人发现了鹤衔灯的异样,“难道这次的训练是要再来一次入队仪式吗!”
“不一样哦!”鹤衔灯把自己变长的尖指甲压在了嘴唇下面,揉弄着唇皮上鼓起来的一小块珠子一样的嘟起,“你们的入队仪式是一群人面对一群鬼,而这次不一样,你们是一群人面对我一个鬼。”
“当然啦。”他的目光扫过不死川玄弥,“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哦。”
鹤衔灯有些嫌弃的开口补充:“包括紫藤花。”
“谁在鬼杀队里会带着紫藤花啊,而且今天晚上是休息时间啊!最近鬼都不出来了我们干嘛要带紫藤花!!”
“那也是你们的失职……”鹤衔灯翻了个白眼,“鬼都是在夜里出来,你们夜里不带紫藤花你们可真厉害。”
“好了好了,闲话不多说,我们可以开始了。”
鹤衔灯“嘎”的一下把手合起来,手腕一阵扭动,露出了一个眼镜腿。
他把眼镜给自己戴上,台词还没说完就赶上了嘴平伊之助的两震刀光——
“不要那么急躁啦……”作为让自己话说不出来的代价,鹤衔灯的左手往下边稍微的弯折了一下,灵活的抽过手换个姿势拍在了对方袒露的腹部上,砰的一下打断了嘴平伊之助嘴里还没吐出的话后把这只猪拍出去老远,“至少让鹤老师——”
他拍完一个嘴平伊之助又打退了一个灶门炭治郎,含在嘴里的话越来越紧,最后直接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
“把、话、说、完、啊!”
在还没出手的鬼杀队众人瑟瑟发抖的目光注视下,鹤衔灯如愿以偿的戴上了眼镜。
他拿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教鞭,看形状应该是尾椎骨做成的,托着眼镜笑语盈盈,脑袋上的两根角愈发鲜红:“一起上呗,一对一来的很慢哦。”
这样的挑衅无疑激怒了更多的人,原本瑟瑟发抖的小可怜眼神逐渐坚定,举着日轮刀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去。
在柱们的窃窃私语和鬼杀队队员的呐喊声中,鬼吐出了一点带着水色的舌尖。
他用尖牙咬着舌头,手上的鞭子迎着人卷起了风浪,从最开始的窸窸窣窣的虫鸣声到后来噼里啪啦的破空声,鬼杀队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扫到了地上。
“再来——”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无疑是最有毅力的两个,在我妻善逸含着泪光的注视下,他俩捡起刀又是一轮呼吸,不同的光在彼此之间来回闪烁着。
细长的光汇聚成龙,紧跟着又扭曲成一个看不清形状的气流,水龙和青波汇聚在一起,咆哮着冲向雪白的鬼。
可惜的是,这光闪了没多久就被冷酷无情的鹤衔灯徒手捏爆了。
鬼看着手中零零碎碎落下来的刀光,歪着头长叹一口气,可不曾想他的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抓着时机要来扯他头发的不死川玄弥!
“你们商量好了啊……”鹤衔灯望向在地上叠高高的三人小团体,他刻意略过了还没睡着待在一边哭唧唧的我妻善逸,正在暴打善头叫他别哭起来战斗的嘴平伊之助,对软趴趴的灶门炭治郎开口道,“是希望那孩子来扭转战局吗?”
“想法是不错啦,可是哦……”
鹤老师开始教书:“你们忽略了几点哦。”
“一,他可能咬不动我的头发。”
嘎啦一声,不死川玄弥崩掉了一颗尖锐的虎牙。
“二,就算他的牙咬得动,我也有办法让他吃不着。”
呼啦一下,鹤衔灯张开翅膀飞在空中与月亮肩并肩。
他踩着云朵,目光以上是皎洁无暇却布满阴霾的轮月,两条袖子被空中的气流吹得膨胀起来,满是嘲讽意味的横在腰处甩动,像一面明知自己会赢却故意挂起来的白旗。
“第三点是。”鹤衔灯跳下来,脚底下老高的一层还带着齿的木屐狠狠地踏在不死川玄弥应该是腰椎的位置,“就算变成了鬼,你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唔!”
不死川玄弥嘴角落红,缺了口的嘴巴张合了几下,好似刚被捞出水面就因为水压不同而惨死的海鱼。
他缓缓砸到地上,脸涨得通红,身体抽搐着蜷缩成刚出锅的虾那般弯曲的形状。
“玄弥!”
可能是因为鹤衔灯反派戏份做的太足表现的太像的缘故,至少灶门炭治郎是忘了他和鬼杀队的关系。
他瞪圆双眼,头上的斑纹膨胀着鼓起来,一脸愤怒的举刀燃火摆出一道长长的落日余辉。
“放心,我会治好他的啦,毕竟鬼杀队的训练都这样……但是啦,有一个重要因素你没有考虑到哦。”
风把鬼的声音送到了灶门炭治郎一个人的耳朵里:“这么特殊的体质被曝光在众人眼中,你就没有想过他之后要怎么过啊?”
鹤衔灯微笑起来,假装自己没有听见身后不死川实弥的咆哮:“要小心他被孤立哦!”
“你们也别怪我,鬼杀队的训练一直这样,所以我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现在可以这么松懈。”鹤衔灯一扫袖,雪白的绸缎打碎了火龙,顺带着也打碎了灶门炭治郎好不容易从锻刀人的追杀下弄到的刀,“正因为这样呢,我才觉得——
哪怕鹤衔灯是真的这么觉得,但这话一从他嘴边吐出来就带来了近乎于嘲讽的效果:“活在你们这个时代真的好幸运哦!”
他弯下腰,尾椎处长出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像是一条骨链,一卷过去连带着打碎一大片人好不容易重新燃烧起的希望:“至少之前的人训练还需要自己养伤,我却能把你们全部修复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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